要說,安恩暖來到半家,基本沒受半點委屈。
當初半寒的父母将她接來半家,就讓她住最舒服的房間,享受最好的生活。
雖然最近三年,二老時常去環遊世界打卡,再也沒怎麼回來。
二老因為将公司交給了半寒,一身輕松;又把她如願的嫁給了半寒,一心輕松;然後就身心輕松的跑去國外定居了。
但是安恩暖到現在,還是能偶爾感覺到二老帶給她的溫暖。
當初她父母雙亡,剛來半家整夜整夜的睡不着,半母就跑來整夜整夜的給她講童話故事哄她睡覺。
後來她漸漸才習慣這裡,但當時她還不是住這間房,這間房是因為後來她特别依賴半母總是跑到他們房間來睡覺,後來半母才将這間主卧讓給了她來睡,而半父半母則是搬到了其它副卧裡住。
因為這件事情,當初半寒就跟她不對付,特别讨厭她,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後來還因為她霸占了他父母的主卧跟她打了一架。
雖然當初打架她也沒輸,除了手被半寒扭挫骨了。當初她把半寒打得也更慘,半寒一張長得如花似玉的臉被她抓成了血痕密布的條紋抹布,手上也全是被她咬出血的牙印,一條腿也被她踹斷了。
但是後來半父半母卻沒當着她面說過一句她的不好,而是把錯骨的她和傷的不輕的半寒邊罵邊心疼的送進了醫院。
但那件事情之後,她也很少跟半寒打架,基本都是吵架,情緒最高的時候,就是她把他的校服拽着撕爛了。
如今在這卧室裡,除了她自己,就是空蕩蕩的裝飾,再也沒有半父半母偶爾串房門的身影,也沒有傭人打掃衛生的打擾。
雖然她有時候也會覺得孤單,但有時候又覺得很滿足,畢竟她愛的人沒有娶她,她嫁給半寒那個惡魔又不受他待見,能一個人住一間房也挺好的。
至少,哭的時候沒人知道,也沒人會看她笑話!
安恩暖呼吸着自己床上自己留下的氣息,但是緊接着又嗅到了一股不屬于自己的氣息,閉着眼睛的她思考了一會兒,想起來今天早上半寒才從她床上離開,昨天半寒在她的床上睡了一夜,自然會留下屬于他的氣息。
想到這裡,安恩暖睜開了雙眼,頗為讨厭的皺了皺眉。
倒不是她覺得半寒的氣味讓人讨厭,而是半寒這個人,昨天晚上占了她一晚的便宜,想想都來氣。
要不是半寒跟她是合法夫妻,她一定用酒後玷污罪把他告進牢裡去。
但想到今天早上她雖然氣憤被半寒占了便宜,但既然證實了半寒說的話都半點不假,她又釋懷了。
安恩暖雖然去瑪莉哪裡了解了昨天晚上她喝醉了發生的實情,但是還是不願意承認是她喝醉了主動勾.引半寒的。
反正她跟半寒婚結了,上*床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何況之前都睡了,也不怕多這一次。
而她等了江淮北十年,雖然人回來了,但也不會再屬于她了!即便不是江淮北主動變心,也是她再也配不上他!
雖然如今生活失去了一切的意義,但是她突然想要為自己活一次。
從前沒遇到江淮北之前,她一心隻盼着自己長大變強,為了長大變強總是會選擇多吃幾碗飯,時刻防備着半寒,不讓半寒有機會再來欺負自己。
後來遇到了江淮北,全部的心都放在了江淮北身上,她從遇到江淮北開始江淮北就變成了她人生意義,就像向日葵遇見了太陽。
最後,江淮北這個太陽突然就從她的世界裡消失了,緊跟着她就跟行屍走肉一樣活着、等着!但現在,江淮北出現了,但是同時也滅掉了她心底最後的一絲可有可無的期望,就像天空裡搖搖欲墜的風筝,最後斷線了!
有人說,今天的你死在午夜,将在明天的淩晨重生!即便為了江淮北她的心徹底的死了,但是她想要繼續活着,為了自己而重生!
繼續活着的意義,安恩暖不知道!但安恩暖知道自己現在還不想死,她還這麼年輕。
她應該還有更好的人生價值去實現才對!
她安恩暖雖然暫時還沒找到繼續活着的意義,但是她想擺脫半寒,跟他離婚。至于,剩下的人生活着的意義,等以後找到之後再說吧!
或許,等擺脫了半寒,她會發現她活着本身就是一種意義!
安恩暖回到别墅做完每天必不可少的清潔活之後,在床上躺了一會兒又看看時間已經到了晚上六點。
安恩暖去洗了個澡,卸掉了臉上今天畫的淡妝,順便好心情的給臉熬了個面膜。
而在熬面膜的時候,她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想起昨天晚上她去參加同學聚會化的是濃妝,可是早上起來她卻發現自己是素顔,昨天既然是半寒把她從同學聚會上弄回來的,那她回來之後的妝是誰卸的?
想到這裡,安恩暖盯着鏡子裡敷着面膜的自己,有一瞬間呆愣!心想,難道……
但随後她又自言自語的盯着鏡子裡的自己打斷自己的想法,說道:“你想多了!半寒怎麼可能會給你卸妝?肯定是你自己給自己卸的!”
熬完面膜,安恩暖從别墅二層下去一樓的廚房裡給自己下了碗雞蛋面吃。
雖然别墅的傭人都被半寒辭退了,不僅清潔要她做,飯也是她自己搞定,但好在半寒基本不在别墅吃飯,所以她最輕松的大概就是做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