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次安恩暖也不打算再受半寒刺激,于是她轉身出去了一下又走了回來,不過回來之後安恩暖手中多了一個寬口吸管。
“不是嫌我用勺子喂你吃飯喂得太多了嗎?用這個,你想一口吸多少吸多少,您自由發揮。”安恩暖将吸管放進粥碗裡,然後送到半寒的面前。
半寒正坐在病床上處理公務,看到安恩暖送到面前的粥碗,原本盯着電腦裡公事的視線轉向安恩暖。
半寒見站在床前的安恩暖穿着一身寬松的家居服,圍着圍裙,頭發稍顯淩亂,俏臉上還有點髒東西。
她形象雖然狼狽,但将粥碗居高臨下的端着送到他面前,一張俏臉淡漠的仰着拿着鼻孔對着他,帶着一股不服輸的傲氣,樣子倒是有幾分倔傲可愛。
半寒嘴角微微抽起一個稍顯過瘾的弧度。
随後,在安恩暖的見證下,半寒伸出一隻骨節分明異常好看的手端起那半碗粥,一口搞定了剩下的。
安恩暖從半寒的手裡收回了粥碗,接着暗暗咬牙切齒的将她專門跑到貯藏室找來的寬口吸管扔進半寒病床邊的垃圾桶裡。
接着安恩暖帶着粥碗氣得渾身僵硬的轉身離開病房,走時還不忘給半寒關好病房門,但她的關門聲震得整個地下室病房微微的抖了抖。
安恩暖離開之後,半寒盯着被大力甩上的病房門良久,最後一雙似笑非笑的鳳眸才淡漠的移回辦公的電腦上,他都能想象得出安恩暖甩門而去後一路氣鼓鼓的樣子。
安恩暖從地下室的病房出來,再到回到别墅的廚房,氣還沒消下去。
她知道半寒就是故意的,明明知道她有多忙,還故意給她添堵。
這幾天,她除了打掃别墅的衛生地下室的衛生,還得專門随時随地伺候半寒,忙得她跟個陀螺似的轉,但半寒這隻妖怪,隻要是醒着就開始作妖。
一會兒讓她去送杯水,燙了還讓她必須吹涼了再走;一會兒讓她端個尿盆去,他說他不方便下地,幸好他沒讓她端着盆接他撒尿,隻是讓她倒個尿而已,拉屎也是。
安恩暖覺得自己這輩子為什麼就栽在半寒手裡了?她上輩子到底對他做了什麼?這輩子要來受他的懲罰?
好在這樣的日子并沒有持續多久,半寒那個惡魔讓她端屎倒尿三天後就能正常下地自己解決了。
而到了半寒從地下室出來,接着搬回了他自己的房間,安恩暖才總算覺得上帝的天平秤往她這邊倒了。
上次從瑪莉哪裡回來,想的那個離婚計劃她還沒實施就被當天扼殺在搖籃,事情拖了這麼久,這次半寒受了這麼重的傷,肯定在别墅裡得呆一段時間,她正好可以乘機下手。
于是,在半寒出地下室上别墅二層房間養傷期間,安恩暖一改先前的态度,變得熱情了許多,為了不讓半寒起疑,她特地抽空跟半寒坦誠承認她這些天脾氣的确不好,讓他受委屈了!
而見安恩暖無事三百六十度态度轉變道歉,半寒直接無視。
但接着,安恩暖也直接無視半寒的态度,直接借着這個借口,給半寒做了許多好吃的,這樣獻殷勤持續了兩天,一切按照計劃正常發展。
安恩暖見一切在掌控之内後,便悄悄給瑪莉去了個電話,讓她按照原計劃開始行動,而她則是在這次給半寒準備的晚餐裡加了點别的調料。
當安恩暖将特意準備好的晚餐端到半寒的面前,看着在房間裡還在一臉認真用筆記本電腦辦公的半寒,好心的提醒他說道:“工作再要緊,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記得先吃飯了再工作哦。”
而此刻在工作中的半寒完全沒反應,但這種情況安恩暖已經習慣了,反正最後飯菜半寒會直接吃掉的。
說完,看着半寒繼續在認真辦公的安恩暖,轉身擡腳裝作若無其事的走出了半寒的房間。
出了屋子之後,安恩暖長舒了一口氣,期待着最後計劃圓滿成功,然後她就能脫離這個苦海了!
而在安恩暖等着半寒吃下今天她送進去的晚飯同時,那邊跟她串通一氣的瑪莉也開始了行動。
而在安恩暖走出半寒房間之後,某人辦公的動作停下。大概半小時過去,半寒将解決得一幹二淨的盤子和碗親自送出去。
聽到半寒房間門有動靜,安恩暖立馬從自己的房間裡開門打探情況。
将門開了條縫隙,安恩暖看見半寒從他的房間裡拿着她剛才送進去的菜盤子菜碗出來,然後彎下腰将盤碗放在了他的房間門口,接着看到半寒直起身轉身又進了屋。
聽見“磕”的一聲門鎖合上的聲音,安恩暖才從房間裡走出來,朝半寒放盤子的地方輕手輕腳的走過去。
當看到半寒房間門口放着的盤子和碗,安恩暖疑惑的眨了眨眼,今天晚上,半寒胃口怎麼這麼好?兩盤菜一碗白米飯他居然吃的顆粒不剩!
難道,她給他飯菜裡加的調料還有增進人食欲的功效?!
不過,想到這裡,安恩暖也暗暗高興的将盤子和碗收了起來,接着輕手輕腳的離開,将碗拿到廚房去洗了。
在半寒吃過晚飯之後,時間大概到了晚上十點,也就是離半寒吃完飯過了四個小時後,安恩暖撥通了瑪莉的電話讓她可以帶人進屋了。
十分鐘後,安恩暖看着眼前站着的一個面孔很熟悉的女人,這個女人是安恩暖曾經見過的,是半寒在高中時候的女朋友,也是他的初戀。當時聽說她和半寒愛得死去活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最後分手了!
“您好,你是秦素?”安恩暖看着半寒的初戀,客氣的打了聲招呼,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