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她被半寒抓回來之後,也認為走出别墅沒什麼意義,因為在别墅外面沒有任何她向往的東西,索性就呆在别墅裡自生自滅。
但是現在,她知道如果她走出别墅活動也許就能讓半寒現身,然後她會在他的身上找到讓他跟她離婚的線索和破綻,達到她真正獲得自由的目的。
安恩暖後來接到瑪莉的電話,聽瑪莉說她見到秦素那個女人還好好的活着,隻是态度變得堅決表示再也不會去接觸半寒了。
安恩暖聽到這個消息時,不知道自己該高興還是該難過。
時間過去三天後,安恩暖從别墅大門堂堂正正的走出去,别墅看門的保安大叔則是站在大門口目送她離開。
她穿着一條粉色連衣裙,染燙成棕色的卷發紮成一個丸子頭,穿着平底鞋,身材纖細窈窕,背影看上去都美得像幅畫。
這是安恩暖被半寒像頭大象一樣馴服之後,第一次如此正常的走出别墅大門。
走出大門的這一刻,安恩暖忽然有種錯覺,這兩年都是自己在束縛自己,半寒早就沒有束縛她了。
安恩暖打算出去浪一浪,順便去瑪莉哪裡,叫她跟她一起去找半寒,看看半寒是不是在公司,然後監視半寒伺機而動找到能跟他離婚的破綻。
往瑪莉家走的途中,安恩暖在自己家别墅區外看見了江淮北,因為身高和長相的問題,他特别顯眼的站在一群穿着白大褂的人中間。
他在人群中,外面也穿着白大褂,沒扣扣子,裡面是白襯衫藍領帶和黑色西褲。
安恩暖遠遠的站在路邊,即便隔得遠也能立馬認出那是江淮北,看着他指揮着一衆人将一個病床從急救車上擡下來,上面躺着一個罩着氧氣的人,接着送進一棟别墅裡。
安恩暖站在路邊,看着遠處穿着白大褂的江淮北,他站在那裡,就像是一道風景。
又像那個國中時期,二年級下冊那年出現在她眼前替她将一個險些砸中她臉的籃球給一腳踢遠的白衣少年。
當年安恩暖以為那顆籃球就要把自己的鼻梁砸斷,但是就在籃球虎虎生風迎面朝她砸來隻剩下幾厘米距離時,安恩暖閉上眼等待劇痛襲來,但是最終那顆球沒有如想象中的砸到她臉上,
沒有劇痛,也沒有将她的花容月貌砸個稀巴爛!
而當她再睜開眼時,看到一個側着臉和身子打着藍色校服領帶的絕美白衣校服少年走到她眼前清淡的看了她一眼,随後他從安恩暖腳邊拾起一顆籃球,怕打着離開了。
安恩暖看到離他撿球的地方不遠處,還有另一顆球躺着,就想到了剛才他肯定是用他的球将那個險些砸到她臉上的球給打掉了。
驚鴻一瞥,他臉上帶着嬰兒肥,濃黑的眉,黑亮的眼,高挺的鼻梁,泛着殷紅的薄唇,白皙的皮膚。
“謝謝你。”安恩暖朝他的背影喊道。
“……”
對方顯然是高冷慣了,出手行俠仗義之後……安恩暖看着他頭也沒回的走了,對她的感謝毫無反應的離開。
而安恩暖在那一刻少女心砰砰跳得猶如擂鼓,臉上燒得像是紅霞,從此她就愛了。
安恩暖回憶起曾經有關江淮北的片段,嘴角不自覺的甜甜翹起一個弧度。
但回憶再美好,也隻是曾經!
安恩暖看到江淮北穿着白大褂的身影,很快就從别墅裡出來,接着迅速的上了那輛急救車,緊接着那輛急救車就很快開走了。
許久之後,安恩暖才從怔愣當中回過神來,心想原來江淮北依舊沒忘記曾經的夢想,雖然他在高中時突然消失在她的世界裡,可是他還是實現了他的夢想,當了一個治病救人的醫生。
安恩暖在原地繼續站了會兒,想到當初江淮北國中時用球解救了她,她回過頭來就看到半寒被一群男生圍着誇:“你那腳球踢得真厲害,那球差一點就打中她了,真不愧是我們隊的籃球男神。”
而半寒則是站在那群男生當中,雙手插在褲口裡,高傲得像隻孔雀一樣冷笑看着她。
而此刻,安恩暖也瞬間便明白了,為什麼會莫名其妙飛來一顆球砸向她,為什麼偏偏選中了她的臉?因為那是半寒特意踢來毀她花容月貌的。
當初安恩暖剛上國中那會兒,半寒父母非将她安排進跟半寒一所的學校,就是因為說半寒是高她一年級的學長可以照顧到她,結果進來之後處處是半寒欺負她。
安恩暖看着站在一群男生當中被誇球踢得厲害的孔雀半寒,咬牙切齒的雙手緊捏成拳,最後給他報複性的豎了個中指,鄙視他是個小人。
剛才要不是那個白衣少年,她的臉肯定就毀了,鼻梁還不得被打塌了?這梁子她跟他結定了,回去再找他報仇。
接着安恩暖便頭也不回的離開,留下半寒在一群男生當中被嘲笑,居然被一個女生豎中指鄙視。
“唉!”安恩暖想到這裡輕聲歎息了一聲。
也許這就是天意,半寒跟她天生不對付,但又偏生要被命運捆綁在一起,上天從來不遂人願。
安恩暖去了瑪莉的家裡,後悔來找瑪莉之前沒有先打個電話給瑪莉,她怎麼忘了瑪莉之前說過要去北美洲看獅子的!
安恩暖隻能失望的從瑪莉家離開。
現在瑪莉走了,她隻能獨自一人去面對半寒和他抗争到底。
最後安恩暖給瑪莉去了個電話,電話那頭瑪莉正在私人飛機上用望遠鏡看雲層,并且告訴安恩暖:“暖暖,我用望遠鏡看到了太陽射穿雲層的美景,就像正在做.愛的男女一樣親密的相互交融。”
安恩暖:“……”她完全能理解瑪莉形容出來的太陽照透雲層時散發強烈的金光又被雲層當去了些許光芒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