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莉,你走的時候怎麼不告訴我?我也好送你一程。”
瑪莉:“你?你在心裡送我一程?反正你也不可能從那個别墅裡出來送機!”
安恩暖:“瑪莉,我今天很順暢的出來了。我想到一個新招,我決定像個正常人一樣去生活,我去找工作獨立出去,然後按照法律三年不同居就能走離婚的流程。”
瑪莉:“那你怎麼三年前沒想過這個招?”
安恩暖:“三年前?那時半寒被我氣得吐血,我想幹嘛他就不準我幹嘛,更别提我想出去工作。後來我因此逃走的事情你也摻和了,他差點把你扔到鲨魚嘴裡去喂了,你不記得了?”
瑪莉:“……”聽完背脊一陣發寒。
當初差點喂鲨魚的事情,她前幾天拖着鋼管去安恩暖别墅的時候她怎麼忘得一幹二淨了?那件事情,還讓她做過一年的惡夢!
“暖暖,我祝你早日跟半寒那個惡魔離婚,我去北美洲看獅子的照片會發到你郵箱,就當我帶着你的靈魂去旅遊的紀念。BYE!”
安恩暖:“瑪莉,喂…………????”瑪莉那邊傳來挂斷電話的嘟嘟聲,安恩暖本還想接着說句祝你玩得愉快,但話剛到嘴邊電話就挂了!
挂斷了電話之後,安恩暖在外面遊蕩了一天,始終沒見到半寒突然出現将她抓回去關起來。
後來如此反複數天,安恩暖依舊沒見半寒突然出現,她又去了一次半氏集團,守了兩天都沒逮到半寒出入的身影。
安恩暖有些抑郁了,半寒兩年前隻要她往别墅外一踏腳,他肯定會後腳跟來,威脅着她敢踏出别墅一步就砍掉腿,怎麼如今對她這麼放心?
不管怎樣,安恩暖決定先在外面找份工作,獨立出來,隻要跟半寒能夠名義上分居三年,她跟他的婚姻就算走到頭了。
然而在安恩暖拿着自己的醫科大學文憑出去找工作時,半寒突然回來了,因為她看見被半寒送去寵物所的二哈回來了,當然二哈的牙齒被磨平了。
“唔……汪汪汪、汪。”二哈一見到安恩暖,就沖她嚎了幾聲。
安恩暖将文憑塞進身上背着的挎包裡,走進被磨完牙送回來的二哈身邊,蹲下來摸了摸被栓在籠子裡的二哈那張狼基因灰皮臉,然後揚起了一個微笑說道:“怎麼樣,牙齒被磨了爽不爽?”
上次這條狗咬斷了狗繩,就開始作妖,将整個别墅拆成了垃圾場,安恩暖險些沒氣暈過去。
然後正好逮到半寒突然回來,尚在崩潰邊緣的安恩暖就問候了一遍半寒的祖宗十八代,最終安恩暖拿着水果刀橫在脖子上哭着告訴半寒:“這條狗如果明天還活着,我就死給你看,我要是死了,我看你怎麼跟你爸媽交代。”
然後,在安恩暖拿刀威脅的第二天,二哈消失了,連帶半寒也一起消失了,最後安恩暖是在偷聽半夜回來的半寒打電話問寵物院二哈的磨牙近況如何才明白過來,半寒沒将二哈剁了,而是送去了寵物院。
兩周不見,這狗倒是瘦了一圈。
安恩暖平時看在這狗主人半寒的威脅上,給它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沒成想這狗原本滿足于拆一間屋子,後來牙齒長鋒利了就咬斷狗繩開始拆整個别墅,那天安恩暖簡直無法形容,她看到房間四處是又髒又臭的垃圾時是一種怎樣想死的心情。
安恩暖在别墅沒見到半寒,隻見到這隻被仍栓在籠子裡的二哈,想了想便将二哈重新牽回它原來呆的屋子。
二哈跟在安恩暖的身後往别墅後院的狗房去,時不時的往她身上跳,打算活躍活躍它跟安恩暖之間的氣氛,但是每次都被忍無可忍的安恩暖一腳踹回了原形。
直到走到它原本呆的那間屋子,安恩暖咬着後槽牙将它栓在專設給它的鐵杆上才砰的關上門離去。
安恩暖今天早上穿了白襯衫和淡藍色牛仔褲,正要去約她面試的那家私人醫院應聘,結果她牽的那死二哈就老往她身上蹭,幸好它的狗爪子算幹淨,就是落了點狗毛在她身上。
安恩暖邊走邊清理了狗毛,将二哈牽回了狗房間,走到别墅大門才又想到沒給二哈喂狗糧,又轉身回去給它倒了一碗狗糧和一碗有機水才離開。
到了那家私人醫院,安恩暖問清楚了面試的地址,接着便往醫院裡走去,醫院真是大,她找了許久才找到面試的地點。
安恩暖紮着一個馬尾,棕色的長卷發吊在後腦勺,上身一件清爽的白襯衫和下身一條清新秀氣的緊身牛仔褲,配上完美的身材和漂亮的臉蛋,挎着一個她大學那會兒背過的大挎包,即便結婚了三年,安恩暖如今看上去依舊像是一個剛從學校裡走出來的清純女大學生。
這家私人醫院在C市很有名,安恩暖因為大學畢業三年了沒有在社會上的工作經驗,所以公立醫院她是進不去的,隻能進這種收高材生的私立大醫院來實現她的人生價值。
到了面試地點,安恩暖看到面試的辦公室外等着好幾個面試的人,有個年紀大的看上去應該挺有經驗,也有幾個年紀跟她差不多的,安恩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面試成功,但是她對自己還是有些信心。
畢竟她有優異的醫科大學畢業文憑。當初在醫學院,她是外科最優秀的學生,老師的驕傲,而且這些年她雖然沒有在社會的工作經驗,但是她對做手術并不陌生。
面試期間安恩暖是最後一個,等前面的人紛紛面試完離去後,她才走進面試辦公室,她面試的是一個外科醫生的助理醫生,月薪和待遇都不錯,不過這不是安恩暖在意的,她在意的是這家醫院在做外科手術上很出名,可以學到許多臨床經驗。
而當安恩暖走進面試辦公室時,沒想到會看到江淮北。
江淮北坐在面試的主位,與其它幾位醫生正在低頭讨論先前面試外科助理醫生的幾個人的結果。
安恩暖原本以為江淮北見到她也許會有些意外,但是沒想到對方異常的平靜,隻是看着她像是個陌生人,淡漠的說道:“坐下吧,請介紹下你自己。”
安恩暖站在面試的位置,盯着江淮北,像是看到了某個夏天,坐在她課桌對面的白衣少年郎,英俊的眉目,略微嬰兒肥的腮幫微微揚起帶着兩個小酒窩的笑意,然後寵溺的說道:“恩暖,别鬧。”
那時她正坐在課桌上給來找她放學一起回家的他臉上畫上腮紅,想将他打扮成小醜的模樣,這樣那些總是垂涎他的學姐學妹們就能少打點他的主意。
“我叫安恩暖,C市醫科學院一級畢業生。主修胸外科!”安恩暖坐在面試的位置上,看着對面穿着白色襯衣和白褂子的江淮北說道。
安恩暖其實在走進這家私立醫院時就知道了江淮北也在這裡,隻是她不知道他會是今天的面試官。
她在走進這家醫院時,就看到了醫院停車場裡停着的那幾輛救護車跟她先前看到他上的那輛救護車一模一樣。
而除了救護車,整個私立醫院都貼着有關他的海報,還有幾個宣傳的顯示屏上都滾動播放着江淮北海歸入駐這家私立醫院當外科醫生的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