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那個江醫生新招聘來的助理?看起來柔柔弱弱的,真的可以做得來海歸的江醫生助理嗎?江醫生的手術,可都是大手術!”
“我聽說,她面試的時候跟何醫生他們幾位面試醫生說,她的文憑不錯,但是畢業三年了隻待在家裡給狗做過外科手術呢!”
“哈哈哈,真的嗎?好可怕,一點經驗都沒有,還有臉來應聘江醫生的助理。真不知道江醫生是怎麼看上她的,難道是因為她長得漂亮的緣故嗎?”
“就是,我們江醫生可是全醫院最頂級的外科醫生,做的手術都是實打實的。聽說還是我們院長親自出面從國外醫院挖回來的。”
安恩暖從自己的助理辦公室換好衣服出來,便聽到科室的幾個護士圍在一起讨論她。
她沒想到,她的事情會被傳得這麼快,隻是昨天和今天,就有人知道她是誰,做過什麼事,說過什麼話,還當衆出過什麼醜。
安恩暖看向那幾個說她閑話的護士,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平淡的笑容,她會用實力去證明,她不會被江淮北選錯。
安恩暖出了科室,打算聽江淮北的話去轉轉外科,熟悉熟悉環境,畢竟第一天她也不會被安排手術。
安恩暖跟着一個江淮北特意安排的外科醫生去查房,順便那個醫生給她介紹醫院的環境。
經過大半天的時間,安恩暖算是了解了整個醫院的大概。
醫院很大,環境也很好,建築面積大概有五十多萬平方米,床位大概有幾千張,環境優良舒适,是非常注重病人休養環境的醫院,而外科是這個醫院最大最受器重的科室。
而在查房途中,安恩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與她迎面走來。
安恩暖認出那個人影,是那天跟着江淮北去參加同學聚會的那個女伴,沒想到那個女伴跟她一樣是個醫生,而且也在這家醫院。
安恩暖認出對方之後,瞬間低下頭,想與那女伴擦身而過時不被注意到。
但本來以為江淮北的女伴沒認出她來,但是安恩暖沒想到對方會在與她擦肩而過之後,回過頭來沖她叫道:“我想起來了,你是那個安恩暖?”
安恩暖跟在帶她熟悉醫院環境的醫生身後一頓。
想起之前她因為江淮北的事情喝醉了,最後帶着半寒去砸了整個同學聚會的事情,她真怕當時江淮北和他的這個女伴都在場,然後記得她做過的所有事情!
如果江淮北當天在同學聚會上看到她出醜沒關系,但是這個女伴不行!她會覺得無地自容的,不要問為什麼,她的心裡就是這麼想的。
安恩暖頓住腳步之後,躊躇了一會兒打算蒙混過去,當做沒聽到身後江淮北那天帶的那個女伴叫她的名字。
但,顯然對方并不給她機會。
“安恩暖,你難道是因為淮北才來這家醫院的?”就在安恩暖想蒙混過關擡腳走人時,身後又傳來了江淮北女伴的聲音。
魔鬼!她怎麼總是遇見魔鬼?!
如果江淮北的這個女伴認出她來,隻是因為同學聚會那天她喝醉了指揮半寒幹的那一切令人記憶深刻,安恩暖想這家醫院的地上可以原地出現一個地縫嗎?她想鑽進去躲起來!
安恩暖最終還是鼓起勇氣轉過身去,看向江淮北的女伴。
那天,她坐在咖啡廳裡看着女伴從酒店的旋轉門外跑進來,趕上江淮北,然後親密自然的挽起江淮北的手臂,說道:“淮北,等等我嘛。”
安恩暖不知道那一刻自己的心到底是被針一樣的東西紮了多少下,隻覺得心在抽抽的疼。雖然她已經沒有任何資格再去吃江淮北的醋,可是她的心在那一刻就是疼得讓她有點窒息!
“你好,我來這裡是為了……當醫生。”安恩暖轉過身來,看着江淮北的女伴,最後有些尴尬的笑着回道。
聞言,江淮北的女伴看着安恩暖,笑了起來,說道:“哦?那正好,我也是這裡的醫生,我叫蕭青青。歡迎你加入‘金國私立醫院’。”
蕭青青将自己的手伸向安恩暖,幸好沒說那天同學聚會上的事情。
安恩暖聞言見狀也伸出手,笑着與她交握。
時間仿佛有一刻重疊了過去和現在,那天與闊别十年再見的江淮北生疏有禮的伸手交握時,
安恩暖聽江淮北說了句:“好久不見。”
而她看着在江淮北身邊的蕭青青,身材火辣外形漂亮,跟從前江淮北的初戀女友長得有幾分像,雖然今天的蕭青青穿着白大褂和工作服看不出好身材。
與蕭青青握手之後,安恩暖接着禮貌的回道:“謝謝。”朝蕭青青笑了笑,然後安恩暖用了點力氣轉身,壓下心裡的那股酸澀。
而在安恩暖身後的蕭青青繼續說道:“安恩暖,我和淮北要訂婚了,訂婚宴會在下個月舉行,到時候你也要一起來哦!”
而安恩暖在聽到這句話之後,身形被久久定住。
仿佛蕭青青說出和江淮北訂婚的話之後,安恩暖覺得自己靈魂被一分為二,從她身體裡左右散開,從而獨留了她的身體站在原地動彈不得。
不知道過了多久,安恩暖努力讓自己一分為二的靈魂回到自己的身體裡,然後轉回身去,看向依舊站在她身後臉上揚起自信笑容的蕭青青。
安恩暖不知道自己現在的臉色是不是很吓人,反正她知道她笑不起來。
而蕭青青在見到她轉過身來之後,她原本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不見了,轉而為一臉的平淡,然後古怪的看了她一眼似乎覺得無趣,聳了聳肩走了。
當安恩暖從蕭青青話裡回過神時,帶着她了解醫院的醫生已經端着一盒從醫院飯堂打來的快餐吃完了。
然後吃完飯的醫生推了推打了飯菜依舊沒動的安恩暖肩膀說道:“恩暖,你要是再神遊天外,這飯菜都涼了。下午估計你熟悉了醫院,江醫生就得給你安排跟手術了,你不能以這種狀态去給病人做手術啊。”
安恩暖在聽到‘手術’兩個字的時候,總算才從江淮北和蕭青青訂婚的事情裡神遊出來,然後看着帶她的蘇醫生,有些尴尬的說道:“我知道了,謝謝你蘇醫生。”
蘇醫生聞言,歎息了一聲,說道:“恩暖,我不知道你跟江醫生是什麼關系,不過依我看,要是兒女情長的事情,還是先放一邊吧。在我們外科醫生的眼裡,在醫院就隻以搶救病人的生命為第一。”
蘇醫生是個聰明的明白人,通過一些細節,也看出來了安恩暖的與衆不同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