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發生,江淮北跟她說,他其實還很愛她,離開這麼多年從來不聯系,隻是因為他因為某些原因無法聯系她。
又會不會,江淮北坦白的跟她解釋,那天那個跟他去參加她們同學聚會的女伴,其實隻是他的表妹或者是别的女人扮演的,目的隻是為了刺激報複她,因為她終究沒有等到他回來,卻跟别人結婚了!
安恩暖想到這裡,眼裡滾出來兩道抑制不住的眼淚,接着她又趕緊擦幹淨。害怕一會兒江淮北見到她這樣子,會不會嫌棄,因為她又沒資格哭!
而在安恩暖擦幹眼淚,重新等了許久之後,江淮北的身影才徐徐從醫院急救科内的電梯走出來,他單手插在褂兜裡,另一隻修長的手随着身體的走動自然而優雅的甩動,身形修長挺直從容沉穩,英俊潇灑,與從前的高冷清攜完全不同。
江淮北的腳步臨近,安恩暖還在呆呆的看着江淮北,而江淮北則是走到她面前停在三步開外的紳士距離,看着她神情平靜淡漠,一言不發。
許久後,安恩暖突然覺得眼眶發酸,她好想問問他當年離開究竟是因為什麼?這麼多年去了哪裡?為什麼從來不告訴她,不聯系她,将她忘得一幹二淨了?!
“你、找我什麼事?”安恩暖仰頭眨了眨一雙大而靈動的眼看着江淮北,将眼眶裡快要流出來的眼淚又倒回去,問道。
江淮北從小就比她高了許多,比半寒那個男人還高一些。
江淮北看着眼前,睜着一雙大大又圓圓的靈動眼睛,眼眶裡帶着些水霧和紅潤的安恩暖,心底某個被他有意塵封的盒子,悄悄撬動裂開一條縫隙。
“你想當醫生?”最終江淮北表面神情平靜,平淡的開口,朝安恩暖問道。
安恩暖不假思索回道:“想。”
“那回去将身上的狗毛去掉,明天再來我辦公室面試。”繼而江淮北平靜的說道。
安恩暖:“……???”
他意思是,她剛才在面試上沒通過,是因為她身上的狗毛?他怎麼知道的?明明他在面試辦公室隔得她那麼遠,這難道就是他在别人嘲笑她時,沉默的原因?然後又在她離開後,打電話給她的原因?
不過安恩暖還沒來得及有解除以上這些疑問。
打電話給她的江淮北,讓她明天再來面試後,就雙手插在他的白大褂裡,轉身離開了。
臨離開轉身時,江淮北總算微微看着她笑了笑說道:“安恩暖,我們醫院歡迎人才,不過以後請注意與愛寵接觸後的個人衛生。”
最後抱着許多失望期待的安恩暖:“……”久久無語站在急症科門口,孤單的風中淩亂。
安恩暖魂不守舍的回到了别墅,坐在别墅的客廳裡,仍舊還在想着在醫院急症門口離開時江淮北朝她微微的一笑。
什麼是揪心?什麼是錯過?什麼是愛而不能得?
安恩暖嘴角輕輕彎起,如果當初她再堅持等一下,是不是她最終就能等到他回來?!
安恩暖将自己窩在客廳的沙發上,抱着沙發的抱枕緩緩的在沙發上躺下,最後整個身子卧在沙發裡,蜷縮成了一個煮熟的蝦球,眼角的淚水從臉上滴落進沙發布裡,逐漸染濕了周圍一大片。
安恩暖去私人醫院面試,是從早上出發的,回來時是下午。
具體幾點安恩暖不知道,隻知道回來别墅時太陽還很大,她在回來的路上在出租上看鐘是下午一點過,而當她再次從沙發上起身時,别墅外已經黑黑的,什麼也看不清了,别墅裡有感應燈亮着,後院傳來半寒那隻二哈傻逼的吼叫聲。
安恩暖從沙發上起身,扔了手中抱了一下午的抱枕,揉了揉因為哭着哭着睡着了,醒來有些漲疼的太陽穴,去打開了别墅一樓的客廳燈。
打開燈之後,安恩暖有些煩躁的穿着拖鞋往後院的狗房奔去,在狗房外的櫃子裡粗魯的拿出一袋狗糧,接着打開狗房的門。
但是打開狗房門的那一刻,安恩暖卻意外的看着穿着一身家居服蹲在二哈面前喂狗糧的半寒。
安恩暖因為太意外心一緊,她不知道原來半寒在别墅裡。
但是安恩暖随後有些不理解了,這條死二哈,明明有人喂狗糧,還嚎個毛線啊?!
不過,随後安恩暖又明白了,除了二哈天生腦殘,還有就是半寒不能叫人!該叫魔鬼!
安恩暖想到前段時間,她踢中了半寒傳宗接代的東西之後,就再也沒見過他了,如今突然出現,安恩暖有些不好的預感。
看到半寒在喂二哈,安恩暖轉身打算走人,但是沒想到二哈又出聲朝她嚎了一聲,将它嘴裡的狗糧順便噴了一地,還有些沾在了安恩暖的身上。
安恩暖轉回身,看向嚎了她一聲的二哈,它的狗盆裡雖然有許多狗糧,但是沒水了,才明白它在嚎什麼。
二哈生性犯二,所以一盆水能管一頓就不錯了。
安恩暖見半寒蹲在那裡,她又不想過去給二哈添水,幹脆提醒半寒說道:“它口渴,該給它到點水了。”
說完,安恩暖轉身便走了。但是沒走兩步,她的身後就傳來半寒的聲音,說道:“我餓了,弄點吃的。”
安恩暖聞言,頓住腳步,突然發現自己也餓了。
到廚房裡,安恩暖找出冰箱裡的食材,想了想半寒平時愛吃的菜,但是又想了想她應該從現在起,處處跟半寒作對,這樣也許才能讓半寒感覺到跟她生活在一起并不安生,由此出去找小三,然後跟她離婚。
于是,安恩暖做了自己平時想嘗試但是沒敢嘗試的超級辣火雞面,做了兩大碗。
安恩暖知道半寒從小就最讨厭吃辣,也最怕吃辣,這次她就看看他怎麼吃。反正,在她心裡,半寒愛吃不吃。
做好了火雞面,安恩暖坐在客廳的餐桌上吼了一嗓子:“吃飯了。”
安恩暖看着自己面前的一大碗紅彤彤的火雞面,從碗裡散發出來一股股濃烈的辣椒紅油味,她有些皺眉,不敢保證自己一定能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