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恩暖在吃了一筷子火雞面之後,感覺七竅都通了,今天下午的那些傷感全都化為了斯啦啦的火辣從嘴巴裡冒出煙來。
安恩暖受不了的跑去廚房冰箱拿了節黃瓜來啃,才稍微止住了點口腔裡的辣感。
而當安恩暖走出來之後,看見一臉面無表情坐在飯桌上的半寒,她轉了轉辣得有些眼花的眼球,覺得自己任重而道遠。
半寒不吃?那餓死他算了。
于是,安恩暖便在半寒的面前,繼續吃她的那碗火雞面,雖然最後被辣了個爽,但是總歸完美解決了那碗火雞面。
吃完了的安恩暖,看着依舊面無表情沒動的半寒挑釁的說道:“這火雞面一點也不辣,不信你試試。”
說完,安恩暖抱着自己的火雞面碗跑去廚房将碗洗幹淨,接着從冰箱裡掏出了冰箱裡剩下的所有水果,往自己房間裡跑去。
安恩暖知道半寒不會做飯,就是家裡有食材他也能把自己餓死的那種,所以幸災樂禍的回到自己的房間将房門反鎖,接着将水果放在房間梳妝台上,跑去房間裡洗了個澡出來連着别墅的WIFI邊看最新出的電視劇,邊啃水果消除晚上吃了火雞面後仍然停留在腹中的火辣感。
第二天一大早,安恩暖起床梳洗,之後将衣服抱出房間打算拿去一樓放進洗衣機裡清洗,但是她沒想到她剛打開門就看見面無表情站在她門口的半寒。
安恩暖有股不好的預感,昨天晚上半寒不知道吃沒吃那碗火雞面,但是昨天晚上沒來找她麻煩,今天早上一早就站在她的房間門前,不知道是不是要整什麼幺蛾子。
“有事?”安恩暖虛眯着眼,盯着站在她門口的半寒,問道。
半寒站在門口,一身黑色西裝,長身玉立,陰柔俊逸的輪廓看不出喜怒。
随後,安恩暖見半寒神情冷淡的開口:“安恩暖,今天晚上跟我去參加一個宴會,我不管你白天去哪裡,但晚上必須在,否者後果自負。”門口的半寒開口,聲音低沉醇厚,磁性冷冽,聲調緩慢,但是暗含的警告性殺傷力十級。
安恩暖聞言,看着眼前神情分不出喜怒的半寒,她知道半寒肯定已經知道她這些天白天跑出去的事情了,所以他是在警告她。
“我正好要跟你說件事,我要出去工作。至于以後别墅的衛生,我會盡量保持,但是不會天天打掃。”安恩暖看着警告她的半寒試探也是間接通知他說道。
同時安恩暖的心裡也在打響如意算盤,現在給他打預防針她要出去工作,以後無論如何也要出去工作,最後就以工作需要的名義搬出去獨居。
聞言,原本喜怒難以看出的半寒,鳳眸裡閃過一抹幽冷,但是最終沒說話,而是雙手擦在褲兜裡轉身離開。
安恩暖見半寒聽了她的話之後,居然保持沉默。
這是,默認了準她出去工作?還是别有深意?
但是安恩暖心裡卻有小慶幸,以她對半寒的了解,半寒保持沉默多半是不反對她出去找工作。那這樣就太好了,這樣她的這個分居計劃第一步就成功了。
安恩暖再次來到私立醫院,望着眼前偌大的醫院時,内心期待又壓抑,期待的是她如果成為這裡的醫生,從前的理想就實現了,壓抑的是,她對江淮北的感情。
明明是江淮北的錯,可是偏偏她卻感覺是自己錯了,因為她到如今還在放不下,還在想如果曾經她沒有嫁給半寒是不是還有機會和江淮北在一起。
江淮北一走了之音訊全無,她等了三年,每一天都是度日如年。後來的三年她雖然嫁給了半寒,可是她還是在等,隻是後來被半寒強迫成為夫妻之實之後,内心的唯一僥幸與期盼灰灰湮滅了而已。
……
安恩暖站在江淮北的辦公室裡,他一個人的辦公室都很大,大得像應該坐許多人的那種大辦公室。
在這家私立醫院,光從辦公室就能感覺得出來,江淮北在這裡的地位。
“坐吧。”江淮北坐在他的辦公桌後面的椅子上,看着今天來面試的安恩暖,氣度非凡優雅的邀請她坐下。
安恩暖依言坐下,眼中早已是掩藏下許多不該再浮現的情愫變為一片澄明的清澈。
江淮北問了許多關于安恩暖醫科畢業之前的學習和畢業後三年做些什麼的問題,安恩暖除了隐藏給半寒做手術的事情,幾乎全盤托出。
江淮北沒有問她私人感情的事情,但是安恩暖簡短幾句話已經說全了。
她說,結婚之後呆在家裡,哪裡也不去。平常就是打掃家裡衛生,偶爾看看書看看報看看電視劇。唯一動過兩台手術就是給家裡的二哈搶救那條可憐的狗命。
而在畢業之前,她在校倒是做過許多手術,不論大小,因為她的老師非常喜歡她,給了她許多實踐的機會。
聽完安恩暖的介紹,江淮北讓安恩暖從今天開始上班,做他的外科助理醫生。
安恩暖聽完還有點不敢确信,朝江淮北試探性的問道:“真的,是做你的外科助理醫生?”
“我目前預約的外科手術為132台,會在一個月内完成,醫院随時會增加新的外科手術到我名下,我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江淮北用了肯定的方式回答。
這一刻,安恩暖在江淮北的眸子裡,看到了曾經他對她說着自己的夢想時的光芒。
“我會竭盡所能。”安恩暖看着江淮北,嬌俏的臉上揚起一抹自信微笑說道。
當安恩暖穿上這家私立醫院的白大褂時,看着鏡子中的自己和胸前褂子口袋上的院徽時,一道明媚的笑容燦爛的綻放在了她的臉上。
她終于實現了她的夢想,成為了一名真正的醫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