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恩暖和半夏此時在拌嘴,而說早就回到别墅裡的半寒此時正好在二人未發覺時從别墅二層走了下來。
半寒從樓上下來,上身穿着一件幹淨純澈的白襯衫,襯衣袂利落的紮進下身黑色貼身剪裁九分西褲裡。
腰間系着一條鑽石頭的黑亮皮帶,極簡的穿着卻極緻的凸顯了他整個人冷酷的貴氣,以及比例協調的修長身形。
腳上穿着一雙高定黑皮鞋,半寒步履優雅慵懶的一步一步邁下樓梯。
單手閑閑插在一邊褲袋,下樓就聽到和看到剛下班回家的安恩暖,正在跟在廚房忙活了一下午的半夏嚷嚷着什麼,半寒忍不住看了半會兒。
接着,安恩暖在聽了半夏最後那句“醋味”之後,有些無言以對的翻白眼轉過頭去看半夏,眼睛餘光卻瞟去上别墅二層的樓梯,本來她打算沖樓上吼一嗓子叫半寒下來吃飯的。
但安恩暖沒想到,她剛轉過頭去張開嘴,就看到半寒正好站在樓梯的身影。
安恩暖張着嘴巴,看着半寒正好與他來了個對視,而正是這樣的對視,讓她有些失起神來。
半寒長得好看安恩暖一直都知道,但是很少在燈光這麼充足的情況下看到他穿着一身簡便的通勤裝。
白襯衫和黑西褲的半寒,安恩暖見過許多次。可在夜晚别墅裡這麼璀璨的燈光下,看到這樣穿的半寒卻很少。
安恩暖此刻感覺燈光下的半寒活像一個城堡裡養尊處優的貴族王子,俊逸優雅,自帶冷酷高級特效,給人眼前一亮的感覺。而且他正看她,與她對視,燈光下高貴俊逸的王子那雙眼睛漆黑深邃得像是會勾人魂魄一樣。
在安恩暖花癡的注視下,半寒已經走到了客廳餐桌上就坐,擡頭看了一眼視線一直跟着自己走沒放開,且盯着他很久沒眨眼的安恩暖。
他的嘴角淡淡往上勾起一抹弧度,像是很愉悅。
安恩暖看到這樣的半寒,才漸漸的從花癡裡回過了神來。
安恩暖認識的半寒對她從來不是譏諷就是冷酷的樣子,怎麼破天荒的對她笑?所以半寒嘴角帶笑的樣子,實則讓安恩暖莫名覺得背脊一寒,回了神!
安恩暖此刻心想半寒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剛打算喊他下樓吃飯他自己就下樓了,吃飯倒是挺積極!
雖然如今的安恩暖内心打定主意要跟半寒離婚,但是礙于一旁有半夏在,安恩暖隻得暫時忍氣吞聲,裝作跟半寒會好好過下去的樣子。
于是,安恩暖在半寒的旁邊位置坐了下來,接着給半寒的碗裡夾了一塊大豬排骨,說道:“這些菜都是半夏做的,你嘗嘗她的手藝。”
安恩暖其實是一語雙關,一面在半夏面前表現自己跟半寒的和睦相處,一面提醒半寒今天這一大桌子浪費了兩千塊錢的菜,是半夏做的,跟她一點關系都沒有。
“做了這麼多菜,吃不完多浪費。”見安恩暖給自己夾了一塊豬排骨,半寒一邊用眼神瞄了瞄無事獻殷勤的安恩暖,一邊又看了看滿桌子的菜和在對面坐下的半夏說道。
其實,半寒也不知道為什麼,能看懂安恩暖突然獻殷勤的小動作背後深意。
“表哥,這可是你讓我買的菜,是你自己說好久沒有好好吃一頓了,我才做了這麼多好吃的給你。你要是嫌浪費,早說啊,現在都做好了再說,你這就不識好歹了!。”
聽到半寒的話,在餐桌另一邊坐下來的半夏可是受不了了,從小到大她都是被人伺候,如今伺候人還被埋怨。
勞苦勞心忙活了一個下午,居然還得不到一句好話,她半夏可不是個喜歡受委屈的人,況且表哥怕浪費,怎麼也不提前說啊!
聞言,安恩暖很想支持半夏點點頭,但理智讓她克制住了自己點頭的動作,正确的選擇了當個透明。
而半夏的話似乎起到了作用,接下來的整頓飯半寒沒再說一句不是。
而安恩暖在這頓飯裡内心則是翻江倒海的草泥馬狂奔。
對于半寒這隻雙标狗安恩暖心裡實在覺得可惡至極,真恨不得将桌子上的菜都變成半寒吃到肚子裡去。
有半夏在的日子,持續了半個月,安恩暖盡可能的讓自己裝作和半寒夫妻和睦,沒有離婚打算的樣子。
但在這期間,安恩暖在醫院因為某些私人原因被調職,工作比從前更加繁忙,經常加班加點乃至睡在醫院。
而住在别墅的半夏也沒放棄将安恩暖設計和半寒同房,因此安恩暖難得沒有加班加點時,着了半夏設計的幾次道,但還都算是化險為夷。
第一次半夏借由東西掉在半寒的房間,讓安恩暖去替她找,将安恩暖和半寒鎖在同一個房間裡,結果那天晚上半寒突然接到一個電話,翻窗出去直到天亮都沒回來。
第二次,半夏将穿着性感吊帶睡衣的安恩暖綁到半寒的床上,結果半寒回家進門後雖然沒忍住借機調戲戲弄一番安恩暖。但最終半寒被安恩暖誘哄解開了綁着她的繩子,然後乘半寒不注意,安恩暖一個台燈将半寒砸暈了過去,當然見了點血,但是不緻命。
第三次,不,安恩暖絕對不允許有第三次發生。
這日,安恩暖總算笑着将半夏的行李箱推出别墅大門,順便将半夏送出了門。
安恩暖站在别墅大門口,皮笑肉不笑一臉惋惜無奈的對半夏說道:“半夏,你也看到了,你表哥他脾氣不好,我們夫妻倆的感情也還算穩固,你也别瞎操心了。”
半夏接過安恩暖手中的行李箱,撇了撇嘴點頭認同的回道:“表嫂,我是看到你們感情不錯的份上,才放過你們的,可不是被我表哥吓走的。”
聞言安恩暖雙眼一彎,給半夏擠出了一個甜甜的笑容,随後認同的點了點頭。
親自送走了半夏之後,安恩暖覺得自己這些天緊繃着的神經終于瞬間放松了下來。安恩暖心想,接下來總算可以找個借口搬出别墅,跟半寒徹底分居,隻要分居滿了三年就可以名正言順的離婚了。
安恩暖轉身回到别墅,看到半寒端着一杯洋酒站在客廳裡陰寒着一張臉側身站着,安恩暖見狀,心下雖然有些怕半寒,但是向來面子功夫做得好。
走到半寒的身邊,安恩暖雙手環胸的看着他說道:“已經把半夏送走了,她應該不會知道你受傷的事情。”
安恩暖向來會抓機會,所以在昨天晚上半寒受傷回來時,她給他包紮完就做了點小動作,恐吓了下半寒,結果今早半寒就陰沉着一張臉将半夏趕走了。
現在安恩暖的心裡,就是:我呵呵呵……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