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恩暖被半寒送到就近的醫院搶救。直到第三天的時候,安恩暖才從病床上幽幽醒了過來。
醒過來的安恩暖,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個熟悉的人和一片雪白幹淨的環境。
安恩暖想不到自己醒來第一個見到的人,是一臉擔憂在她眼前像個老媽子一樣心疼的抓着她的手,邊抹眼淚邊哭着嘀嘀咕咕說些感人肺腑話紅發碧眼的瑪莉。
“瑪莉?”剛剛蘇醒的安恩暖虛弱的叫了一聲。
還有點沒明白自己怎麼突然就見到瑪莉了?前兩天不是還發郵件,說要跟偶然邂逅的王子在北美多看幾天夕陽和獅子的嗎?
難道,是因為參加江淮北訂婚宴,她被半寒氣死了,死了後就看到了她想念的瑪莉了?
望着這周圍全是純白色毫無雜色的環境,安恩暖想自己會不會是躺在太平間裡在跟瑪莉做最後的道别!
但幸好,接下來老媽子瑪莉給安恩暖解釋了她突然看到自己和躺在一片純白環境裡的來龍去脈。
“你是說,你回來的時候正好看我被半寒氣暈,還被他送到了醫院?那天,你也去參加江淮北訂婚宴了?”安恩暖從病床上坐起身,聽完瑪莉說的來龍去脈,雖然感覺自己的心髒部位還有什麼被堵着隐隐發疼,但還是盯着瑪莉反問道。
瑪莉點頭,繼續說道:“暖暖,我想不到我不過就是去北美看個獅子,你就把自己送到江淮北的身邊受虐,還被半寒氣到内傷。”瑪莉看着安恩暖捂着心髒部位,皺着兩條長眉說道。
安恩暖聞言,也同樣皺着眉頭回道:“瑪莉,說來話長,以後我們别提這事了。”一提有關江淮北的她就心痛呼吸困難。
半寒警告過她,識相就别再提江淮北,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瑪莉翻白眼:“那你放棄了?那個女人不過是跟江淮北定個婚而已,現在結婚了還能離婚呢,你沒必要這麼委屈自己。”
“瑪莉,我想好了,能跟半寒離婚最好,不能離就湊合過吧。”安恩暖回道
瑪莉:“暖暖,你簡直是個奇迹,現在你還在想着妥協呢?時間已經……”瑪莉想說搶回江淮北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但是沒說完就被安恩暖打斷。
安恩暖為難道:“瑪莉,我覺得我受傷很嚴重,需要靜養,不如你在我出院那天再來接我怎麼樣?”
瑪莉聞言,皮笑肉不笑回道:“暖暖,你别想着趕我走,我不會在你最脆弱的時候離開你的,我會一直陪着你。”
“……瑪莉,那你就不要再提有關于江淮北和半寒兩人的事情,他們兩個人的名字,我現在一個也不想聽到,總是紮我心。”安恩暖其實不是想趕瑪莉走,但她害怕萬一瑪莉說的這些被半寒聽到了,瑪莉下場會很慘。
瑪莉一副妥協的神情:“……好。”
瑪莉回來了,安恩暖覺得生命像是煥發了一次生機。
瑪莉離開之後,她短短時間裡就經曆了明白過來江淮北根本從來沒愛過自己的事實,和半寒那個魔鬼永遠不會放過自己的事實,原本感覺整個人生都陷入了灰暗的天空裡,但是瑪莉的出現,就像她的新天地。
安恩暖出院的那天,接她出院的隻有瑪莉。
而送安恩暖來醫院的半寒,除了在安恩暖住院期間讓助理來看過她一次,一直沒再露過一次面,安恩暖也暗自慶幸,幸好半寒隻是送她來醫院并沒有再次出現。
第四天出院時,安恩暖并沒有走出醫院,隻是換了身工作服而已。
因為當初暈過去時,半寒隻是把她送到了就近的金國私立醫院,所以如今安恩暖出院自然就近上班。
瑪莉來醫院接安恩暖出院時,身上穿着某大牌新出的夏季款飄逸小香風套裝,手中抱着一捧鮮花,
膚白貌美大長腿,紅發碧眼,頭頂大墨鏡,瑪莉一路進入醫院賺足了眼球。
瑪莉帶着一身高級感走進醫院,最後将手中的鮮花塞到正往上班路上走,跟她偶遇了個正着的安恩暖懷中。
安恩暖接過瑪莉的鮮花,朝瑪莉露出了一個甜甜的笑容。
送完花,踩着恨天高的瑪莉雙手環胸優雅的轉身掉了個頭,改變步伐與方向,跟安恩暖同步同一個方向平齊着走。
邁着貓步的瑪莉雙手環胸,一副完全無法理解的不滿神情朝安恩暖說道:“暖暖,醫生說了你需要靜養,你怎麼剛出院就直接上班了,你不要命了?”
安恩暖穿着醫院的平底工鞋邊走邊仰望着高出自己一個頭的瑪莉,說道:“我問過醫生了,他說我這病就是一時氣急攻心,多走動走動就好了。正好,急診科忙,一天會接許多病人,是我養心病的好去處。”
瑪莉:“暖暖,你留在醫院,是不想回家見到和在躲避半寒那個魔鬼?”
安恩暖頓住腳步,想着瑪莉的話。她的确是不想回去面對半寒,但是她又怎麼可能逃得掉他設的桎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