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安恩暖歎了口氣,用淡淡的語氣回道:“瑪莉,我現在人生就隻剩下工作這個呼吸孔了,所以,我想留在這裡工作。”
瑪莉語氣不置可否:“好,暖暖。你要是不想回去,就去我家住,正好我的城堡除了我沒人去住,我不希望看到住慣了别墅的你,如今要住在醫院這麼簡陋的地方。”
安恩暖聞言歎氣:“可我不想給你那麼高額的房租,我當醫生工資那麼少!醫院有免費提供的住宿,我決定以後就申請住在醫院了,沒事,我住得習慣。”
瑪莉聞言,看着安恩暖好笑道:“暖暖,你居然在跟我提房租?我每個月都會倒貼錢請人去住一住我城堡裡空着的其它房間,正好你去了給我省下一筆開銷。”
安恩暖聞言立馬雙眼一亮,接着一彎,笑眯眯道:“瑪莉,我就先謝謝你了,明天我就回去偷行李。”
瑪莉聞言,擡起手掌伸向安恩暖,朝她說道:“祝你順利。”安恩暖聞言,擡手與瑪莉默契的擊了一掌:“助我順利。”
安恩暖在急診科上班,瑪莉對醫院不敢興趣所以見到安恩暖開啟工作模式後就主動告辭轉身邁着貓步帶着驕傲自信離去,一路享受衆多的路人驚豔羨慕的目光離開醫院。
安恩暖被調到急診科,是因為當初拿到江淮北的訂婚宴請柬後自動請示的調職,因為既然選擇了要放手,那麼互不打擾是最好的尊重。
而最後江淮北同意并批準她來急診科,是因為安恩暖當時正好找了個機會再跟當初投訴她的何醫生吵了一架,于是左右為難的江淮北,也就勉強同意了她的調職申請,但是隻同意她在急診科呆三個月,三個月後調回外科部門。
急診科的工作,以安恩暖的話說就是:忙得心病自然愈合。
“安醫生,新來了個急診病人,看情況是需要做手術,你有空做手術嗎?”急診科護士突然跑來身邊跟低頭在給一個皮外傷的病人打破傷風針的安恩暖問道。
“有,這針打完就有空。”安恩暖手上邊認真注射着針筒裡的藥液,邊頭也不轉的回道。
急診科護士:“那安醫生,我現在就把病人推到你這裡來。”
安恩暖沒擡頭:“行。”
打破傷風的病人見安恩暖駕輕就熟打針和專注認真的工作态度,不僅有感而發的說道:“像醫生你這麼年輕漂亮的女孩子,醫術這麼好,工作又這麼認真,真是少見。”
安恩暖聞言,頭依舊也沒擡,取下打完藥液的傷風針筒,用棉簽按住病人手上的注射針眼回道:“把棉簽按住,半個小時後傷口不流血了就可以扔了。按照處方去藥房開藥,一周左右你的傷差不多就能好全了。”
打破傷風的病人笑着回道:“謝謝你,女醫生。”
安恩暖聞言,這才擡頭,看着跟自己說謝謝的病人,她一直沒有看這個人長什麼樣,隻知道他是工作的時候劃破了腿部一大條口子,她的注意力一直都在處理病人的傷口上。
安恩暖擡起頭看着這個模樣四五十來歲的中年大叔,見他一臉慈祥的看着自己,安恩暖内心一動,眼睛彎起兩道月牙,隔着醫用口罩她笑道:“這是我的工作,不用謝。”
安恩暖看着這個中年大叔,見他身上的工作服突然就想到了自己的老爸,如果老爸沒死大概跟這個大叔年紀差不多吧。
如果當年老爸和媽媽沒死,估計都會一臉慈祥善意的看着自己長大和工作的樣子,為自己感到驕傲。
安恩暖處理完了破傷風病人,轉頭看了一眼周圍,發現剛才說有需要手術的急診病人還沒有被送來她這裡,一般從外面送病人來她這裡不需要這麼久時間。
想着有可是遇到麻煩,于是送走破傷風病人,安恩暖便轉身邊出去看看情況。
急診科向來是個繁忙而煩亂的地方,很多急診病人為了給自己的或者親人争取優先醫治的機會,往往會跟醫生護士理論或者找其它病人的麻煩,安恩暖之前就遇到過好多次。
走出去,果然安恩暖看到一群被急的團團轉的患者家屬和護士以及護士長,在跟一群人高馬大的保镖理論者什麼,但是具體因為人多嘴雜聽不清。
安恩暖将口罩拉到下巴位置,雙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裡,見狀況不對便大步流星,三步誇做兩步走去過。
走近後,安恩暖聽到急診科的護士長在道:“你們不能這樣,再這樣耽誤下去這個急救病人會有生命危險,現在醫生都在忙,你們的人隻是臉上受了點輕微的傷,根本不需要手術。如果實在擔心,可以讓我們護士先給你消毒止血處理下傷口。”
安恩暖聞言,看了看護士長所指的嚴重患者,看上去是因為突發事故,患者頭部在流血,身上也有多處傷痕,像是突然摔倒擦破了身體多處皮肉,頭部受到撞擊。
這樣的患者,輕則流血過多昏迷,重者有可能會導緻休克死亡或者多種未及時救治引發的緻命并發症,但都得進一步對傷患做檢查才能确定。
“發生什麼事了?”安恩暖觀察了傷患情況之後,見與護士長她們糾纏的一衆人人依舊沒有收斂的狀态,便不僅大聲揚聲質問,意在止住眼前混亂的糾紛狀态。
安恩暖的聲音清脆,因為揚聲而顯朗朗。
一時間一片混亂糾紛當中,她的聲音具有一定的辨識度和影響力,安恩暖的聲音漸漸止住了這場糾紛。
衆人的視線往安恩暖的方向看去,見安恩暖穿着醫生的制服,那群原本為難護士長的人面露兇惡說道:“呵,說沒有醫生,這不就是醫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