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恩暖搬到瑪莉的城堡裡之後,兩人就約好跑去就近的商業街逛逛,她們可是好長時間沒有一起無憂無慮的約逛街了,大概有三年多了吧:“瑪莉,你看那是什麼?那條裙紙好好看!”
“瑪莉,你看這個,這個不就是以前我們上高中那會兒吃過的,叫糖葫蘆。”
“瑪莉,你看夕陽灑在大街上的樣子好美呀,還有那些路邊的商鋪來往的行人和車輛。”
……
大概是好久沒有這麼逛過街了,安恩暖一路逛得超興奮,一度引來瑪麗同情的目光。兩人還買了超級多的東西,大部分都是好吃的和看上去比較好玩有意思的。
然後,逛完街,兩人買了十幾瓶罐裝啤酒和下酒菜徒步穿過商業街,往商業街後面的海邊去。
走到了海邊,安恩暖站在海邊的燈塔下望着無邊無際的海邊大吼:“啊……大海,我終于活過來了!”
安恩暖身後站着瑪莉,看到安恩暖那副我終于解脫了的樣子,突然有些鼻子酸,她的暖暖嫁給半寒那個魔鬼這些年,真的受太多委屈了。
海邊現在被一輪将要落入海裡的夕陽照射得猶如一個金色的國度,四周都是漂亮的海景房和别墅,安恩暖像是墜入了這片美麗的景色當中,十分的陶醉其中。
“暖暖,快坐下喝啤酒。”瑪莉見安恩暖癡迷的望着海邊的景色,都忘記她們來這裡的目的是幹什麼的了,于是提醒她道。
安恩暖聞言,從看美景的興奮當中回過神來,然後提着手上拎着的袋子走到瑪莉的身邊去,兩人就坐在燈塔下面的礁石上拿出十來瓶啤酒和剛才買的下酒菜,開始哥兩好的劃拳比賽。
第二天.
一向酒量好的安恩暖起了個大早,因為要坐公交去上班。
準時到了醫院,安恩暖從更衣室換了工作服出來,就被急診科的一群護士突然團團圍住,神情慌張的讓她趕緊跑。
安恩暖不解的看着大家突然反常的行為,問道:“我為什麼要跑?我又沒做什麼犯法的事情?”
聞言,圍住她的護士們,叽叽喳喳的說道:“安醫生你先快走吧,找個地方躲起來,不然事情可就鬧大了,那些人來找你報複了。”
安恩暖疑問“誰?誰來找我報複了?”
護士們中的其中一個回道:“是前天被你摔斷了腰的保镖,他們護着要你提前看病的那個大少爺,昨天你沒來,今天聽說你要來,他們早就放話了說今天要來讓你血債血償。”
安恩暖是明白人,一聽就明白是前天急着救人,把那個大少爺帶來的莽夫保镖摔在地上的事情惹來了麻煩。
不過,她把那個保镖摔斷腰了?
“我明白了,一人做事一人當,他們來就來吧,我不怕。”安恩暖回道。
接着安恩暖又道:“你們都散了吧,我安恩暖從小惹禍就沒怕過事,正好他們來找我,我可以把這件事情了結了。”
衆人聞言,皆是面面相視,有人擔憂有人愁,也有人贊同和支持安恩暖的決定。
安恩暖笑着從人群中抽出身來,她想那個大少爺的保镖估計是想訛她一筆,不過很不湊巧她安恩暖現在身無分文,訛錢沒有,要命有一條。
其實那天安恩暖在過肩摔保镖的時候,注意過自己的力道,根本不可能摔斷保镖的腰,但是她确實扭挫骨了保镖的手臂,不過隻要骨科醫生簡單用手法接上骨就行,目的隻是為了震懾愛臉如命的大少爺那夥人。
那天,那大少爺為了一張臉上小小的傷口,就要耽誤一個無辜的人救命的時間,所以安恩暖很窩火。
不過,安恩暖也知道,那天的事情一定不會那麼容易就結束了。
一個上午過去,護士們說要來找安恩暖報複的那夥人還真的來了。
安恩暖正在寫上午的工作記錄,此刻大少爺帶着他的保镖們拖着黑色的長長電擊棍來到了醫院,直接闖到了安恩暖的辦公桌前,氣勢洶湧,非常像□□來砸場子的。
安恩暖見狀,放下寫記錄的筆,淡定的看着來的這幫人說道:“既然來了,私人事情就私下解決,我想你們也不想因為在醫院毆打醫生而集體入獄吧?”
安恩暖雖然看着這麼多人都拿着家夥心裡虛,但是她也不想因為這件事情給醫院帶來麻煩和損失。
聞言,臉上貼着創口貼的大少爺倨傲的站在安恩暖眼前,雙手插在褲兜裡語氣冷硬的說道:“你是我見過第一個,敢挑釁我的醫生。”
安恩暖挑挑眉,聽這口氣,他以前是沒遇見過不順從他的。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大少爺是某個□□上混的。
“那還真是不幸,我偏偏當了這第一個出頭鳥。”安恩暖笑看着這氣質突然有些像半寒的大少爺勾了勾唇冷笑回道。
因為醫院不方便打架,所以安恩暖把人帶到了醫院後面的一條偏僻的巷道。
其實安恩暖沒有什麼把握能打赢大少爺帶來的這群人,不過,她的真實計劃是跑。
打不過就跑,這是她從小就信奉的真理,不過她也知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所以,她引這些人來這裡的目的,不過是拖延時間,暗地裡讓醫院的護士們替她報了警,隻要報了警,她在這裡拖延一些時間,警察來了這些人就會被當成流氓地皮抓進警察局,就算以後再找麻煩也得顧及警局。
“站住,你帶我們來這裡,是有什麼目的?”
雖然安恩暖的如意算盤打得響,不過,跟在她身後的大少爺一夥人也不是腦殘黨。
大少爺一夥人,看安恩暖帶他們來的周圍地形,屬于易守難攻型,如果有人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溜掉,就算是一個弱女子也不是那麼容易控制的。
其實安恩暖早有打算,之所以敢單槍匹馬的帶大少爺一夥人出來這裡,就是因為這裡巷子多,四通八達,如果她寡不敵衆,乘大少爺一夥人不注意乘機逃跑,就算這夥人人多也不一定有把握能抓住她。
安恩暖走在前面,見目的地已經到了,聞言便笑着轉過身來。
看着一幫大老爺們,安恩暖插在白大褂裡的一雙手收捏成拳頭,臉上卻是笑眯眯一副人畜無害模樣。
“怎麼,你們一幫人,還怕對付不了我一個弱女子?”安恩暖當然知道這夥人肯定能看出這裡的地形适合逃跑,不過她也不怕他們看穿,本來她就不是為了要跟他們硬來的。
強者,靠智取勝!
不過就在安恩暖轉過身看向大少爺一夥人之後,心裡已在計算腳底抹油跑得越快越好時,她打算跑時一轉身,發現半寒居然站在她身後,打算跑的身體頓時僵住。
半寒寒着一張陰柔俊逸的臉站在轉身打算跑路的安恩暖面前,一雙骨節分明的手插在西裝褲内,身形挺拔,均勻修長。額前有幾縷黑發性感撩人的垂着,整個人都散發着一股孤傲禁欲的氣息,而這種氣息安恩暖太熟悉了——是殺氣!
安恩暖暗暗壓制自己險些跳出胸腔的心髒,心想怎麼今天這麼背,前後虎後有狼,半寒居然這個時候出現,是來抓她回别墅的?還是來殺她洩憤的?
半寒盯着轉身想要逃跑的安恩暖,看着她臉上因為看見他而豐富起來的表情,或者說是來不及掩飾的驚吓,鳳眸漸漸深邃如墨。
猶如白雪一般的襯衫,領口心機的松了兩顆乳白色的襯衫扣子,看起來不顯輕浮也不令人覺得太過正式刻闆,反而有一種随性至極的優雅野性。
外套剪裁合身的九分定制黑色西服套裝,均勻修長的身材和腿,幹淨白皙中泛着點殷紅的腳踝,蹭亮的皮鞋,這個不看臉都能稱為極品的男人,安恩暖想:半寒這個斯文敗類剛才不知何時站到她身後的,她還一點感覺都沒有!
“半、半寒?”
安恩暖結結巴巴的叫出半寒的名字。此時此刻她心想,就算半寒要殺她洩憤,也會先把外敵退了再說吧?!
如今大少爺一夥人在她身後虎視眈眈,恨不得将她拆骨入腹,半寒不會這個時候胳膊肘往外拐,聯合起外人來将她挫骨揚灰吧?!
“呵呵,半寒你來得正好。”安恩暖不想要尊嚴了,在性命面前尊嚴一文不值。
“他們!正打算群毆……哦不……是打算合起夥來欺負我。我還打算去般救兵的,沒想到你就來了。好歹我是你的老婆,他們這麼做是不是有點太歲頭上動土了?!”安恩暖指着她身後的大少爺一夥人,一本正經的朝半寒挑撥離間道。
“噗嗤、”安恩暖說完,不知是哪裡傳來一道沒繃住的笑聲。
安恩暖看着眼前的半寒,見他嘴角抽了抽但并沒有繃不住笑的行為。
而半寒見識過安恩暖橫蠻不講理,倒是沒見過她這麼死皮不要臉的時刻。
半寒陰寒的俊臉上難得忍俊不禁的扯起一抹邪笑,饒有興味的看着安恩暖前怕龍後怕虎,求生欲極強的瞎掰。
許久之後,隻聽半寒從牙縫當中惜字如金的咬出兩字:“求我!”
安恩暖:“……”
“你說什麼?”安恩暖有些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