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我信,媽媽你說什麼我都信!”安恩暖見半母笑着嗲她,忙道。
安恩暖和半母在客廳聊天,而半父則與半寒在廚房忙活,聽着客廳裡偶爾傳來兩個不同年紀的女人有說有笑聲,兩大男人也不時被引得側目。
半父在廚房洗菜做飯,聽着半母的聲音忍不住往外瞧了瞧,壓低聲音對身旁站着雙手插兜觀看他做飯的半寒說道:“你媽媽在國外跟個孩子似的,興趣來了跟整蠱牛人學了幾招,一有空了就拿我來當實驗小白鼠,你得小心你媽一會兒傳教的時候,拿你來當試驗品。”
半寒面無表情的聽着半父的話,内心有些吃味,他覺得安恩暖才像這個家裡親生的,他才是父母領養的。
可在他聽見安恩暖從客廳傳來歡快的笑聲後,一雙佯裝冷酷的眸子不由自主的往客廳方向瞟去,眼裡冷酷溫柔了下去,嘴角微不可查的勾起一抹隐秘的弧度,就連他自己都未察覺。
飯做好後,半父領着半寒端菜端飯端湯,最後才是叫上半母和安恩暖這對像親母女的婆媳上桌吃飯。
半母首先給安恩暖乘了碗湯,說道:“暖暖,這是我煲的湯,你嘗嘗看是不是以前的那味道。”
安恩暖接過半母的湯,聽話的喝了一口,然後點點頭說道:“還是媽媽從前的味道,一點沒變。”
半母一聽開心笑到:“哈哈,我都怕我都兩年多沒怎麼做飯,給忘了。”
半父在一旁拆穿半母道:“你媽媽跟我,這幾年雖然外出旅遊世界,但是經常在煲湯,就是怕忘了做你最愛喝的湯的這門手藝。”
聞言,安恩暖喝湯的動作一頓,心底一股暖流劃過。
半母笑道:“就你多嘴。”
安恩暖聞言,感動的沖半母笑了笑道:“謝謝媽媽。”
一家人好不容易團聚,所以在飯桌上的氣氛還是很不錯的,雖然吃飯的安恩暖一直把半寒當空氣。
飯後,安恩暖跟半母又繼續窩在客廳沙發上聊天,碗是半父刷的,半寒則是吃完飯上樓去就再也沒下來。
到了晚上夜深了,跟半母聊天的安恩暖見半母連連打了好幾個哈欠,便道:“不早了媽媽,我們睡覺吧。”
半母:“好,早點睡明天早點起來。”
安恩暖:“嗯。”
婆媳兩從客廳離開,各回各房。
到二樓卧室,安恩暖打開自己的房間門,看着熟悉的環境略微感慨!
這個她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承載了她所有的快樂和心酸。
安恩暖本以為半寒在自己的房間,沒想到她剛在自己的床上躺下,就聽見卧室浴室傳來開門聲和淅瀝瀝的水聲。
安恩暖被吓了一跳,瞬間像是被打了雞血從床上坐起身。
她坐在床上看着半寒上赤裸上半身,下身為了一條白色浴巾,整體形象極度惹人遐想,少兒不宜。
他頭發還在滴水,手上拿了一條毛巾在拭水,見他從浴室門口朝她床的方向走來。
安恩暖條件反射的立馬從床上抱起一個枕頭和一床被褥下床往門口跑。
但是她還是跑晚了,剛跑到門口就被半寒從身後拽住了手臂。
半寒的手猶如鋼鐵一樣力氣大的驚人,她想要掙脫就跟鬧兒戲一樣。
“你……我不會跟你同房的,你放開我。”被半寒禁锢似的拽住,安恩暖的脾氣也上來了。
半寒幽邃眸子微微冷了冷,看着她語氣裡滿是威脅的道:“安恩暖,給我老實呆着,否者後果自負。”
安恩暖聽着半寒威脅的口氣,氣得橫了他一眼。
但最後還是胳膊擰不過大腿,妥協的甩開半寒拽住她胳膊的手,然後抱着枕頭和被褥滾回自己的床上。
“半寒,你最好回你自己的房間,我不想看到你。”安恩暖堵着氣抱着枕頭和被褥坐在床上說到。
他在街道當着路人的面,扒了她的醫生制服扔進垃圾桶還踹了她的醫生制服一腳,就跟把她的心剝了一層皮一樣,她永遠也不會原諒他。
看着安恩暖抱着枕頭和被褥回到床上,下半身隻圍了浴巾的半寒鳳眸微眯,他知道安恩暖在氣什麼,但他也不明白她有什麼資格生氣?
知道了公公婆婆回華陸,做兒媳的卻不願回家,即便她的心不在這裡,可是難道連裝模作樣也不情願嗎?何況,她是他們一手養大的,她就這麼喜歡當白眼狼?
一滴水珠至發絲滴落,順着半寒的鼻梁骨滑至鼻尖,最終落入他腳下柔軟華貴的地毯裡。
此刻房間燈光暖黃溫馨,半寒陰柔俊逸的輪廓置身其中,仿佛染上了一抹冷酷的尊貴,整個人看上去性感的緻命。但這一幕卻無人欣賞,因為唯一在場的安恩暖躺在床上背對着他裝死屍。
翌日。
安恩暖大早被自己的自然生物鐘給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