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煞宮偏殿。
“快,抓住它,别讓它驚擾了王上。”
“在這兒呢,抓住它,快,抓住它。”
幾個鬼仆都忙着抓捕一隻青藍色的鳥,翅膀上帶有星光斑點,左腿上有個紫色的圓環。
同樣,它也在努力的逃離那些鬼仆,想要逃離這裡。
突然,竄出來一個男人,一伸手便抓住了它,而後穩當落地,青鳥在他手中一直叫喚着。
見到來人,鬼仆排好隊形,同聲叫道:“子非大人。”
羅子非看着手上的鳥問道:“你們追這鳥幹嘛呢?”
他的語氣比較平緩,沒有夙染的威壓也沒有王嶼的嚴厲,所以一衆鬼兵侍從在心中更偏向于這位鬼将軍。
其中一名鬼仆講道:“大人,這是王上抓回來的,并讓我們看守的,隻是方才不小心打翻了籠子,讓它逃了出來。”
羅子非知道這個毛絨絨的東西是王上養的,有些不可思議。
“王上何時喜歡養鳥了。”
像是再問自己又像是在問鬼仆,可是沒有人搭話,畢竟鬼王的喜好也不是他們所了解的。
接着,王嶼的出現打破了這祥和的氛圍。
“你們在這兒幹什麼?”瞧見羅子非手上的鳥又說到:“你抓這鳥幹什麼?”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有些不服對方,鬼界之人都知道左使和子非将軍關系很不好,為了避免他們打起來。
剛才的侍女說道:“左使大人,是奴婢不小心打翻了籠子放跑了它,多虧子非大人幫忙才抓住它。”
王嶼冷聲說道:“這樣啊,弄丢了主上的東西可是要丢命的,所以你就自認倒黴吧!”
劍已經出鞘,揮舞着就要砍下去時被羅子非用銀鍊給攔住了。
“隻是一個小錯沒必要趕盡殺絕吧!”
此時侍女的心中對羅子非是無比的感激,但是羅子非卻被王嶼抓到機會陰陽了一波。
“還挺會憐香惜玉的啊,如果是那個瘋女人,你還會這麼護着她嗎?”
羅子非直接黑臉了,心裡有着說不盡的怒氣。
但王嶼又假意心疼他,并諷刺說:“連記憶是真是假都不知道,确實可憐,記憶可以幫你也可以騙你,可要當心了。”
他的話羅子非自然不會聽進去,全當是在放屁,都是鬼王的一條狗,誰又比誰高貴。
鬼骨鳥飛到屋頂,傳達着秋夜凝的指令,“王嶼,羅子非,你們二人要不要來個殊死搏鬥”!
說完之後就飛走了。
王嶼和羅子非互看一眼,王嶼不屑一顧的先走了,羅子非将鳥還給侍女之後,也跟在後面。
夢境中。
東方梵漓再一次醒來已經不再是自己的房間,而是在琉璃國的大街上,他就站在中間環視着四周,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又會出現在這裡。
“阿漓哥哥。”付夜辛的聲音上方傳來。
付夜辛身穿青藍色開衩袖長裙,頭發紮成兩股辮子放于胸前,辮子尾部還有藍色的鍊子垂直下來,正朝着他揮手。
“小辛·····”東方梵漓以為自己又眼花了。
此時,祁淵也找到了他。
“阿漓,總算找到你了,我們快離開這兒,這是醉夢将你的執念放大了,想把你困在這裡。”
但是東方梵漓卻不願意跟他走,雖然不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但就算永遠被困在這裡他也不願意再回到祁淵身邊。
一把劍突然架在祁淵脖子上,背後還有一陣殺意襲來。
“你想幹嘛?”
東方梵漓一看,竟然是楚恒,看着他站在自己面前,模樣還是跟以前一樣意氣勃發,充滿了鬥志的少年将軍,就不覺的露出了笑容。
嘴唇微動,輕喊着:“楚恒。”
楚恒也改了語氣,溫柔說道:“阿漓,你怎麼才來,這個大叔你認識嗎?”
大叔!?祁淵心裡深受打擊,他哪裡老了,這小子真是找死,居然敢說自己老。
東方梵漓與祁淵對視了一眼,然後堅韌立絕的回到道:“不認識。”
他不想再回到被囚禁的生活了,哪怕永遠被困在這裡,他也不想回去了。
祁淵神色變得慌張,拉住他的手,說道:“阿漓,你怎麼能不認識我呢?我是祁淵啊,你是不是生氣了,我錯了,我改,我以後不逼你了,你跟我回去好不好?”
不管怎麼樣,就算是殺了他也不能說不認識他,這會比殺了他更痛。
楚恒來到前方,打掉他的豬手,冷聲說道:“把你的豬蹄拿開,還有阿漓是你叫的嗎?信不信本将軍把你的手給剁了。”
祁淵立馬改了臉色,陰沉的說道:“就憑你也想跟本尊動手。”
東方梵漓看到他的手在彙聚法力,馬上擋在楚恒面前,威脅道:“你要是敢動他,我就再死一次。”
果然,祁淵聽後放棄了殺人的想法,沒想到阿漓居然為了這個凡人要舍棄自己的生命。
從二樓飛過來一個端菜闆,直接把祁淵給砸暈了,東方梵漓和楚恒都蒙了。
樓上的付夜辛雙手抱肘放胸前,說道:“楚恒,你在戰場上也這麼多廢話?”
楚恒回怼道:“你是女孩子嗎?怎麼行為舉止如此不雅,莫不是生錯了性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