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盼盼越發覺得“秦渭”是個體貼的好男人,她要是在現實世界裡遇到這樣的好男人,一定要跟他談戀愛,可惜了……
江盼盼暗暗遺憾,她從被窩裡鑽出來,準備穿衣服,然而她剛站起來,就覺得雙腿一軟,差點又跌回床上,她面頰發燙,咬着唇,假裝無事發生地穿上了衣裳,衣裳本大了許多,可穿到她身上後,竟自動地變成了貼合她的尺寸。
江盼盼再度驚歎于修真界的神奇!
不過也隻有法衣才有這般神奇,不僅能自動貼合尺寸,還能自動清潔呢,穿一年都不怕髒!
“穿好了?”過了會兒,衛沉的聲音從屏風另一頭傳了過來。
“嗯,我們走吧。”
江盼盼剛說完,面前的屏風便消失不見了,衛沉換了一身青綠色的衣裳,領口繡着精緻的雲紋,他的面色不再蒼白,唇瓣亦恢複了血色,整個人都不再有虛弱感,配上這身衣裳,看上去當真是玉樹臨風、英俊潇灑。
江盼盼為他的美色着迷了一瞬,然後心虛地挪開了視線,問道:“我們怎麼出去?”
衛沉握住她手腕上的玉镯,然後手指一捏,那玉镯就應聲而裂,下一瞬,江盼盼就發現自己站在了黑暗又充斥着血腥味的密室裡。
她忙又将靈珠從儲物袋裡掏出來,密室裡這才有了些許亮光。
“韻兒,離十二個時辰隻差一刻鐘了,怎麼,還不肯低頭?”就在這時,密室外又傳來了掌門的聲音。
江盼盼一愣,腦子裡的第一反應是她竟和“秦渭”在介子空間裡呆了十一個時辰?!
難怪她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廢了……
她下意識地看了“秦渭”一眼,他的目光正好落到了她身上,她立刻心虛地挪開目光,可泛紅的耳根卻清晰地落在了衛沉的眼裡。
衛沉彎了彎唇。
江盼盼将腦海裡一些不該想的東西驅逐出去,然後叉腰大聲道:“老色胚,你别做夢了!我是不會低頭的!”
“江韻!你别不識好歹,難道你真想爆體而亡?”掌門氣怒交加的聲音傳了進來。
“誰說我會爆體而亡了?”江盼盼轉了轉眼珠子,腦海裡突然出現一個陰損的壞主意,保證能氣死掌門。
于是她故意用含羞帶怯的聲音道:“幻香蝶的毒,已經有人給我解了。”
“你說什麼?”掌門似愣了一下,然後嘲笑道:“江韻,你莫要诓我,你如今所在之處,乃是我的法器裡,沒有我打開法器,不可能有人能進去,你莫不是要告訴我,是幽冥雷虎給你解的毒?”
“渭郎,你說個話,不然掌門還以為我在胡說呢!”江盼盼拉了拉衛沉的衣袖,示意他開口,她刻意讓自己的嗓音變得既嬌又媚,滿腦子都想着氣死掌門。
衛沉看了她一眼,笑了一聲,“隻要劈開這個密室,他自然便知道你所言非虛了。”
說着,他手中便出現一把泛着寒光的銀劍,隻聽他道:“盼盼,退後。”
江盼盼忙往後退了一步。
衛沉手持銀劍,對着面前的黑色牆壁,輕輕一斬,一道銀色的刺眼光芒便劈開了密室的黑暗,也劈碎了面前的牆壁,隻見黑色的碎片如雪花一般四處飛濺出去,隻一轉眼間,他們已經站在了掌門面前。
此時的掌門仍站在她在幻境之中的房間裡,腳下躺着一個破碎的黑色法器。
掌門的目光先是落到衛沉身上,他瞳孔一縮,又落到江盼盼身上,但見江盼盼面色紅潤,眼含春色,嬌嬌地依在衛沉身邊。
掌門立刻被這一幕氣得差點嘔出一口血來,他的臉上血色全無,隻見他震驚地用手指着江盼盼,怒道:“賤人!你竟敢把你的元陰之身給别人?!”
這幻境中還有一人的存在,掌門是清楚的,可當他把江盼盼關進法器後,想去找那人,卻發現怎麼也找不到他的身影,而禦心壺裡還有不少修士在等着他,他便先去解決了其他修士。
萬萬沒想到,等他回來的時候,江盼盼竟然和這個男人……
掌門話音剛落,臉上便重重地挨了一巴掌,那一巴掌夾着磅礴的靈力,直接便将他扇飛了。
江盼盼撲哧一笑,看樂了,這便是傳說中的痛打落水狗吧?
看到掌門如此狼狽,江盼盼立刻覺得,自己這修為給得太值了!
掌門摔落在地,震驚不已,他已是化神期後階,離大乘期隻有一步之遙,而面前這個年輕人,竟能如此輕輕松松一巴掌将他拍飛,掌門一時驚疑不定,他看着衛沉,問道:“你是何人?”
“他便是我家渭郎。”江盼盼眉飛色舞地走到衛沉身旁,一臉嬌羞地挽住衛沉的手臂,“掌門真人,你看,不是我不想從了你,隻是你和我家渭郎比,連他的腳指頭都比不上。”
“你、你是衛沉?”掌門的臉色突變。
“……”江盼盼面色一僵,這誤會可就大了,她正欲開口否認,卻聽衛沉說道:“重要嗎?”
“我是不是衛沉,今日都是你的死期。”衛沉懶懶一笑,那從容的架勢,霸氣的言語,讓江盼盼真想給他鼓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