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雲宗真是人才濟濟,連老好人秦渭都是如此風華絕代的人物,真不知男主衛沉得強到什麼地步。
“衛沉,我知你們青雲宗乃是修真界第一宗門,然而即便如此,你也沒有資格幹涉我宗門内務。”掌門真人從地上爬起來,努力作出一副身為掌門的穩重模樣,“江韻乃是我宗門弟子,你難道要讓她欺師滅祖不成?這若是傳揚出去,你們二人在這修真界,也沒有立足之地了!”
“呸!”江盼盼聽了,重重地啐了一口,“你身為修士,卻修煉邪術,以邪術謀害旁人性命、奪取修為,此事若是被傳揚出去,第一個被喊打喊殺的就是你!我還告訴你了,我今日就要欺師滅祖!”
江盼盼說完,看向衛沉,一臉正義道:“渭郎,你别顧及我,此人死有餘辜,留在世上,也隻會作惡多端,還有禦心門上下,都是一路貨色,他們平時不知暗地裡殘害了多少無辜女子。”
原主是明面上養着的工具,因她體質太特殊,所以才能好端端活這麼多年,暗地裡禦心門人不知擄了多少女子,供宗門上下采補,實在是罪大惡極。
“那我便殺了掌門,再夷平禦心門,讓他們上上下下,再作不了惡,盼盼你說,如此可好?”衛沉微微一笑,問道。
“好!”江盼盼點頭如搗蒜,還拍了拍手。
剛應下聲,江盼盼突然覺得有哪裡好像不太對,這個殺掌門、夷平禦心門這事,不應該是男主幹的嗎?
江盼盼拉了拉衛沉的衣袖,小聲說道:“渭郎,你千萬别勉強自己,我們隻要能逃出去就行……”
懲惡揚善,不對,是黑吃黑這種事,還是交給男主來吧!
秦渭可别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關心我?”衛沉擡了擡眸,笑問:“還是不信任我?”
“秦渭”簡直像是她肚子裡的蛔蟲,她對“秦渭”,關心有,不信任也有,江盼盼心虛地垂了垂眸,道:“我好不容易才把你的傷治好,可治不了第二回了……你得惜命啊!”
這個世界上,如今她能依靠的隻有“秦渭”,如果他有什麼三長兩短,她也沒什麼好下場。
“放心。”衛沉笑了,“我這條命,還無人敢收。”
江盼盼聽了這話,忍不住對“秦渭”側目而視,這年頭,連男主的小弟都這麼猖狂的嗎?
“豎子休要猖狂!”掌門聽不下去了,瞪着眼道:“我是你想殺就殺、我禦心門是你想夷平便能夷平的嗎?今日,我便讓你嘗嘗我禦心門的厲害。”
掌門話一說完,便見他身形如波紋晃動,竟在轉瞬間消失不見。
江盼盼面色一變,忙道:“我們還在他編織的幻境裡,而且這個秘境不是秘境,是他的法器禦心壺,他若在此處施加禦心術法,極容易操控我們的神志。”
江盼盼話音剛落,便聽掌門的笑聲從四面八方響起,“她說得不錯,在這個幻境裡,你二人隻能任我魚肉。”
哪知衛沉卻半點不慌,隻聽他微微一笑,道:“既是幻境,劈開便是。”
他剛說完,手中銀劍便發出叮的一聲劍鳴,似在回應他的話。
江盼盼隻覺得一刹那有逼人的劍意從銀劍身上傳出來,仿佛能蕩平一切。
不知為何,在那一瞬間,江盼盼突然覺得“秦渭”可以做到。
隻見他舉起劍,朝着虛空狠狠一劈,強大的劍意滌蕩開來,一道類似閃電的光芒劈開了他們所在的房間、劈向天際,直沖雲霄,然後隻聽咔擦一聲巨響,江盼盼看到那天裂開了一道口子,藍天白雲轉瞬間碎成虛無,劍氣所過之處,肉眼可見之景色寸寸成灰,天地崩塌。
江盼盼驚呆了,劍修都是這麼強的嗎?!
好羨慕!
江盼盼還沉浸在那一劍的威力裡,完全沒注意自己腳下的地也正在崩塌,一隻手箍住了她的腰,面前的景色倏地一變,等她回過神來,她已站在掌門的房間裡,腳下,是一片片破碎又精美的禦心壺碎片。
掌門吐出一口血,心痛地看着變成碎片的禦心壺,眼中驚疑不定,“你竟能一劍劈開我的禦心壺?!衛沉,你不是化神期!”
他的禦心壺是宗門至寶,化神期修士進了禦心壺,也絕逃不出來!
“托禦心門的福,”衛沉微微一笑,目光有意無意地落到了江盼盼身上,“我自然不會是化神期。”
掌門看懂了衛沉的目光,心中大恨,他猛地看向江盼盼,目光裡似能淬出毒來,“江韻,你這個吃裡扒外的賤人!我今日便要清理門戶!”
說着,掌門拿出一根長鞭,以靈力灌注,狠狠地朝江盼盼揮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