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嗎?他倒不這麼認為,過去的他才是徹頭徹尾的瘋子。
尋星伸手去找他,卻被他先一步握住。
“永夜,每個人都有不為人知的秘密,不管你過去經曆了什麼,你都是我認識的那個永夜。”
她不在乎,因為沒有人是為過去而活,永夜也是,既然他決定了要與過去的一切割離,甚至改名換姓,那她有何必糾結呢。
永夜沒再說話,隻是靜靜地抱着她,在她看不見的角落露出釋懷的笑。
果然,他的尋星是這世上最善良的人。
想起穿越時的情景,尋星小聲說:“如果再有下次,你不許恐吓我。”
頭頂傳來低沉的笑。
“抱歉,我沒辦法改變過去,不過你可以找我算賬,往後我用餘生償還你,隻要你别生那家夥的氣。”他能感知到尋星對自己的不抗拒,這讓他欣喜不已,原本死寂的心再次跳動。
突然聽到這種話,尋星有些不自在。
兩人對彼此都有心意,但現在還不是時候,尋星的命還掐在南琊手中。
“你打算怎麼做,我擔心……”
明知道前方是陷阱,是一場鴻門宴,可他還是要跳進去。
永夜不打算告訴她,扶着她回到床上,替她蓋好被子。
“睡吧,我在這陪着你。”
這些天他衣不解帶的照顧着尋星,小桃想過來幫忙都被他擋了回去。
他誰也信不過。
尋星本想去拉他的手,結果拽住的是手臂。
“你也來休息,再這麼扛下去不行。”說着,尋星向一旁挪了挪,給他留出位置。
她卧室的床足夠大,睡三個人都沒問題。
“這不行……”永夜臉一紅,下意識得躲避。
尋星反駁:“真當自己是古代人了,學學人家孔子,少整那些繁文缛節。”
她想讓自己休息片刻。永夜不敢用力,順着她的意思躺了下來。
尋星終于放下心來,不出一會兒沉沉睡去。
等她睡熟,甯昭走了進來。
“有青岚的消息了?”
甯昭搖頭,“估計是怕你宰了他,東窗事發之前就跑了。”
“哼,不用我動手,蒼瓊自會清理門戶。”永夜拄着手臂半坐在床上,身旁睡着尋星。
“那邊已經在清理門戶了,聽說還抓出幾個其他勢力的探子。”
“愚蠢的女人,以為神侍越多就越有牌面,殊不知潛在暗處的危機會時刻要了她的命。”
永夜起身走向窗前,喚出武器唐刀,這把刀是他用自己的神力親手而制,從未取名,直到後來有人見過他手中的刀并試圖仿制,随人仿制品越來越多,人們将其命名為唐刀。
他的刀被自己親手封印過,所以現在的刀隻能發揮十分之一的威力。
本以為不會有機會解開封印的。
可現在,他不得不這麼做了。
口中念念有詞,刀尖劃破手指,血滴在上面。
陡然間,房間内出現一個類似于魔法陣的東西,随着永夜的施法,唐刀周身顯現出一道道烏黑色鎖鍊。
在永夜的一聲令下,鎖鍊斷裂,封印解開,唐刀周身迸發耀眼的光芒,并伴随着一陣陣逼人的寒氣。
隻一瞬間,甯昭便知道這是一把久經沙場飲過無數鮮血的絕世兵器,尋常人會被刀的殺氣震傷,更别提試圖駕馭它了。
“你留在這保護她,我自己去。”永夜吩咐道。
甯昭不滿的說:“别開玩笑了,對方現在就等着你呢,你自己去根本不行,況且……你剛剛用了心頭血。”
那是神明身上最重要的部位,心頭血中蘊含着神明的千年靈力,根本是可遇不可得,試問哪有神明敢随意交出心頭血?
“我跟你一起去,也好有個照應。”甯昭不再是那個初出茅廬的天狗幼崽,他成年了,有足夠的能力去戰鬥。況且此事非同小可,南琊明顯來者不善,又與永夜有着深仇大恨,甚至不惜拿尋星做誘餌,隻待永夜上鈎。
不就是被永夜騎乘嗎,他豁出去了。
永夜回過頭,面色凝重帶有殺氣的說:“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當年是我手下留情,沒置他于死地,如今也該算總賬了。”
話已經說到這步,甯昭不再阻攔,隻求他别沖動,哪怕是為了尋星。
永夜點頭,他早就承諾過。
永夜走後,甯昭開始寸步不離的待在尋星身邊,可他不知道的是,此刻的尋星再一次魂穿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