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顧千羽從隔壁城市追了過來,還借着工作之名與尋星聯系上,永夜炸毛了。
“為什麼為什麼,我才走幾天啊,他怎麼跑出來了?”
他自然不會懷疑尋星的為人,所以将過錯歸結于甯昭這裡,怪他沒有立即告訴自己。
“你看看哪有人像你這樣無理取鬧,你不感覺自己的占有欲有點強嗎?況且尋星她還沒答應你什麼呢。”趁着尋星在書房忙,甯昭不滿的警告他。
确實……
永夜從未直截了當的和尋星表白,尋星更沒有要求他給自己什麼承諾。
兩人心照不宣的跟随心意,誰都沒捅破最後一層窗戶紙。
“我想等神域建好後再跟她說,結緣儀式總要有個像樣的地方。”面對這種事,永夜無比虔誠,他想莊重的完成這一切。
甯昭認真的看着他:“你想好了?一旦結緣那可就是生生世世都要相依相存,小心時間久了尋星厭惡你。”
“怎麼會!大不了我就變成她喜歡的所有樣子。”被這麼一說,他已經迫不及待的完成結緣儀式,顧千羽那小子的出現讓他莫名的感到不安。
晚上的時候,聽到尋星要給顧千羽打電話,永夜立即阻攔。
“你做什麼?我找他有事。”尋星去搶被奪走的手機。
永夜拼命搖頭,苦口婆心的勸:“他一看就是别有用心,男人最懂男人,相信我。”
“好啊,你懂,那你幫我把這幅稿退回去,就說天狗這張我不畫,讓他另請高明。”她給顧千羽打電話就為這事,自從甯昭說了自己的身世之後,尋星總是去想。
甯昭對自己的身份有潛在的自卑和逃避,所以她不會去畫什麼正統的天狗。
總之她隻認識甯昭一個,在她心裡甯昭就是天狗。
眼見尋星毫不在意的樣子,永夜終于放下心來。
常言道,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隻要尋星對顧千羽沒有感覺,他便什麼也不擔心。
于是永夜糾結了半天,終于想好措辭用尋星的手機給顧千羽發了微信。
結束後開開心心的給尋星做夜宵,哄她快去睡覺。
千算萬算,他漏算了某人的恒心和毅力,以及不要臉。
發了信息後的第二天,顧千羽不請自來。
尋星看了看永夜,示意他昨晚到底做了什麼?
永夜很委屈,他明明是按照尋星說的發信息,婉拒了那幅畫。
既然來了,也沒有将人拒之門外的道理,尋星看了看屋子裡的兩人,永夜心虛别過頭,甯昭轉身去泡茶。
顧千羽驚訝于尋星的房子,他知道尋星家境不錯,隻是沒想到她畢業前就能買房。
“自己住更方便,你不也是嗎?”尋星記得同學會那天有人問過顧千羽,這些年他一直獨居海外,資産積累的越來越多,人卻越來越孤獨。
顧千羽似乎對永夜在尋星這裡一點也不驚訝,隻是有些好奇的看着甯昭。
“他……他是我表弟。”尋星臨時想了個說法。
“尋星。”顧千羽突然叫住她,聲音溫和的說:“這麼久不見,你還是一如既往的不會撒謊。當初我向你表白,你也是這樣。”
“我……”尋星語塞,試圖挽回局面。
顧千羽直截了當的說:“其實你不必遮掩,當年我看出你的體質不同不是偶然,而是因為那些鬼怪我也能看見。”
什麼?
尋星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問:“那你為什麼沒說?”
“是你從不給我機會說,連敷衍都懶得,表白後馬上高考,大家各奔東西,我沒有你的聯系方式。”顧千羽看起來是個心理素質強大的,尋星尚且能保持鎮定,但他能做到視若無睹,任憑周圍群魔亂舞。
顧千羽繼續說:“你看起來比我情況好一些,我的體質更糟糕,期間有好幾次差點被奪舍。”
“奪舍?”尋星皺眉,是被附身的意思嗎?
原來顧千羽畢業後離開家鄉并不是臨時起意,高考後的那個暑假他經曆了一場前所未有的危機,有東西看中了他的身體,試圖附身于他,好在關鍵時刻遇到高人制止,這才幸免于難。
“我大學就讀的是一所神學院,也因此結交了不少世外高人,漸漸的對這些鬼神之說有了新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