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霄曾戰敗于冥夜,且敗的很狼狽,自诩神界第一悍将的他自那之後自尊心受挫,永夜入編的那天也是玄霄開啟閉關生涯的日子。
誰知道剛出關就接到緊急任務,陰山天狗一族突然被屠,等他來了才知道這任務居然與冥夜的神侍有關。
真是冤家路窄,怕什麼來什麼。
玄霄是個死腦筋,上面安排他做什麼,他照做表示。
“但你的神侍嫌疑最大,為了避免事态惡化,我還是要将他控制起來。”
永夜定睛看着他,思緒百轉千回,片刻後給出回應:“三天後我給你答案。”
玄霄是個效率派,但也的确不擅長辦案,一聽永夜出面調查,他自然願意讓步。
“那好吧,不過這幾天甯昭必須被我看管。”
見永夜點頭,玄霄用法術凝練出一道繩索将甯昭捆住,甯昭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帶走了,自始至終也沒和永夜說上話。
玄霄暫時離開,永夜目光凝重的說:“我原本以為是阿爾泰搞得鬼,但這家夥看起來什麼都不知道,反倒是胭脂那邊有問題。”
胭脂不過是個被利用的人,對方通過她将打着甯卿塵名義的旱魃送過來,可早已沒有理智可言的她根本沒驗證旱魃的可信度就将人帶了回來,甚至打起甯昭的主意。
而甯昭背後是永夜……
很難不懷疑對方的目标究竟是誰。
“你放手去做吧,我就在這等着你。”尋星深知問題的嚴重性,況且她也有自己的打算。
阿爾泰真是個頑強的漢子,被甯昭打得五髒六腑錯了位都沒咽氣,當渾身劇痛的他醒來時,尋星剛準備給他換藥。
“我沒死?”阿爾泰面露不解,按道理不應該啊,就憑他過去做的事,甯昭不把他扒皮抽筋才怪。
尋星忍住不翻白眼的沖動,說:“你是不是有受虐傾向?沒殺你還不好,我要給你換藥,疼就忍着點。”
好在第二次穿越時有過類似的經曆,那段時間一直是她給冥夜換的藥。一開始尋星認為冥夜信不過宋時君,後來才知道他們本就不是一個陣營的,談何信任。
“伊娜……不是有侍女嗎,讓她們來。”突然被一個陌生女子近身,阿爾泰有些别扭,準備喊伊娜的名字卻想起她被甯昭殺了。
“就在你被揍的時候她們都被殺了,一個不剩。”尋星手中動作一頓,瞬間反應過來。
是啊,永夜跟着甯昭從牢中到阿爾泰這裡,等他們趕過來時阿爾泰剛被揍趴,而那時候外面的人已經死透了,請問甯昭哪有功夫去殺别人?
說到底隻有當時門外的守衛和伊娜是甯昭所殺,而且他們都是被一擊斃命,可她與永夜來的路上全是身首異處的屍體。
這明顯并非同一人所為。
接下來的兩日尋星一直在這照顧着阿爾泰,不是她善,實在是沒有信得過的人,阿爾泰身為天狗族的族長,他的死活還是很重要的。
至于永夜,尋星并不知道他去了哪裡,而神界派來的玄霄更是沒了蹤影,隻有被看押的甯昭又回到了牢中。
天狗一族被結界覆蓋,強大的神明可以來去自由,所以永夜離開時并沒有引起阿爾泰的注意。
外面春寒料峭,密林中還有不少積雪,被夜晚的月光襯的閃閃發亮。
林中一個人影匆匆行走,像是在尋找什麼一樣,過了好一會他停留在一個墓地旁,連墓碑都沒看就将它連根拔起,随即跳進坑中徒手開挖。
直到挖出裡面的白骨,旱魃停了下來,對着那副早已殘破不堪的骨架開始吸食屍氣。
旱魃是僵屍,由于沒有得到心頭血的滋養,他必須每隔一段時間吸入屍氣,年代越久遠越有效果。
像是在草木汲取大地的營養,旱魃陶醉其中,完全沒意識到身後有人襲擊。
放永夜的唐橫刀落下時,旱魃一驚,來不及跳出墓坑就被砍斷一隻手。
“真是中看不中用的東西,背後操縱你的人更是廢物一個。”
永夜跟了他兩天一夜,終于逮到他放下戒備的時候。
旱魃一身鋼筋鐵骨,且沒有痛覺,所以永夜專挑他最弱的時刻動手。
旱魃産生了應激反應,一雙利爪揮向永夜。可惜這次的對手不是天狗們,他的爪子更是敵不過身經百戰的唐橫刀,沒過一會兒,另一隻手也被砍了下來。
由于沒有痛感,旱魃依舊向永夜撲過去,他的臉還是甯卿塵的樣子,但由于缺乏足夠的營養,臉上開始出現屍斑。
失去耐心的永夜直接砍了他的頭,眼睜睜的看着甯卿塵便成一具破敗不堪得綠毛骷髅,不禁嘲諷道:“從哪找到的山間野屍,就這還想當那小子的爹?”
旱魃就這樣被他毀了,而背後操縱他的人卻始終沒露面,說明對方根本不在附近。
距離越遠,這種操縱旱魃的法術就必須越強,而永夜剛剛一番舉動無疑重創了對方,隻怕這會兒已經不省人事了。
尋星端着一個食盒來到牢中,正好在門口遇到玄霄。
自己這是又解鎖一位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