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西将自己的情況跟趙教授說了一遍,還言明褪黑素已經對他沒有效果了,趙教授讓他先做幾項檢查,在看完他的檢查報告後,問道:“大腦内并沒有病變,各項指标都很正常,小朋友,最近是不是壓力比較大?”
言西搖了搖頭,幾秒後又猶豫着點了一下,“睡不着算壓力嗎?”
趙教授笑道:“這也算,不過也不用把這件事看得太重要,既然你已經對褪黑素有抵抗了,之後就不要再吃了,其他的藥也最好不要吃。”
言西也知道褪黑素不能再吃下去了,但沒想到趙教授卻沒打算給他開新的藥吃,他剛問完為什麼,便聽到身後傳來敲門聲。
穿着白大褂,一隻手插在兜裡的女Alpha聲線清冷平穩,視線卻是直接從他身上越過去。
“趙教授,六點有個會診,老師她讓我問您有沒有時間。”
言西忽然就不敢用力呼吸了,真是沒想到得來全不費工夫,他還以為自己要去神經外科守株待兔呢。
他不禁坐直了身體,努力将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現出來。
至于邬泠跟趙教授的對話,他則一個字沒聽進去。
能讓身在國外的談教授都參加的會診,當然非同小可,雖然要加班,但趙教授卻十分樂意,一口答應下來。
事情很快就辦完了,但或許是來自Omega的目光太過明顯,邬泠在離開前,朝言西那邊看了一眼。
這卻激勵了言西,他圓溜溜的眼珠子粘在已經轉身離去的女Alpha醫生身上,耳邊忽然就聽進了趙醫生的話。
“藥不是萬能的,有時候心病還需心藥醫,可以找些别的事情做轉移下注意力,特别是像你這個年紀,可以多談談戀愛,釋放釋放壓力。”
一聽談戀愛,言西認同的點點頭。
兩個科室并不在一層樓,邬泠是特意下來找趙教授的,她剛走到電梯口,準備回神經外科時,就聽到身後好像有人在叫自己。
她回頭望過去,發現是在趙教授診室裡看到的年輕Omega病人。
對方給她的第一印象是,打扮得不像是來看病的,倒像是來赴什麼約會。
被邬泠探究的眼神注視着,言西雖然有些緊張,但還是迅速找到了話題,露出一個甜甜的微笑,道:“那個,你還記得我吧,謝謝你介紹趙教授給我。”
邬泠眸底閃過一絲陌生,似乎是已經不記得言西,不過最後還是禮貌的點了點頭。
有很多病人不懂神經外科和内科的區别,挂錯号的事情是常有的,她代替老師坐門診的時候就遇到過好幾個,給予病人正确的指引,這本也是醫生的職責。
言西盯着面前高冷禁欲的女Alpha醫生,半天都等不到對方的下一句話,便主動上前一步,鼓起勇氣問道:“醫生,我可以加一個你的聯系方式嗎?”
Omega身上的淡淡蒼蘭香,在充斥着消毒水味的醫院裡特别明顯。
邬泠垂眸,淡淡的歉意道:“抱歉,我隻加家人和朋友。”’
說完,她便長腿一邁,走進了電梯。
這是言西第一次搭讪,結果卻是以失敗告終,這讓前一秒還扮乖裝純的小兔子,下一秒差點炸毛。
照着這樣的進度,他連聯系方式都加不到,什麼時候才能談上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