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夫走出院子在兩個官差面前站定。
其中一個衙役看見來人,厲聲問道:“你是林遠志?”
林大夫拱手道:“草民正是林遠志,兩位官爺找草民有何事?”
衙役也不理會林大夫的問題,說道:“是林遠志就行,有人告你故意謀害他人性命,跟我們去縣衙走一趟。”
此話一出,如同滾燙的油鍋裡倒了瓢冰水,頓時炸鍋了。林大夫害人性命,這怎可能呢?林大夫多好的人啊。
“去年我娘摔倒了,多虧了林大夫才保住了性命”
“是啊,上個月我家那小子半夜發燒,也是虧的林大夫連夜去給看的”
“可人家官爺說的還能有假,總不能官爺胡說啊”
有為林大夫辯解的,有懷疑的,也有純粹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吵吵鬧鬧亂成了一鍋粥。
林大夫聽到衙役說他害人性命頓時慌了神,忙問道:“這,這怎麼可能呢,我怎麼會害人呢,我謀害誰了?”說着聲音都有些打顫。
半夏和天冬聽到出來聽到官差說父親害人性命,臉色瞬間發白。半夏強迫讓自己鎮定下來,現在還不清楚是怎麼回事,自己不能慌,她相信父親肯定不會害人的,肯定不會。
半夏強迫冷靜下來,在旁說道:“我爹肯定不會害人的,這其中肯定有誤會。”又問道:“請問兩位官爺,是誰狀告的我爹。”
兩個衙役已經有些不耐煩了,也不理會半夏,隻對林大夫說:“我兄弟兩個隻是奉命帶你去衙門問話,其他一概不知,你若識相乖乖給我們走一趟。”說着語氣一變,“若不識相,就别怪我們兄弟兩個不客氣”說着手已經放到了刀柄上。
天冬聞言立馬沖了上去擋在林大夫面前,對兩個差役大聲說道:“誰都不能動我爹”說着就要擺開架勢。
半夏聽到天冬這話臉色大變,立馬将天冬扯到一邊,跟官差動手那性質可就嚴重了。這要是擱在現代那是妥妥的襲警,要牢底坐穿的。半夏不知道在這裡打了衙役是什麼罪,但肯定不是他們能夠承受的。
林大夫也是被天冬吓的不輕,趕緊對着兩個差役拱手作輯說:“兩位官爺息怒,小孩子家家不懂事,多有得罪之處請兩位官爺見諒,我這就跟兩位官爺走。”說着又從懷裡掏出錢袋塞到了官差手中
兩個衙役雙眼一瞪,眼看刀都要出鞘了,可看在林大夫識相的份上,捏了捏手上那份量不輕的錢袋,冷哼了一聲,沒再多計較。
“且慢”
兩個衙役正準備帶着林大夫回衙門複命,聽到聲音不耐煩的轉身,看到一個穿着藍色直裰,頭戴方巾的男人跑過來,看着這打扮,就知道來人是個有功名的秀才。
正是劉秀才聞訊匆匆趕來,在衙役面前站定,拱手道:“兩位官爺,這林遠志在鄉裡一向名聲極好,敢問他所犯何罪,勞煩兩位官爺這大雪天的還要來回奔波。”
國朝曆來優待讀書人,來人雖隻是個秀才,可在這窮鄉僻壤也是十分金貴的。兩個衙役對視一眼後,其中一個衙役拱手說道:“不瞞秀才公,我們哥倆隻是奉命拿人,确實不知道内情,隻是隐約聽到好像是楊樹村的一個人把林遠志給告了,多的我們就不知了”
劉秀才聽到衙役如此說,心頭一沉,這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該如何入手。思慮片刻說道:“兩位官爺,這林大夫為人我們這些鄉裡鄉親的都一清二楚,絕對不會幹那害人性命之事,這其中肯定有隐情,我想跟着兩位官爺一起回縣衙,還請準許。”
看着衙役沉默不語,劉秀才趕緊把一個荷包塞到了一個官差手中。衙役掂了掂荷包的重量,和另一個人對視一眼,既不允許也不反對。
出來已經耽誤了不少時間了,兩人轉身帶着林大夫往縣衙去。劉秀才明白他們默認了自己跟着去,扭頭囑咐半夏天冬:“好好在家待着,我跟着去看看,你們爹不會有事的。”
半夏忙大聲說:“林叔,我跟你一塊去”
天冬也急忙說:“我也去。”
半夏回頭瞪了他一眼:“你不許去。”
劉秀才嚴肅的說道:“你們都不許去,都在家好好待着。”
半夏往前一步道:“林叔,我一定要去,您就是現在不讓我去,我也會偷偷跟着去的。”
劉秀才一哽:“你這孩子…罷了,去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