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沐被他的話弄得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回答,在調查清楚一切後,他心裡沒有任何父親背叛母親,或是其他難受的情緒,畢竟那是上一輩的恩怨,對于太叔曦,他隻是想簡單的見一下他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在他困難時能幫就幫上一把,僅此而已。
太叔曦君對于他的沉默不以為然,轉身離去,卻在走了一段距離後,聽到曹沐的聲音,“若是以後在遇到什麼可能,你可來無澗峰尋我。”對此,太叔曦君權當沒聽見。
回到所住的小木屋,太叔曦君剛踏入屋裡便栽到在地,沒了反應,直到玄月高挂,星光燦爛,地上的人才又有了動靜。
太叔曦君從地面爬起,從懷裡拿出一個小瓷瓶,到出一粒綠色藥丸塞入口中,才蹒跚着腳步挪到床上,他從枕頭下面抽出一塊青色的頭巾,頭巾上繡有一株繡技粗劣的蘭花,而在這頭巾的一角有縫補的痕迹,不仔細看都看不出來,太叔曦君蜷縮在床,把頭巾抱在懷中,這才沉沉睡去。
翌日大早,門外傳來啪啪啪的敲門聲,太叔曦君猛的從夢中驚醒,眼中迷茫飛快消逝。他把青色頭巾仔細疊好,放回枕頭下面,才下床去開門。
敲門的是趙若勳,看到太叔曦君,見他面色蒼白,一聲的血迹斑斑,右手還無力的垂落在一邊,袖子上還有大量血迹,他眉頭皺起,“太曦,這次怎麼傷的這麼重,我帶你去仁安堂。”
太叔曦君搖頭拒絕,語氣虛弱,卻态度堅定,“不去。”趙若勳,“不行,傷的那麼重,不去看看怎麼行。”說罷,伸手就要去拉人,卻沒拉動半步。
見他态度如此堅決,趙若勳無奈,“你還想不想活着回去見太華了。”咋然從别人口中聽到太華的名字,太叔曦君有一瞬間的恍惚,昨晚,他好像夢到太華了,夢裡的她身穿紅色嫁衣,在自己面前巧然嫣笑,好似回到他們成親的那個夜晚。
看叔曦君一副恍惚的樣子,趙若勳就知道有戲,于是他再次勸道,“你想想,要是以後回家後讓太華看到你滿身的傷,她會怎麼樣?”
太叔曦君眉頭皺起,他心裡相信太華是絕對不會嫌棄自己的,畢竟自己長得那麼醜太華都不嫌棄,何況區區疤痕,隻是她一定會怪自己沒有好好照顧好自己,想到這,又想起分别那一晚太華的囑咐,一瞬間,他的思維發散,想了許多。
他不是不想去仁安堂,而是不能去,他怕被人發現身體的秘密,想到這,太叔曦君驚覺這幾個月以來他的所作所為實在是太冒險了,以後一定要收斂些,要是經常怎麼受傷,免不了要去就醫。
“走吧!”趙若勳再次去拉他的手,卻還是沒拉動半步,太叔曦君擡眸看向趙若勳,“大哥,我不去仁安堂,你代我去一趟,給我拿點傷藥。”
聞言,趙若勳隻能無奈點頭答應,隻是心裡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都傷得那麼重了,太叔曦君還是不肯去仁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