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高個男人和胖子把人從食人花裡救出來時,瘦子身上已經被花液腐蝕掉的坑坑窪窪,衣服的碎片和血肉粘連,從他身上還時不時滴下黃褐色的液體,看起既惡心又恐怖。
瘦子的慘狀讓高個男人和胖子頓怒火中燒,眼睛都紅了,他們給瘦子喂下傷藥後,才一步一步的靠近躺在地上的太叔曦君。
“我們倒是小瞧你了,既然傷了我們兩個兄,原本還想随便教訓你一下就行了,但現在看來,不下狠手反到是對不起我們自己。”高個男人語氣狠厲的對太叔曦君說完這句話,手中凝聚出一把金劍,就朝他的右手手腕戳去,太叔曦君額頭冒出細密的汗珠,忍不住發出一聲悶哼。
高個男子見狀,眉頭皺起,似不滿意他的反應,轉而把劍尖轉向其他地方,隻是這次,在劍尖即将刺入太叔曦君腰腹部時,卻被一顆小石子打飛。
高個男人擡頭望去,就見一身着白低藍邊衣裳,頭發高束,長相俊雅的青年從空中飄然落地,來人正是曹沐。
看着躺在地上渾身是血的白發青年,曹沐面色冷了幾分,看向高個男人和胖子。“你們是哪院的弟子?這裡又是怎麼回事?”他問。
看到來人身穿十三峰親傳弟子服飾,高個男人心裡咯噔一聲,心道不好,卻又不得不回答,隻能避重就輕的說道,“禀告師叔,我們是天樞院的弟子,适才和這位師弟發生了争執,這才一時腦熱動了手,下手重了些。”
聽聞高個男人的話,曹沐看看躺着地上滿頭白發,面目醜陋的青年,又把目光看向小腿疤疤賴賴如被滾油燙過的矮子和身體幾乎被扒了一層皮的瘦子,曹沐揮揮手,讓幾人離開。
高個男人松了一口氣,和胖子帶着倆個傷員離開,卻又突然被叫住,“等等。”見四人回頭看向自己,曹沐才道,“你們叫什麼名字?”
見曹沐隻是問他們的名字,高個男人呼出一口氣,“禀告師叔,我叫高峰,胖的教黃俞,瘦的叫歐陽健,矮個叫王方。”曹沐點點頭,“我知道了,你們走吧。”
曹沐把目光看向不知何時已經站起來的太曦,“你就是太叔曦?”太叔曦君暼了他一眼,心裡雖不以為然,表面卻态度恭敬,“禀告師叔,正是弟子。”曹沐沒有拐彎抹角,直接說道,“我叫曹沐,父親是曹遠德。”
他告訴我這些幹什麼,曹沐,一點印象都沒有,曹遠德,這個名字到有些熟悉,到底是在哪裡聽過,太叔曦君心裡閃過諸多念頭。
見他半響沒回答,且一副想不明白的樣子,曹沐心裡頓時就明白太叔曦君壓根就不知道或者是沒想起來曹遠德是誰,他心裡莫名就生出一股不快,直白說道,“曹遠德是你父親。”
聽聞他的話語,太叔曦君模糊的記憶頓時變得清晰起來,臉上的神色也冷了幾分,聲音也冷冷道,“所以呢?”對于他态度的轉變,曹沐毫不在意,“我是你哥哥。”
“然後呢?你告訴我在這些是想做什麼?總不可能想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吧?”太叔曦君不複剛才的恭敬,諷刺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