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這次就放過你們了,下次要是還有這麼點我就沒那麼好說話了。”男人面上沒有絲毫愧疚隻有些嫌棄,嫌棄他們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到,嫌棄他們這些弱受的平民隻有這點效率。
萊娜感謝着,一邊從他們像是看賊一樣的眼神下,拿了幾小袋食物和裝了三袋的水。正當萊娜打算裝第四袋水的時候,她被制止了。
“哎!你這次隻有三袋水,這麼點肉苁蓉還打算獲取和以往一樣的量,你也未免太貪心了。”
“可……”萊娜剛想反駁,一開始他們不是說隻要收集到了就可以換取一定的糧食和五袋水,可意識到他們并不是可以說服的對象萊娜隻能作罷。
她隻能認命,這個月他們隻能緊巴巴的控制水的攝取量過日子了。
也不知道他們忽然想到了什麼,背着萊娜竊竊私語了好一陣子,一個男人走過時伸手拍了一下萊娜的屁股,還不忘捏了一把。
在萊娜幾乎如受驚的兔子一樣跳了一下的情況下,提供了一個思路,“雖然包的嚴嚴實實的,我們都幾乎忘了你也是個女人了,要是你想要換取更多的水也不是不行,用身體。”
這句話幾乎是立馬就讓萊娜對男人産生了厭惡和反感,但她不能向他們發難,就算她有這個實力,她不能随意挑起争端,不能讓自己的區雪上加霜。
就像鬼狐大人說的那樣,想要獲取短暫的安穩,我們要先保存實力,抓住他們弱點之後再一擊斃命。
所以萊娜不能回應,也不可以回應,她隻能忍受着這份惡心,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離開了帳篷區。
但在最後萊娜還是回頭看了那些笑嘻嘻的男人們,她會将他們的樣子一一記下,以償還他們曾羞辱她的代價。
金往太陽的方向走了兩個小時,後知後覺的想到太陽是會随着時間的流逝而逐漸扭動位置的存在。
他等于是在原地打轉了兩個小時,還一點突破都沒有。
金抱頭發出了懊惱的呻吟,習慣于大城市的生活和手機的便利,讓他完全忘記了這方面的知識,更何況格瑞和姐姐曾無數次提醒過,要他注意路标。因為就算隻有短短十分鐘的路,以金的路癡能力,他可以拖到一個小時。
“這麼說起來……”金從沒看到過雷獅拿出類似于指南針的東西,也沒見到他有什麼特殊的舉動,他是怎麼辨認方向的呢?
金努力地回憶着,也沒找到什麼突破口,站在原地苦思根本就不是他的性格,他還是選擇了往一個方向前行。
說不定會碰到能給他指路的人呢!金樂觀的想着。
風揚起了一陣黃沙,金眯起了眼睛的同時還不忘用手擋住視線,風沙迷了眼的痛楚金可不想在感受第二次,那種隐隐的刺痛感,就算努力擠出幾滴眼淚都不一定能緩解。
在沙漠中用水太奢侈了,金隻能蹲下忍着太陽曬在身上的滾燙,靜候着這陣風遠去。
周圍的風逐漸平靜了下來,金不由地松了一口氣,滾燙的熱意讓他感到煎熬,他不停地拉扯着将自己蓋的嚴嚴實實的衣服,希望這份熱量能夠散去。
他還沒扇多久,身後傳來的聲響引起了他的注意,金轉頭望去,眼前一直駱駝向他奔來。
“唉?!”金的臉上有一瞬的錯愣,他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不停地揉着眼睛。
駱駝的腳程可比人快多了,幾息之間它便來到了金的面前,它看起來十分急躁,用頭不停頂着金,像是在驅使着他趕往什麼地方。
金也是第一次見證這種事,他還有些不知所措,完全不知道駱駝想要表達的意思,他隻能依靠自己那點忽略不計的推測。
駱駝的身上背着行囊,它十有八九是别人養的坐騎,可是沒看到主人,難道是出事了?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金的腦海中就閃過了無數個不怎麼美好的回憶。
滴落在身上,帶着溫度的血,皮與肉的分離,還有被血紅色包裹的森森白骨。
無數的慘叫聲,驚恐地、憤怒地、混亂地、讓金腦袋一片空白的同時,也認清了這個世界的殘忍。
雙手下意識地捏成了拳,少年那份不安和害怕幾乎化為實質。
可他依舊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氣,将那些翻湧的情緒壓下的同時,緊緊地抓住了駱駝的缰繩。
那雙藍眸不再迷茫,充滿着堅定與豁出去的勇氣,他說:“趕快帶我去你主人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