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門澄:“好的。”

我從衛衣口袋摸出一疊鈔票，壓低嗓子開始卷，“一看到你我就很***，隻想讓你的褲子變緊，今晚有沒有興趣來**進行一場**的**，讓你的****我。”

我把卷起來的鈔票往他胸前襯衫的口袋一塞，“真想**也塞進你的**，記得聯系我。”

羽門澄:“……老實說，神宮寺君，你一直‘哔哔哔’地自己消音的話，我實在沒有感覺。”

“我不消音的話就是性/騷/擾了吧，主角失格的事我才不做。”

“性/騷/擾和調情也是有區别的，根本不是這樣。”

這不是完全不會嗎？

“哪裡不會了？”

我一頓，“等等——”

我為什麼能讀到羽門普零的心理活動啊，我們第一天認識吧。

羽門澄臉上浮現困惑，“神宮寺君你是猜到我……”

我猛地坐回了原位，“沒有。”

怎麼回事，難道我跟普零是天生的心有靈犀嗎……是那種，孤單冷漠的男主，隻有看似不起眼的他能夠理解他的内心……便衣警察會在晴天遇見21歲的男大學生……豪門少爺隐藏身份成為警察意外與酒吧打工的他相識……

“我對你一點興趣也沒有。”我冷酷地丢出一張牌，“聯系方式。”

羽門澄:“……”

“是您買下來那副吧。”

“你怎麼知道？”

“之前清理桌面時，有看到您的表演，所以做出剛才的判斷，并不是我信口胡說。”

羽門澄手指捏起牌，隔着一段距離，将它塞回了我的口袋，“不過，這種批發式的‘入場券’沒什麼誠意，隻會讓人覺得自己是隊列等待的備選品……”

我遞過去一張紙巾，“給，這個也能寫。”

他噎了一下，“不是這種意思，神宮寺君。”

“是什麼？”

“意思是，我隻接受‘唯一的一張’——我要那張‘方塊7’。”

按理說，魔術道具用完也是要回收的，不過因為隻是一張紙牌，當時發出去後，我沒索回，現在回去…想想就很麻煩，“我可以再買一副。”

“與這無關。我不喜歡先用在别人身上的方式，再原樣加諸于我。無論是‘别人’，還是‘再’，都不接受，這種心情，能夠明白嗎，神宮寺君？”

“大概。”不知道為什麼，他話裡的内容聽起來有點熟悉。

“所以，把屬于我的東西要回來吧。”

幸好我的魚們還沒走。

我把電話握在手裡，裝作剛通完電話回來，聊了沒幾句，見縫插針地開始賣慘。

“其實，這副牌并不是我剛剛從酒吧買下的，而是自帶的，它對我來說意義非凡，那年，我的弟弟慢鬥剛剛出生……”

《我的弟弟》

不知名魔術師 神宮寺夜刀命

我的弟弟今年十四歲，他有着黑色的雞窩頭，大大的藍眼睛，櫻桃小嘴。

從小，我就喜歡帶着弟弟到處玩，但由于村子和神宮寺一族的鬥争越來越激烈，為了緩和村族矛盾，我加入了村民自衛隊，成為了雙面間諜，為此，忙碌的我再也沒時間陪弟弟玩，每次弟弟拿出紙牌跟我說他想成為魔術師的夢想，我都隻能點點他的額頭，“抱歉，下次吧，慢鬥。”

這一天，矛盾終于到了不可調和的地步，神宮寺一族決定打電話給特搜部舉報村長貪污，我忍痛與族中割席，舉起屠刀，把全族的電話線都砍斷了。

就這樣，我被驅逐出了族地，臨走前，弟弟慢鬥質問我，“歐尼桑，你為什麼要做這種事！”

我無法說出那黑暗的真相，隻能冷酷地留下一句，“為了測試自己的無線電話信号……我愚蠢的弟弟，憎恨我吧，醜陋地苟活下去吧。”

慢鬥氣憤地把牌丢給我，“你再也不是我的偶像了！”

就這樣，我撿起地上的牌，開始了街頭流浪賣藝的生活。

(終)

“好像在哪裡看過類似的情節……”

“哈哈，神宮寺君很幽默。”

“等等，到底為什麼砍了電話線慢鬥就要醜陋地苟活下去啊？”

“也就是說，這是我弟弟留給我最後的念想。”我睜着眼睛說瞎話。

“是、是嗎？但是，感覺這個故事很像編得呢。”對方的語氣逐漸變得有些狐疑。

好敏銳的家夥！竟然能從這樣催淚的故事裡察覺到違和感。

眼看大家面面相觑，眼神都逐漸異樣起來，在我絞盡腦汁填補故事漏洞之際，一道智慧的身影自帶光芒緩緩浮現在腦海中，死魚眼中帶着悲憫，“小明，為了true love，對他們使用那招吧。”

我深吸一口氣。

“開玩笑的。”

雖然費了一點功夫，我還是将牌收回來了。

再次假裝打電話然後溜走，見到沙發背邊的金發身影沒有離開，我松了口氣，坐到對面，把那張方塊7遞給他，“現在可以寫了吧，男人。”

“可以。”

他從胸前取下簽字筆，在紙牌光面唰唰寫下一行黑色筆迹，捏在指尖，遞到半空，我伸手去接，卻沒能順暢地将它抽走。

“介意再回答一些問題嗎？”

“請說。”

“我個人認為，單方面地糾纏是一種沒品的行為，所以，‘一點興趣也沒有’，是真話嗎？”

“是的。”

對面的力氣更大了，紙牌紋絲不動。

“是真話嗎？”

“是的。”

“或者可以反過來聽……你喜歡我這種類型？”

“沒有。”

“坦誠一點，神宮寺君，隻有幼稚的孩子才恥于承認自己的喜好，看來你的勝負欲在這方面也很強烈。”

“無稽之談。”

“好吧，”羽門澄歎了口氣， “如果你認為，誠實地表達出好感，就代表認輸的話——”

“我對你很感興趣……”他放慢語速，像在強調，自然地将上身傾近，随着低頭的動作，鏡片從鼻梁滑落些許，露出明亮的、熟悉的灰藍色。

“完全是我喜歡的類型。”

“非常地……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