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悅笙隻覺得困乏,渾身上下沒有力氣,許是病情又發作了,讓她格外沉重想睡,她擺擺手:“我困了,月紅你背我回去吧。”
月紅還擔心公主會生氣,看她犯困,什麼話也沒說,背起瘦弱的公主往寝室方向走,她掂了掂公主:“公主,你又輕了些。”
“哦...”武悅笙不在意,下巴抵在月紅的肩膀上,垂着眼睛,委委屈屈的說:“他剛剛瞪本宮了。”
“公主你瞪回去了嗎。”月紅氣憤。
武悅笙撇嘴:“沒有,本宮在想,他的表妹好頓頓的為何會中毒。”
“......”月紅臉色難看,公主怕是被許苗擺了一手。
武悅笙垂眸,若有所思:“許秉钰,要怎麼才能喜歡本宮呢,真是難搞。”還敢瞪她,吃了熊心豹子膽。
月紅沒回答,她清楚公主需要做什麼,也清楚她的仇恨,自從許秉钰被安置公主府後,公主一直為這事惱火,為那事煩擾,看得她的心都操碎了,公主身子哪能這般消磨,而且她感覺許秉钰非表面琨玉秋霜,這骨子裡定是狠辣角色,擔心以後會害了公主。
她的公主嬌生慣養,本不該承受這些..
許秉钰将許苗帶去醫館,郎中為她把手診治,查看她紅腫出奇的臉頰,眼神溢出幾分憤怒,誤以為是許秉钰打的,冷哼一聲:“這傷,嚴重成這樣,怕是故意的?”
許秉钰低頭看着許苗,拿出銀兩給郎中:“舍妹被人所害,望郎中醫治好舍妹,别留下疤痕。”
郎中臉色好轉,不再對他冷嘲熱諷,起身去拿工具開藥,為其診治。
李易安得知許秉钰抱着許苗走出公主府,着急得不行,三更半夜從家中趕過來看他,問他怎麼回事,人不是被公主關着,怎麼就把人給抱出來了,許秉钰沒說話,他隻是看着許苗。
李易安也跟着看過去,驚得張了張嘴巴:“這,這怎麼回事,公主做的?”
許秉钰點頭,整個人低沉沉的,面無表情。
“郎中,她中毒可深?”李易安問了一句郎中。
郎中奇怪看他一眼:“姑娘家沒中毒,就是過敏導緻眩暈。”
“原來隻是過敏啊,那沒大事,”李易安歎息,擡手拍拍他的肩膀:“她是公主,不可能用這種下三濫的招數。”
郎中給許苗施針,再給她上點藥粉,跟許秉钰說明過敏原因,順手把許苗身上掉出來的藥膏給他。許秉钰伸手接過,随手要把藥瓶丢了,李易安連忙阻止,把藥膏拿了過來。
許秉钰看他,眼神不解。
李易安笑起來:“公主給的東西自是最好,這連翹膏可是好東西,你不要,我就拿走了哈。”
許秉钰應了。
許秉钰等許苗起來,看着她抽抽涕涕哭了好一會,害怕會毀容,這姑娘家沒了臉,以後可怎麼辦啊。許苗越想越難過,心裡生氣,跟許秉钰說,公主是不是故意的,她調查過你我和姑姑,知道我們的軟肋,肯定是知道我不能用這個...所以她假借關心為由毀我的臉。
許秉钰安靜聽着,給她手帕擦眼淚。
“表哥,她認為...認為你喜歡我,所以才這麼針對我,她還在我面前诋毀你,你那般厲害,在她口中什麼都不是。”許苗從小就崇拜許秉钰,聽見旁人如此說他,她肯定不樂意。
她自幼被父母抛棄,投奔姑姑和表哥家,若不是姑姑和表哥,她恐怕早已餓死街頭,或者被流浪漢拖去殘害,又或者其他未知的危險,她紅着眼看許秉钰,低頭抹淚。
“表哥,你不該帶我出來的。”
許秉钰安慰她:“無事,一切交給我。”
李易安看人家表妹哭得梨花帶雨,心中一時不忍,安慰了幾句。他看時間不早了,也知道公主府的規矩,轉頭勸說臉色凝重的許秉钰回去,這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以後再想辦法離開公主府就是。
許秉钰點頭,回去之前安頓好許苗,隻是闖出公主府這一遭,公主怕是不會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