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呢,不是什麼寬容大量的主,但你帶走許苗的事兒就算了,看在你主動提出伺候本宮的份上...”她看許秉钰垂下眼,思緒難猜,不過和她沒關系就是,她捏過他的下巴,讓他看向自己:“本宮便不跟你計較,誰讓本宮心悅你呢~”
許秉钰看她,對于她的表白,不為所動,隻是有瞬間,眼底略過幾分暗諷。
武悅笙松開他的下巴,甩袖轉過身,迎面吹着清風,眼神不快:“但你瞪了本宮,本宮很不快。”
許秉钰看着她素雅的後腦勺,長發遮腰,腰身纖細,看着幾樓青絲浮起,鼻尖撲來淡淡梅花香,他面無表情,俯身請罪:“在下任由公主處置。”
武悅笙眼神微動,漂亮葡萄眼微閃,她擡手搓搓雙臂,今晚穿得單薄而随意,金銀花紋抹胸飽滿微低,她瞧起來弱不禁風,可該有的地方還是有的。她緩緩轉過身,風恰好從身後拂來,衣裙浮起,白皙肌膚在月光下格外的光滑。
她不到許秉钰的脖子,他稍微低頭看來,該不該看的,一覽無餘,然而讓武悅笙失望的是,許秉钰神色自若,眼神清明,隻看着她的眼睛,并未讓旁的吸引半分。
武悅笙眉眼故作憂愁,上前靠近兩步,和他再靠近幾分:“你是否還怨本宮?”
許秉钰看她,後退兩步保持距離:“未曾有怨,公主何錯之有。”
看他說得像那麼回事,武悅笙半信半疑看他好半晌,她輕輕歎息:“因為本宮将你安置在公主府,讓外人誤解了你,所以你怨我。”說到最後,她連自稱本宮都不用了。
許秉钰垂眉沉默,她看這位少年郎并不想說實話,如她所想,他拿出模棱兩可的話:“在下不敢。”
他敢,或不敢,又能拿武悅笙如何,她輕輕挽過幾樓青絲,看着他的眼神彎眉:“那本宮責罰你,背本宮逛公主府幾圈罷~”
許秉钰目光落在她身上,眼底略過不明思緒,他背對過去,蹲下身。武悅笙看着他寬厚結實的脊背,面上略過嫌棄:“你洗澡了嗎?今兒你背許苗出去,也是這一身衣服。”
許秉钰聞言,回頭瞥她來不及收斂的嫌棄之意,他半點兒不在乎:“公主上來吧,等會晚了,會耽擱你歇息。”
武悅笙哪能是這般好打發的人,她氣呼呼叉腰,光着腳足踩到他的腰背上,瞪起水靈靈的眼睛不滿:“不行,你這裡髒了,哪能拿來伺候本宮,你就這般向我賠罪的嗎?”
許秉钰差點沒蹲穩,柔軟腳足像個張牙舞爪的貓爪踩在腰身,他指尖攥緊,面色如常,隻是眼底略過暗意。他反手拽住武悅笙的腳腕,比想象纖細,手感也很柔軟,他輕手拿下她的腳足,站起身來,回頭看她。
“我去換身幹淨的衣服,公主稍等。”
武悅笙乖巧點頭,眼神亮晶晶的:“那你快點哦,本宮不想等久。”
許秉钰正要回東苑,但東苑離這裡有一段路,雖說不遠,但武悅笙實在沒耐心等,到時間點她容易犯困,于是把人留下來,轉頭讓月紅準備衣服來。很快月紅拿了一身五彩斑斓,金光閃閃的衣服過來,遞到許秉钰手中。
許秉钰收緊衣服,打量這一身衣服,眼底肉眼可見的嫌棄,在武悅笙的要求下,他将其穿上,惹得武悅笙圍着他打轉,直直誇贊他實在好看,尤其這身金光閃閃的衣服,像個神仙下凡,溫潤穩重。
許秉钰:“......”
武悅笙如願趴在他的寬背上,這感覺和月紅不同,他的背很寬很結實,雙臂圈在他的脖子上,下巴抵在少年郎的肩膀,往下一看,雙腳在空中晃動,比在月紅背上高,還能愉快地晃腳。
少年郎步伐穩當,走在四處都是螢火蟲的小道路上,幾隻螢火蟲飛了過來,她下意識去接。
許秉钰一直往前走,好似沒看見她手掌心上的螢火蟲,忽暗忽明的青綠光在黑夜裡格外的亮,他想,這位霸道嬌氣的公主,定會把這些弱小無能的小東西給捏死,然她沒有,隻是把另隻手伸過去,點點那些不怕死的小東西。
武悅笙玩得高興,雙腳時不時晃動,輕飄飄的,軟綿綿的,忽然她不動了,手裡的小螢火蟲們飛遠了,她安安靜靜趴在他的背上,也不晃動雙腳。
許秉钰心中起了警惕,腳步慢了下來。
武悅笙圈緊他的脖子,紅着臉去貼他的臉頰,對着他的耳朵呼吸,低聲求助:“怎麼辦呐,許秉钰,我的抹胸松了...”
許秉钰不為所動,像是沒聽見她的話,可武悅笙感覺到雙腿慢慢變緊,知道是他收緊了力道,她慢慢彎起眉眼,不怕死的繼續撩撥:“許是抹胸松開了,我感覺胸口這兒,磨得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