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桑洗漱完急匆匆的趕到學校,卡着點坐到位置上,薄薄的臉皮上都是紅暈。
季燃趴在桌子上,枕着手臂看他:“葉神今天怎麼來晚了。”
子桑手抵着季燃的頭,裝作很兇的樣子:“不要你管。”
他以為自己很兇,其實氣都沒喘勻,腮肉都沁着粉,厚厚的鏡片根本擋不住子桑明亮的眼睛。
像一隻小奶貓在對主人龇牙哈氣。
根本威脅不到人,隻會讓人覺得可愛。
每日一罵。
季燃舒心了,他們上午沒有籃球比賽,季燃趴下倒頭就睡。
他再次蘇醒時,已經九點多了,起來下意識看了眼子桑,發現他的臉還是紅紅的。
季燃眉毛皺起一點:“你,剛剛是做了什麼運動嗎?”
“?”子桑從題海裡擡頭,腦漿好像在腦子裡轉了一圈,好半響才反應過來季燃問什麼:“沒有啊。”
季燃意識到不對:“你發燒了。”
“沒有吧。”子桑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不燙啊。
季燃也摸了一下。
“你手好涼哦。”子桑用自己燒紅的臉蛋去蹭季燃冰冰涼的手。
季燃:“還能走嗎?”
子桑睜着眼睛看他,答非所問:“好困哦。”
季燃看他迷迷瞪瞪的眼,歎口氣蹲下:“上來,我送你去醫務室。”
子桑歪着頭:“?”
季燃保持半蹲的姿勢,偏頭看他。
子桑眨了眨眼睛,上前兩步趴到季燃寬闊又薄的背上。
季燃抱住子桑的腿彎,往上掂了兩下,子桑軟綿綿的趴在他背上,體溫很高。
子桑摸着季燃硬邦邦的肌肉,驚奇的說:“系統先生,季燃他全身硬邦邦的诶。”
系統看着他酡紅的臉頰,泛着粉的腮肉,以及細白的手指,冷冰冰的【嗯】了一聲。
子桑有點下滑,季燃再次往上掂了掂,強兒有勁的手直接陷進豐腴的大腿肉,子桑雙手環着季燃的脖子,清幽的香氣傳到季燃的鼻中。
好香啊。
子桑怎麼每天都是香香的,他是小公主嘛。
季燃不着邊際的想。
季燃的背寬闊挺拔,雙手穩穩的抓住他的腿,子桑小聲的哼着歌,腿也小幅度的晃動,時不時蹭到季燃的腿。
季燃手上的力氣突然變大,子桑停下晃動的腿,頭靠在他的肩膀上,臉頰貼着季燃的臉:“好疼哦,季燃。”
抱怨也和撒嬌一樣,黏黏糊糊的。
季燃下意識松開力道,大拇指摩挲着那塊皮肉:“我給你吹吹?”
子桑又開始癢,他“咯咯咯”的笑,晃着腿要避開季燃的手。
“那就是葉神嗎,長得真和照片上……不,比照片上好看一萬倍。”
“季哥在幹什麼呢!看我們葉神長得好看就欺負人家!”
“傻der,那叫占便宜。”
“子桑。”一道很熟悉的聲音從前面傳來。
子桑擡起暈暈乎乎的腦袋:“聞渡哥哥。”
聞渡是半夜緊急開車從隔壁市回來,打子桑電話打不通,在家裡找到他的手機,推測子桑應該來上學了。
他有些擔心,開車來學校看看。
結果看到子桑趴在一個小子的背上。
那小子的眼神可算不上清白,被子桑迷得快要不知道東南西北了。
耳垂紅的像是被人紮了一針。
聞渡緩緩喘出一口濁氣。
他看到子桑臉色發紅,眼神也迷迷瞪瞪的,軟軟的趴在季燃身上,像是發燒了。
上課鈴打響了,周圍的同學戀戀不舍的回到班級,有恰巧坐着靠窗位置的同學還在勾頭往外看。
聞渡上前一步,很禮貌的扯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微笑,伸手:“同學,好像上課了,你先去上課吧,我是他哥哥,我先送他去醫院。”
季燃摟緊子桑,當着聞渡的面又把他往上掂了掂,眼角眉梢都是挑釁:“還是我去送吧,你一身酒味,等下要熏到子桑的。”
聞渡狠狠皺眉,他昨天确實喝了一些酒,也沒來得及換衣服。
季燃繼續說:“而且你的衣服等會把子桑磨疼了就不好了。”
“季燃,你幹什麼!”陶勇毅急匆匆的從遠處走來:“快把人家子桑還給他哥哥。”
季燃:“子桑他發燒了,我送他去醫務室。”
陶勇毅:“人家哥哥在呢,還輪不到你。”
季燃:“我……”
陶勇毅打斷他:“等一下你媽媽要來,你隻能待在教室裡上課,哪裡都不許去。”
季燃一頓,把子桑放下來。
子桑已經在季燃的身上睡着了,小臉蛋更紅了,或許是因為發燒的緣故,他整個人都很濕潤,眼睫濕濕的,嘴唇也很紅潤,唇珠飽滿,放到地上也沒醒。
季燃把自己的校服外套裹在子桑身上,才将他交給聞渡:“别讓你的衣服磨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