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藏,你明白自己的問題了吧?”
“明白了。”
“下一段,嗯……還是林藏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全班同學大笑。
能不能别笑得這麼幸災樂禍!林藏輕笑,緩緩起身,讀出翻譯,又被笑了。他笑着看楊媛指點他,
這節課,他被點了五次。其實他知道,這是楊媛獨特的歡迎方式。
不止他,所有人都深知這一點……
當然,這也确實是楊媛獨特的歡迎方式。楊媛對班上同學一視同仁。對她來說,一班同學,無論成績好壞,她都想認真對待。哪怕對于一些已經下去的同學,她都念念不忘。尤其是李凡,她更是寄予厚望,一直希望對方能回來。但盼了那麼久,李凡一直沒回來。這也是她心裡的痛。畢竟李凡當時可是穩居年級前三的人,985高校的種子選手,她不甘心對方一直落後。然而……事與願違!
她不願多想,下課後沒出教室,隻是默默走到教室後面。看見上面的勵志語,笑出了聲。徐白剛好過來,笑着問:“媛姐,你知道哪條是我寫的麼?”
“你的很好猜!”楊媛說。
“沒那麼簡單。”徐白神秘地說。
楊媛自信地說:“我一看,‘隻有像死一樣痛過,才能像糖一樣甜’就是你寫的。”
“哈哈哈哈……”其他同學都被逗笑。
楊媛:“是吧?畢竟這句話是葬愛家族的經典語錄,作為那個家族裡的佼佼者,你肯定知道。”
葬愛家族佼佼者徐白笑了笑:“是啊!我知道這句,但班上其他人也知道。”
“可你還是寫上去了。”莊南過來。
徐白:“不是”
“你可真行!”莊南說。
“我沒”
“每次都寫這種。”莊南又說。
“……”
楊媛:“莊南,我真沒想到這句是你寫的。”
莊南:“……”
望着徐白一臉小人得志,他偷偷揍了對方一下。徐白沖他翻一個白眼,心說,是你自己演技不好!
徐白:“姐,再猜一下,你覺得哪句是我寫的?”
楊媛想了想:“這句——‘高考,你是一匹野馬,如果握不住你的缰繩,我會放火燒了一整片草原。’”
“哈哈哈哈哈……”全班同學爆笑,紛紛走向班報。等不及了!
徐白:“媛姐,這是葬愛家族齊凱——寂寞齊少寫的。”
葬愛家族寂寞齊少:“……”就你會誣陷!
楊媛:“那就是這句了——‘高考是糖,甜到憂傷’……”
“媛姐,這是林”怕引起不必要的争端,徐白立馬把原本要說的“藏”掐掉,改口道,“方少寫的。”
方柯點頭:“對!是我。憂郁的方少。”
“你走開!”江力把徐白推到後面,堵住對方的嘴,又攬着對方的肩,興高采烈地沖楊媛說,“姐,該猜我的了。”
“……”徐白把他的手拿開,再插,就快把手指插進他鼻孔了。什麼檔次!!!
他揉幾下鼻子。
“行,猜一下,你是這句……”
“媛姐,你猜得太準了!”
“不,是因為你寫的字這麼奇特!”
“哈哈哈哈哈……”衆人對着江力的字大笑,都在嘲笑他的狗爬字醜。
江力:“……
楊媛說:“真的,你那張剛好在徐白那張下面,一眼看過去,更突出了!”
“媛姐,原來你一開始就認出來了。”徐白說。
“是啊!”
“我們媛姐,文能寫作,武能動刀,幽默也是随口就來,”徐白贊道,“還是我們班同學幸福。”
“畢竟快二模了,看着你們一天壓力山大的樣子,不想辦法讓你們放松也不行。”
“也是。”
“不過徐白,你這字又變好了。真的很規整,太加分了。”楊媛說。
“那是,我們大班長的字都可以出字帖了!”方柯說。
“快别這麼說!”徐白謙虛道,一臉野心。
“……”幾秒後,悶笑聲此起彼伏。
一群人盯着班報鬧來鬧去,看見林藏過來,楊媛趁機把對方叫出去。擔心占用林藏太多學習時間,她語速比較快,快速把改交代的都交代了,才讓林藏進去。
林藏進教室,剛才鬧哄哄的場面已經不複存在,原本的熱鬧中心徐白正蹲在袁偉旁邊,拿着一道數學題,認真請教。袁偉俯身,耐心給徐白講。徐白連連點頭,說:“嗯,大師,我悟了!”
“哈哈……”袁偉悶笑。
“大師,你這裡怎麼來的?”徐白又問。
袁偉看向林藏,招呼對方過來:“林藏,講一下,這裡我不怎麼會。我順便也聽一下。”
“行!”林藏拿出草稿紙,開始作圖。徐白趴在袁偉肩上,看着他。
不是正式考試,林藏的字迹比較潦草,還有自創的特殊符号,好在兩人經常和他探讨,所以很快就看懂。但他的做題方法和做題速度,不管看多少次,都讓人震驚。聽完,徐白連連點頭:“真的是大師!”
“懂了?”林藏問。
“沒……”
“……那再給你講一遍。”
“嗯。”
再一遍後。
“懂了吧?”
“我還是不懂,你這個函數……”
“換種方法給你講。”
“……”
又一遍後。
袁偉:“……”我又懂了!班長大人……怎麼還不懂!
他是真的聽得頭有點痛。林藏拍了他一下:“偉偉,交給你了,我去西天再學會兒。”
袁偉掃一眼“嗷嗷待哺”的徐白,哭笑不得:“好!”
林藏立馬跑了。袁偉和徐白面面相觑。徐白問:“林哥是不是一邊說‘豬’一邊跑的?”
袁偉掩面:“嗯。”
“他是不是以為我不知道他在說我?”
“也許吧!”
“他好大聲!”徐白仿佛聽見餘音,委屈地說。
“哈哈哈……”袁偉樂了。這兩人的相處模式,特别戳他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