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場了!”徐白把手卷成話筒,和電視裡的“徐白”同步高聲說,“我是六号選手,徐白。”
林藏湊過來,攬着他的肩膀,聽他繼續和裡面同步,熱情地開始主持。當然,現實中了他除去那份熱情以外,還多了幾分浮誇。林藏捂臉,卻不打斷他。
徐白:“這是一個關于正義的故事……”
看完徐白這一部分,林藏直勾勾望着徐白,幸災樂禍地說:“怎麼拿倒數第一啊?沒用的男人!”
“你去。”徐白頓時氣就上來了,指着電視,抱着林藏,像是要把屏幕鑿個洞,再把林藏扔進去。他氣沖沖地說:“老說我是沒用的男人,你進去比啊。”
“呵!算了吧,”林藏從容地說,“萬一我赢了,某個沒用的男人會更生氣。”
“啪”地一聲,徐白拍他一下,說:“都是你這烏鴉嘴,非要押我第六。一下子就押中了。暴君!”
“……”
看着林藏沉默不語,像在反思的樣子,徐白輕搖了他一下:“诶,暴君大人!”
“怎麼了?倒數第一?”林藏問。
“……”徐白擡起他下巴,在他嘴唇上親了一下,“沒事,就想叫叫你。”
“……”
“出現了!我又出現了!”徐白指着電視上的自己,極為激動地說,“我又上電視了。”
“……”林藏換了個朝向翹二郎腿。徐白一邊親他,一邊把他掰回自己這邊,笑容燦爛地繼續盯着電視。
林藏無語地說:“現在是淘汰環節,你有什麼好激動的。”
“……”
“不解風情!”徐白撇嘴,不理林藏,繼續看電視。公布名次,年度第六名——徐白。接下來,是他發表淘汰感言。他未語先笑,看起來特别高興,逗得全場的人哈哈大笑。
“虧你笑得出來!”林藏說。
“怎麼笑不出來呢!”徐白盯着電視,他的淘汰感言很歡樂,愣是沖淡了整個賽場緊張的氣氛。林藏沒忍住樂了。他并不意外,徐白的風格是這樣,要是徐白刻意煽情,他才覺得奇怪。
一直到徐白離場,場上都還有笑聲。林藏掃徐白一眼,其實他挺佩服徐白的,風格百變,總能給别人帶來歡樂。
“林哥。”徐白突然喊。
林藏淡淡地挑了一下眉梢:“又有什麼事求我啊?”
“就我倆這兩體一心的關系,哪能說求。”徐白熱絡地說。
林藏無語地笑了一下。
徐白咳了一下,說:“我給你講個故事。從前,有一個小朋友過生日,他媽媽給他買”
“小孩子過生日買什麼買,打一頓!”林藏打斷他。
“……”徐白按住林藏的下巴,說,“你當年過生日的時候,我都沒打你。”
“我當時已經不是小朋友了。”林藏回答。
“還不是,看着跟個小孩似的。”徐白怼道。
“你不就比我高了一厘米麼,嚣張什麼?什麼檔次!”林藏回嗆道。
“就是比你高。”徐白說。
“那我還有腹肌呢。”林藏嘚瑟地說。
“腹肌?”徐白像是聽見了什麼天方夜譚,把手放林藏肚子上,開始搓揉,不屑地問,“你??”
“……”林藏挑起徐白的下巴,在對方嘴唇上輕咬了一下,缱绻而不野蠻,徐白抿了一下嘴唇。林藏半挑眉梢,說:“嫉妒我?”
“誰嫉妒了!”徐白快速在林藏肚子上搓來搓去,像是要把對方腹肌搓掉一樣。他說:“你澡沒洗幹淨才有的腹肌。不愛幹淨的男人!”
“……”林藏抓過他的手,不讓他繼續作亂,“你不洗幹淨試一下啊,看能不能有八塊腹肌。”
“哼……”
徐白扯着嗓子大聲說:“不許再鬧!我跟你說正經的。”
“……”林藏輕笑,“行行行,你說。”
徐白說:“那個《玫瑰的故事》……”
林藏認真聽着,卻發現他說完這一句就沒了下文,便問:“怎麼了?”
徐白咳了一下,故作不在意地問:“那個故事的原版,最後那14束玫瑰你知道是誰送麼?”
“不知道。”林藏決絕地說。
“……”
“林哥。”徐白突然趴林藏腿上,可憐兮兮地喊。
林藏暗爽,漫不經心地問:“……就這麼想我送?”
“當然,當年我特别期待,我還以為最後一個人會是你,沒想到是個小朋友,”徐白露出回憶的神色,“雖然最後一個是小朋友同樣祝福意味濃重,但還是……”
“還是什麼?”林藏反問。
“……”徐白心一橫,低聲說,“還是不如你。”
林藏笑了笑。
徐白神色突變,“啪”地拍了林藏一下,拿上桌上的包,白對方一眼,說:“我說的反語。你要是真送我,我當場扔垃圾桶裡。誰稀罕你送的玫瑰啊!”
“……”林藏挑動眉梢,反問,“你怎麼知道我也從來沒打算送你玫瑰?”
“……”徐白啞口無言,又“啪”地拍林藏一下,“正好,我從來不喜歡你送我玫瑰。”
林藏樂了,起身,往門口走。徐白刻意擋他面前,他往哪個方向走,就往哪個方向擋。
當第六次撞上徐白以後,林藏直接把徐白從地上抱了起來。雙腳騰空的那一刻,徐白感到莫名難堪。明明他才是上面那一個,卻總是他被抱起來。徐白咬緊牙關,沖林藏說:“放我下去,臭流氓!”
林藏在他嘴唇上輕吻一下:“不放。什麼臭流氓,就我倆這關系!”
“你就是臭流氓!”徐白俯視着林藏,沒好氣兒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