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白歎了一口氣,無奈地說:“林哥,我不想遊了。”話音剛落,就聽見“咚”“咚”“咚”……的聲音。
舉目望去,是林藏往泳池裡扔了不少小黃鴨。林藏一邊繼續往裡丢小黃鴨,一邊沖徐白問:“怎麼樣?有沒有想遊一點點?”
“沒……”徐白有氣無力地說。
林藏回頭,看見徐白焉兒焉兒的樣子,不再往泳池丢小黃鴨。他捧起徐白的臉,左看看右看看,最後啄了一下,說:“再遊兩分鐘行不行?做一下有氧運動好得快些。”
“不要,”徐白無精打采地趴在泳池邊上,“我不喜歡遊泳。”他澆了點水在林藏身上。
林藏:“……”
徐白又往林藏身上澆了點水,邊澆邊樂。林藏一動不動,任憑他澆。等徐白不繼續澆了,林藏說:“明天出太陽,我帶你出去曬一下。”
陽光型抑郁症的療法有很多,做運動,尤其是有氧運動是其中一種,曬太陽也是其中一種。
徐白用指尖彈了點水在林藏身上,彈完一通樂。他說:“不想去。”
“……”林藏仍舊捧着徐白的臉,“那……你想幹嘛?我陪你。”
“别人陪。”
“……徐黑——!”
“錯了,錯了,我錯了。好好好,我遊,我曬!”徐白鑽進水裡,開始環遊。這個泳池比他想象中大很多。林藏一聽說多做有氧運動有利于他消除抑郁症,就趕緊叫人在房間裡安了一個,便于他随時使用。
遊完一圈,徐白再次回到林藏面前,沖對方說:“葉老師和紀老師人真好!”
“是啊,賊溫柔!”林藏樂出了聲,“尤其是葉老師,你發現沒有,他看紀老師的眼神真的溫柔到了骨子裡。”
“發現了,”徐白說,“我跟他聊天的時候他老偷偷看紀老師。”
“原來你也發現了,紀老師跟我聊天的時候也總看葉老師。”林藏點頭。
“嗯。”
林藏露出回憶的神色,說:“雖然紀老師的情緒淡淡的,仿佛天塌下來臉色也不會改變,但他看葉老師的眼神,永遠不失愛意。”
“嗯,”徐白說,“他叫葉老師都是叫‘小助’,明明葉老師比他大。”
林藏的眼神蓦地變了,裡邊透露着一份清明。他似乎明白為什麼紀非言會這麼稱呼葉之助了。
徐白喊:“藏兒,藏兒……”喊不動,他就湊過去,親了一下林藏的嘴唇。
林藏猛地回神,沖徐白說:“班長,你再遊會兒。”他迅速把一個小黃鴨扔到另一頭的泳池邊緣。
徐白歎了一口氣,逮住林藏,往對方身上撲了一臉水。成功捕捉到林藏無語又無可奈何的表情,徐白樂了,遊去把小黃鴨撿過來。
趁着林藏說話,徐白又把小黃鴨塞進對方嘴裡。林藏瞪着眼,把小黃鴨吐出來,正想教訓徐白,就聽見徐白一臉真摯地說:“我錯了!”
林藏當然不信,還是把徐白打了一頓。那小黑子就是欠教訓!不打無法立威。事實證明,徐白确實能作死,一邊挨打還一邊挑釁林藏的威嚴,結果自然是被揍得“鼻青臉腫”,焉巴焉巴的。
林藏伸手,試了一下水溫。剛才徐白鬧,導緻地上淤積了太多水,他腳底一滑,整個人直直地栽入水中。徐白被砸得兩眼一抹黑,急急地去扶林藏,卻手忙腳亂,一不留神,也栽倒了。
林藏扶着泳池邊緣,把徐白撈起來。看見林藏的樣子,徐白笑得幸災樂禍。
“……”林藏直勾勾望着徐白,笑得極為親和地問,“有這麼好笑?”
“沒。”徐白連連搖頭,卻越笑越大聲。
“……”
“反正都濕了,藏兒,陪我遊會兒。”徐白傾過身子,在林藏臉上親了一下。
“好。”林藏站直,開始脫衣服。徐白犯上作亂,在林藏身上摸來摸去。
林藏壓抑地低呼一聲,抓住徐白的手,說:“别摸了,你繼續遊。”
“不急這一時。”徐白靠過去,自上而下地在林藏腹肌上摸了一把。最終,他把手停在林藏皮帶上。還沒等他有所動作,他就聽見林藏低聲喊了句“班長”,緊接着,人就被吻住了。
林藏把徐白逼退到泳池邊,繼續吮吸對方。
霧氣騰騰,朦胧了一室暗燈。徐白偏頭,林藏的嘴唇又不依不饒地咬了過來,不給他一點喘息機會。準确說來,是不願放過一分一秒的時間。
徐白捧着林藏的臉,熱烈回應。這一吻,來得極為長,極為熱烈。吻到最後,徐白嘴唇發抖。錯眼看去,林藏眼色迷離,又靠了過來,低低喚着:“班長,班長……”
這聲音很輕,有種凄迷的美感,落在徐白耳中,更多的,是一種可憐。
徐白側過身子,在林藏耳垂吸了一下,啞聲說:“别難過,你想要什麼,班長都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