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他的腰真有這種吸引力?
盡管覺得怪異,杜予旻還是争取将節奏掌握在自己手上:
“把窗簾都拉開吧。”
“刷拉。”
男人用行動代替回答,長臂從他後方伸過來,異常聽話地把窗簾給打開了。
更加明亮的光線落在裝潢豪華的酒店内,杜予旻笑意吟吟地扭過頭:
“梁老師,您想在沙發上看,還是就在窗前?”
梁淮榆的目光暗沉得很:“沙發上吧。”
雖然窗前的視野更加明亮,但顯然是便于倚靠的沙發更利于他換角度觀察。
隻要把杜予旻那顆痣看明白了,看透了,他也就不會再惦念着。
青年順從地彎着眼睛,伸出一條腿,屈膝半跪在了沙發上。
“應該不會有人進來吧?”他确認道。
梁淮榆透過薄薄的襯衫,緊盯着他下陷的腰部線條:“不會。”
杜予旻引導着:“那您要離我更近一點。”
梁淮榆喉結上下滾了滾,緩慢地上前。
青年維持着半側過身的姿勢,在這一方無人的空間裡,眼角眉梢又帶出了熟悉的浪意。
“把手給我。”
男人把手遞了過去。
然後,梁淮榆就感覺一隻指骨纖細的手觸碰到了手心,似乎漫不經心地搔刮了一下,才悠悠往上,牽着他的手,誘惑性地先放到了自己的腰上。
隔着那層薄薄的布料,梁淮榆能清晰感覺到充滿着韌勁的腰線。
隻要把礙事的衣服再往上掀一些,就能看到凸起的紅點了。
“梁老師,你有點燙。”
杜予旻似笑非笑擡起眼,卻正巧撞見對方眼底濃黑沉郁的、來不及收起的暗色。
他愣了一秒,腦中飛快閃過某個不可思議的猜測。
但男人飛快眨了一下眼,再看時,隻能從顔色淺淡的瞳孔中看到湧動的頑劣和惡意。
“小粉絲,你的腰跟網上說的一樣細。”
梁淮榆伸出食指和拇指在他腰上測量着,仿佛隻是純粹的折辱和興緻使然。
杜予旻的臉黑了一瞬,但很快又恢複正常:“所以您想讓我把衣服撩到哪裡呢?胸口?還是下巴?”
他每說一處地方,便會拿手指暗示性地從身上拂過。
梁淮榆沉默地盯着他的指尖,半晌後,才語氣平靜地說:“随便你。”
“好吧……看個腰的話,提到胸口的位置應該夠了。”杜予旻慢吞吞地說着,手指終于肯勾起衣服下擺,以極慢的速度朝上拉。
先露出的是隐約的胯骨,然後再到緊實的腹肌,毫無布料遮擋的腰線……
梁淮榆不動聲色地注視着他的動作,但在那顆紅痣即将露出來的時候,青年卻把衣服往下一拉,遮了個嚴嚴實實。
梁淮榆:“……”
“梁老師,我忘了,你并沒有赢那場遊戲哦。”杜予旻頑皮地朝他笑道。
“怎麼不算赢?”男人的笑容中滿是危險,“沒記錯的話,我在規定時間内見到你了。”
杜予旻點點頭:“對,但我們的遊戲規則是,找到我才算赢。梁老師?您找到了嗎?”
答案是顯然的。
并沒有。
杜予旻最後是自己摘下口罩走出來的。
甚至,梁淮榆都無法譴責對方故意拿照片誤導他。
因為當時杜予旻的原話是“你需要憑借一張照片找到我”,但并沒有明說自己就藏身在拍攝照片的地方。
遊戲規則從一開始就是傾斜的。
低級的漏洞,梁淮榆當時卻沒有發現。
為什麼?
大概是男人心急了吧。
杜予旻笑眯眯地沖他揮揮手:“記得學三聲狗叫哦。”
男人看似心情很好地彎着唇,目送青年坦然地走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