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規矩列出來,梁淮榆就不怎麼滿意了。
重欲的肉食動物,當然是随時随地想開葷。
見他不說話,杜予旻氣笑了:“怎麼,都在一起了還想玩霸王硬上弓那一套?”
梁淮榆抿唇:“親吻擁抱和撫摸怎麼算?”
“這個可以随便你。”杜予旻說,“不過要注意場合。”
話音未落,他的腰臀處就多出一隻手:“好,我答應你。”
杜予旻的眼皮跳了跳,努力忽視腰上作亂的手:“第二點,關系存續期間,不準跟别人有越線的舉動,包括但不限于牽手撫摸等情人之間才會做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少跟人飛眼傳情。”
不止是梁淮榆有占有欲,杜予旻其實也有占有欲。在面對自己的伴侶時,他需要的是絕對的獨占和服從。
梁淮榆心情很好地應下:“除了你,我什麼時候朝别人亂放電了?”
壞種瘋了這麼多年,要笑也隻會皮笑肉不笑,把騷包和開屏都留給了杜予旻。至于其他那些前仆後繼的男女追求者,也隻能歸咎于他僞造出的人設太完美了,這不能怪他吧?
杜予旻淡淡道:“反正記住以上兩點,違反第一條,我把你第三隻腿打斷。”
“違反第二條呢?”
杜予旻擡眼看他:“我會把你剮了。”
面對瘋批,不需要客氣。
不過這種理直氣壯的正宮态度也很好取悅到了梁淮榆,他摟着青年說:“我不是随便逮着誰就發情的狗。”
清心寡欲多年,也就在碰到杜予旻之後,他才老房子着火噼裡啪啦的。
杜予旻的視線卻往下:“還說不是随地發情?”
“被誰勾的?”梁淮榆單手捧起他的臉,黏黏糊糊就往下親。
這回杜予旻沒再躲,仰頭接受了這個吻。
他們親起來沒有尋常情侶那種循序漸進,幾乎是唇跟唇碰到一起就激烈地互相博弈。杜予旻主動伸出舌尖,隻所有若無地往對方那裡輕輕一勾,男人便像是吃了什麼烈性春藥,激動地纏過去。
“咕咚。”
杜予旻自讨苦吃,被迫咽了一點兒口水。
分開的時候,他唇線的那點兒血色都被親得暈開,微微腫了。
“别在這兒浪。”杜予旻還算有點理智。
現在還在錄制綜藝,他們兩個不能消失太長時間,根本就不夠來一發的。
梁淮榆顯然也意識到這個問題,相當谷欠求不滿地“啧”了一聲:“等回去的。”
“别急。”杜予旻把他拉住。
男人面帶不解地垂眸,隻看到青年搖曳地沖他一笑。
“來不及浪一回,但用手應該沒問題。”
梁淮榆的眸色逐漸深了。
另一邊,兩位女嘉賓已經炒好了菜,其他人用飯盒裝好蒸熟的米,端到臨時支起來的桌子上。
許佳佳四下一瞥,擦着手問:“梁影帝和杜老師人呢?”
“不知道啊,炒辣椒牛腩的時候就沒見到他們倆了。”貝思說。
許佳佳有點擔心:“這裡畢竟是海島,不會出什麼事吧?”
貝思覺得應該不至于,不過出于保險起見,大家還是決定四下分散找找人。正當他們準備行動時,消失的兩人就一前一後地走過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夜裡光線不好,總感覺兩人的氛圍有哪裡變得不一樣了。
貝思松了口氣:“梁影帝,予旻,你們倆去哪兒了?”
“不好意思,讓大家擔心了。”梁淮榆臉上帶着歉意的微笑,“予旻在林子裡被蟲子蟄到,我就幫他處理了一下。”
他手裡還拿着驅蟲藥和花露水,所以在場的嘉賓都沒有起疑,大家紛紛擺手表示沒關系。
倒是彈幕上有人發了幾句:
【哎呦喂,什麼驅蟲藥塗那麼久?】
【腦補他們塗着塗着幹别的事去了】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彈幕也算是真相了。
杜予旻的手早在方才就用濕巾清理過,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心理反應,總感覺有些黏糊糊的。反觀梁淮榆,對方已經毫不芥蒂地拿起一次性筷子,用令人如沐春風的語氣,誇贊菜色煮得好看。
如果沒記錯的話,對方是個死潔癖吧?
梁淮榆跟貝思和許佳佳說完話,漫不經心地掀起眼簾,和杜予旻對視上。
杜予旻眼眸微閃,也拿起了分給自己的飯盒,相當真誠地朝兩位主廚道謝。拆開筷子時,手背有意無意從梁淮榆結實的手臂上蹭過。
梁淮榆頓了頓,視線沿着微突的指節打轉。
青年的表情有些苦惱,因為他打開飯盒時不小心沾上了一粒米飯。
梁淮榆細心地給準男友遞上紙巾,但對方卻沒有接。下一秒,新鮮出爐的準男友就靈機一動似的,擡起手,用舌尖舔走了那粒米飯。
這能怪他随時發情嗎?
梁淮榆面無表情地想,明明就是有人蓄意勾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