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果然不出凱伊琳娜所料,這位叛徒自打來到這裡,尤其是去過了訓練場後顯得異常的興奮。就如亞特所說,像個見着果子的爛臉猴子,四處蹦跶。
他也試圖拉攏這邊的侍衛,可惜沒有人信他的花言巧語。可見平日裡拉德有多不受别人的待見。
凱伊琳娜雖然沒釣到其他的魚,但侍衛們的忠心很讓她愉悅,沉聲說道:“既然這樣也沒有留着他的必要了。”
該殺的雞留不得,正好給其他人瞧瞧背叛她的下場。
這天傍晚,所有人,包括三百名奴隸和三十位親衛都彙聚在府邸的前院。
凱伊琳娜站在高高的台階上,身後站着艾利奧斯,兩側各四名帶着武器的值得信賴的侍衛。
剩餘的侍衛和奴隸站在一起,不過穿着上和奴隸可謂泾渭分明。
“短短三個月的時間,府邸就建好了。這讓我很高興。把你們叫過來也是想當面表達一下我的滿意。”
凱伊琳娜在衆人的目光中緩緩開口,示意身後的艾利奧斯去開他們面前的箱子。
艾利奧斯大步走下去,将他們面前的箱子打開,那裡放着一千枚金币。
他将箱子舉過頭頂,将所有金币傾倒而出。頓時院中響起了噼裡啪啦的響聲,如同急密的鼓點砸在每個人的心坎上。
院中所有人突然激動起來,細細密密的聲音此起彼伏堪比山谷裡的回音。
凱伊琳娜嘴角緩慢的勾起。
錢财、地位,是她最喜歡用的,也是最有效果的激勵手段。過了一會後,她清了清嗓子,咳嗽了一下。
下方的艾利奧斯的聲音緊随其後,高聲呵斥道:“安靜!”同時嚴厲的視線掃過所有人的頭頂,直到全場靜谧無聲。
凱伊琳娜說道:“這些是我給你們的獎勵。至于誰得的多,誰得的少,那就看你們先前是否努力了。衛士長艾利奧斯絕對會無私的公正的将賞賜發到你們身上。”
“不過,在這之前還有件事要解決。”她的聲音突然一變,看向下方侍衛裡的拉德,輕柔一笑:“拉德,你上前來。”
拉德的視線還沒有從地面的金币上回過來,聞言一臉懵,但還是往前走了幾步。
“我平日裡對你好嗎?”她問。
拉德做出一副感激的神色:“公主對親衛們很好。”
“是麼。”凱伊琳娜重重的拍了拍座椅的扶手,冷笑了一聲臉色一沉,“那你告訴我,背叛我的原因。”
拉德臉色一白,手不自覺的伸向腰間,但是腰間的武器空空如也。今天來這裡前,除了給公主站崗的侍衛,其他所有人的武器都被收走了。
待反應過來,他已經被身後的侍衛押在了身下。
“殿下,我沒有。”拉德高聲呼喊。
“沒有?”凱伊琳娜面露嗤笑,“亞特,說一說吧,我的親衛都背着我做了什麼。”
身後的亞特說了一聲是,往前走了兩步,不屑的如同看跳梁小醜一樣看向拉德。
“七月初十的夜裡,你說自己吃壞肚子提前一個小時離開崗位,實際是同大王子身邊的衛士長私下接觸。七月二十日的晌午,輪班回住所的時候,你又說自己可能中暑,要去看醫生,但也是同大王子的人碰頭。之後你便開始同别人抱怨工作勞累。而且在八月内,你同别人私下裡碰頭了至少三次。”
亞特條理清晰的數落着拉德的罪狀:“跟你一同值班的人親口指認,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拉德沒想到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人監視着,而自己做過的事足夠死十次,心灰意冷之下不禁露出癫狂的笑容:“亞特,你這個無能的家夥,竟然甘願做奴隸的走狗。一個奴隸,哈,一個奴隸,憑什麼做衛士長!”
“所以你就選擇了背叛?”亞特嘲弄的說道:“可惜,背叛并不能讓你獲取榮耀,隻會将你拖下地獄。”
拉德神情激動激動起來,努力掙紮着,嘴裡破口大罵。
艾利奧斯聽見如此肮髒的話語,大步走上前去,一腳踹在了對方的臉上。力道之大,直接踢壞了對方兩顆門牙。
拉德的咒罵頓時轉變成了哀嚎。凄厲的慘叫聲響徹了宅院,直讓人心中打顫。
凱伊琳娜厭煩這樣嘈雜的聲音。
拉德的指責何嘗不是對她所做所為的不滿?
呵。
無能,無才,現在連僅有的德行也沒有的人,有什麼資格指責她?真是無用的,死前醜陋的掙紮。
凱伊琳娜的臉徹底冷了下來,陰沉的如同冬日裡的漫布的雲。站起身來,一步步的走下台階,走到艾利奧斯的身邊,看向被制伏的拉德眼中閃過濃濃的厭惡。
“把人壓起來。”她說。
很快,拉德就被後面的侍衛押着,提了起來。
她直接抽出了艾利奧斯腰間的佩劍,以握匕首的方式,沖着拉德的心髒重重的捅了過去。
利刃穿過拉德的衣衫發出撕裂聲,接着就是劍刃和肌肉間細小的碰撞,以及拉德的慘叫。
凱伊琳娜的動作并沒有停,一用力劍就被拔了出來,鮮血噴湧而出将她的手臂以及衣衫染的绯紅,甚至有幾滴濺射到了面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