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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皆入宮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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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月盈這話還是收斂了點。

戶部尚書身為一個年逾耳順的老人,那時竟然為了這筆錢在大朝會上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就連最剛正不阿的邢禦史都沒彈劾他禦前失儀。

此事鬧得沸沸揚揚,越定還與戶部尚書争執不下,氣得他直接推了禦案甩袖子走了。後來在武宥的勸谏之下,越定還寫了篇大賦送給戶部尚書,二人才算和好。

祝月盈壓下這些回憶,此時的她看起來坦然極了:“陛下願意重用步舍人全權負責此事,民女自然也願意将這筆錢交予步舍人。”

越定還微怔,而後笑出聲來:“朕真的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他手下的人曾調查過,那一百萬兩是祝月盈短時間能拿出來的所有現錢。

可是,越定還看着祝月盈臉上的鄭重與坦然,她竟然就為了這麼一個理由把這麼多錢都扔給步九思?是出于相信?喜愛?還是……提前知道了别的什麼?

不過這對于他來說都不重要:“朕記得,祝娘子和甯順侯府義絕,是因為侯府有個妾侍買兇殺人?”

“回陛下,正是。那名妾侍前幾天剛流放。”

祝月盈自嘲一笑:“或許這也是民女願意給步舍人一筆錢的原因吧。”

越定還挑眉,示意她繼續說。

祝月盈接着道:“……因為民女不想再把自己的錢财都花在侯府這些人身上。”

越定還滿意地點了點頭:“好。”

他松口:“皇後很喜歡你首飾鋪裡的簪子,去見見她吧。”

祝月盈行禮告退,直到她重新走在宮道上時,她心中還是有些疑惑。

陛下專程要見自己一面,就是為了說這些話?可這分明都是快兩年之前的陳年舊事了啊。

武宥的宮殿很快就到了,祝月盈隻好收起心中想不明白的問題,凝神行禮:“拜見皇後殿下。”

與此同時,秘書省外。

祝時安提早完成了今日的工作,他收拾東西邁出秘書省官署的門,就看到面前正站着一位不請自來的人。

許是祝時安眼中的厭惡之色太過明細,司所照唇角勾起一個不羁的笑。

“祝大郎君,這麼看着本世子作甚?”

司所照抱臂:“怎麼,連向本世子行禮都忘了?”

他看祝時安似乎敢怒不敢言,心中得意更甚:“先前你妹妹跟我說的每一句話,我可都還記得呢。”

“彼時祝大郎君官職比我高半級,現在呢?于情于理,祝郎君是不是都得趕緊向我行禮啊?”

祝時安本想直接嗆白出聲,但他想到小妹的謀劃,隻能咽下這口氣,裝作受了很大屈辱的模樣,作勢要拜。

司所照臉上的表情愈發扭曲,他提醒道:“祝郎君這麼講究禮節的人,可得行大禮哦。”

“世子此言差矣!”

祝時安俯身的動作被硬生生打斷,來人以不容拒絕的力道把他扶起。

“諸位彼此都是同僚,今日司世子在秘書省門前當衆逼迫祝郎君下跪,敢問其他同僚又該如何看待世子?”

邢觀止冷着一張臉,她身後跟着邢少監和邢禦史。

她回眸,發現自己的阿耶和阿兄都沒有阻止自己,便繼續說了下去。

“若按司世子說的,那麼我父親是從四品的秘書少監,世子是否也要跪我父親?”

司所照先前在秘書省混了個小官,邢少監自然也是他的上司。

他不敢在邢少監面前造次,隻能垂下頭:“邢娘子誤會了,隻不過是祝時安有錯在先,他曾因品級之事找過我的麻煩,我今日氣不過,這才……”

邢觀止輕笑:“也好。既然世子說祝郎君曾出言諷刺你,那麼剛好我阿兄在此,還請世子一字一句與我阿兄說個清楚。”

她把“一字一句”咬得很重:“包括世子與祝郎君如何起的沖突,以及,世子是如何突然坐到從六品的位置上的。”

“屆時明日大朝會上,我阿兄直接把祝郎君彈劾下去,豈不更能寬慰世子?”

邢觀止的阿兄是殿中禦史,為人比邢觀止還要剛正直言。他連陛下的失禮都能直接指出,當然敢把一個九品小官彈劾下去。

司所照不敢讓邢禦史知道自己怎麼升官的,隻能糊弄過去:“邢娘子說笑了,我不過是和祝郎君有些龃龉,用不着到這個份上。”

邢觀止冷哼一聲,看着對方灰溜溜地逃走。

祝時安向她拜謝:“多謝邢娘子解圍,祝某沒齒難忘。”

“用不着這麼恭敬,”邢觀止看着面前躬身下拜的人,“舉手之勞罷了。就當是還那日祝郎君全我好友顔面的好意。”

邢禦史把祝時安扶起,他不動聲色地打量着對方,向來冷如冰霜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邢少監走到女兒身邊:“今日借着為父的身份好生威風了一把,嗯?”

邢觀止笑笑:“并非濫用,如若不是我出言,祝郎君今日非得當衆給那司世子跪下不成。”

“此舉太過折辱人了,我實在是看不下去。”

祝時安再次道謝:“時安多謝邢娘子仗義執言。”

邢觀止向他擺擺手:“沒事。”

邢家人并肩沿着赤烏大街往回走,祝時安落後幾人一步,他停在原地,默默看着邢觀止的背影。

這一世,邢少監沒有卷入貪墨的大案中,邢禦史也沒有因連坐丢官流放,邢觀止身旁沒有了他,但是有她的父親和兄長。

祝時安看着邢家人的背影,心中難免酸澀。

他阖眸,把自己兩世的心意封存起來。祝願對方能一直當邢家無人敢惹的大小姐,不要再如上一世一般,狼狽地去找侯府孤注一擲了。

祝時安站在官署門旁,他心中正感慨着,突然看到有宮中内侍往三省官署那兒行去。

他有些好奇,走過去詢問着:“都到下值的時辰了,怎得還有旨意封裱?”

有知道内情的同僚小聲說着:“這次不一樣,聽說是皇後殿下的懿旨,賜婚的呢!”

“原來如此。”祝時安點點頭,“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年輕人,竟然有幸能得到皇後殿下的賜婚。”

同僚随口接道:“是啊,不過好像有人看到祝家娘子進宮了,許是她呢?”

祝時安:“等等,什麼?!”

同僚定睛一看,這才發現身邊的人就是祝家大郎:“我也不知道啊!我猜的!”

祝時安冷靜了一瞬,他再次詢問道:“我小妹進宮之前,可還有别人進宮?”

“這我倒是有點想不起來了,”同僚使勁回想着,“不過我記得今兒有個很出風頭的誰進宮了來着……”

“啊,對了!是步舍人!”

祝時安狠狠地吸了一口氣,他趕緊告别同僚上馬回家。

他在赤烏大街上策馬狂奔,順路經過步九思現在住的坊,還分出心神瞥了一眼。

可惜,此時正在家中坐着的步九思看不到祝時安的眼神。

他今日入宮面聖,步自芳是知道的,故而她看到兒子穿戴齊整出門時也完全不覺得有問題。

而令她心生疑惑的,是兒子從宮中回來之後的表現。

現在是初夏時節,步九思身上的朝服還是春秋的樣式,已經有些熱了。

但他從宮中回來之後,竟然絲毫沒有去換一身輕快常服的打算。

步九思就坐在宅子的正廳,垂眸看着手中的書冊。

步自芳旁敲側擊道:“九思,你怎麼不把朝服換下來?若是沾上墨迹,明兒還怎麼穿?”

“沒事,阿娘無需擔憂。”

步九思微笑:“兒子心中有數,不會誤了明日的大朝會的。”

話是這麼說,他這是一點都沒有換常服的想法啊,步自芳想着。

她坐在旁邊看畫本,心中思索着今日步九思如此反常的原因。

仍然身着朝服,或許是因為今日還有什麼正式的事。可步九思都已經進宮面聖了,還有什麼事能比這個更正式?

步自芳福至心靈:“九思,今日隻有你進宮嗎?”

步九思手中動作一頓,他偏轉視線,掩去眸底的柔色:“……還有祝娘子。”

“你說什麼?步舍人和阿盈一起進的宮?”

程臨微不可置信地問出這句話。

祝時安看着突然站起身的阿娘,安撫道:“不是,小妹入宮的時候,步郎君已經從宮門離開了,沒碰上面呢。”

程臨微坐下思索着,又看見祝時安把好久不用的弓箭拿出來擦拭。

“時安,”她疑惑,“怎麼今天突然想起這把弓了?”

祝時安擰緊弓弦,他沒好氣地道:“還能是什麼事,教人去打大雁呗。”

最後半句話像是他咬牙切齒說出來的,惹得程臨微笑出聲。

她方才刹那間也想通了今日的一切,無奈笑道:“時安,你都這個年紀了,比你年輕十歲的郎君都不會這麼說話。”

祝時安放下弓箭,他歎了口氣:“比我小四歲的世子,今年兒子都八歲了。阿娘是不是要說這個?”

“我也不是在鬧小孩子脾氣,隻是……有些擔心小妹。”

之前小妹就在婚姻之事上摔過一跤,而那名步郎君明顯也不是什麼善茬,他直至今日都不知曉,步九思在自己和家人面前表現出來的究竟是不是他的全部。

上一世小妹把命都搭了進去,這一世他無法跟小妹解釋上一世發生過的一切,小妹萬一沒有準備怎麼辦?

程臨微彈了他一個腦瓜崩:“就你聰明?阿盈既然願意同意了步郎君的求娶,你也該先相信自己的妹妹,再在一旁小心看護。這個道理你都不懂?”

二人正說着,突然聽到門房匆匆來報。

“主子,大郎君,大娘子從宮裡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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