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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兄弟阋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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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月盈情不自禁地親了親他的臉頰:“先前你分明是拒人于千裡之外的冷清模樣,怎得現在這般拉得下臉。”

步九思聲音微啞:“那是因為……阿盈在我這裡是特殊的。”

特殊到他不能容忍任何掩飾情意的行為。

祝月盈心中說不動容當然是假的,于是她主動和對方十指相扣:“走吧,府裡應該準備好晚膳了。”

在司家事了之前,為表示避嫌,程臨微主動要求祝月盈不準回祝府,倒是方便了二人夜裡深入交流感情。

祝月盈用完晚膳就回了自己的院子,她看見小滿立馬拉着谷雨就要跑,出言阻止:“你倆怎麼回事,才剛回來又要出去?”

谷雨一臉無奈,小滿則是跺腳:“诶呀娘子,你還不明白嗎?”

“隻要娘子在府裡閑下來了,不出一會兒,步郎君肯定要來。”

她恨鐵不成鋼:“之前娘子也說不會的,結果每次步郎君都會來,我何必在這裡礙你們的眼呢?”

祝月盈聞言有些心虛:“有這麼誇張嗎……”

谷雨颔首:“确實。”

話雖如此,但是小滿也樂得這般躲嫌。

畢竟,之前在甯順侯府,她可沒有這種機會給主子避嫌。

盡管這麻煩了許多,但小滿還是更喜歡看到現在的主子。被浸泡在愛意中的、自由自在的主子。

小滿才拉着谷雨往外退走,步九思後腳就到了。

祝月盈把他迎進來,也頗為無奈:“方才小滿還說你一定會來找我的,果然。”

“咱們是不是有些太膩歪了?”她試探着道,“就連侍從們都默認你會天天和我黏在一起……”

步九思把人抱到自己腿上,尋了個舒服姿勢埋在她頸窩中。

他不以為意:“你我新婚夫妻,親近一些也是自然。”

祝月盈摸摸他的鬓發:“言之有理。”

心悅之人毫無保留地向你傾訴愛意,反正她是很喜歡這種感覺。

步九思在她耳畔輕聲道:“今日大朝會上,陛下的确震怒。”

“這還要多謝娘子鋪子裡的消息。徐郎君那裡,若沒有娘子幫襯,想來此事進程也不會如此迅速。”

祝月盈點了點頭,想到另一件事:“既然司大郎君已經在宮中住下了,也不知司所照最後會是什麼下場……”

她話中似有擔憂,步九思心頭一顫,他把人抱得更緊:“阿盈。”

祝月盈擡眸,她看到步九思緊張的模樣,展顔一笑。

她捧上他的臉,笑着說:“怎得?步舍人害怕我舍不得他?”

步九思隻定定看着她,一句話也不說。

祝月盈笑道:“至于司所照的下場,那當然是要秉公執法咯,該怎麼判就怎麼判,一切皆是他咎由自取。”

她掏出桃香寫的那篇罪證:“既然有了這個機會,就不能讓甯順侯府再次逃脫過去。”

步九思歎了口氣:“可比起你先前受過的苦痛,這對他們而言還是太輕了。”

祝月盈想到上一世自己的結局,眸子黯了黯。

她輕輕捋着對方的背:“上一世侯府踏着我的屍骨耀武揚威,這次一定要讓他們嘗嘗這種滋味。”

步九思安撫她:“此外,甯順侯府的爵位本就來路不正。現在司大郎君又搭上了陛下,侯夫人最害怕的結局很快就要來了。”

對于阮正柔來說,沒有什麼事比摧毀她的榮華富貴更糟糕,尤其那人還是她一直厭惡忌憚的司家大房之子。

祝月盈附和:“之前大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是因為衆人不願意摻和侯府的家事,畢竟司家大房已經消失了。”

“可現在,司所照已經捅了大簍子,想必許多自诩‘顧及舊情’的勳貴們會出面把司所善擡上去的。”

如她所說,仰賴今日大朝會的消息,平甯城中許多勳貴的心思都開始浮躁起來。

若是司所照的确犯下了這樣的罪責,那麼司家二房将再無翻身之地,甯順侯府身上的爵位遲早被除,也就沒有必要再和他們聯絡關系。

于是衆人将目光轉移到了告發司所照的司所善身上。

結果一看,司大郎君是正兒八經的前朝勳貴出身,又是司家大房長子,平甯世家和他八竿子打一打多半有點姻親血緣關系,這可是籠絡他的好機會。

利益動人心,那些給甯順侯府吃閉門羹的高門貴府,轉頭就向司大郎君示好去了。

阮正柔此時坐在侯府正廳,還是感覺有些恍惚。

不過是一天之内而已,僅僅過了一天,怎麼侯府突然變成這副模樣了?

今日清晨,她才剛起身洗漱,就聽得侯府外面一陣嘈雜傳來,而後棠梨便急匆匆進屋,說是世子涉嫌貪墨,已經被帶走了。

阮正柔當時隻覺得自己在做夢。

她還沒來得及徹查侯府中饋,還沒來得及替兒子遮掩一二,事發如此突然,打了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

貪墨受賄、買賣考功、以權謀私……罪名一樁樁扣在司所照頭上,阮正柔眼前一陣陣發黑。

她知道,若是事情為真,那麼别說是兒子的性命,怕是整座侯府都要為他陪葬。

棠梨打探消息回來,她的臉色也不好看:“夫人,打聽到了,是大郎君在大朝會上當衆狀告世子。并且,大郎君已經被陛下留在宮中了。”

“司所善?!”

阮正柔恨不得生啖其肉:“這個沒良心的狗彘!豎子!他怎麼敢?他怎麼敢啊?!”

她猛地起身,又覺得眼前發黑,險些摔倒在地。

杏兒連忙扶住主子,阮正柔緩了緩,又急聲問道:“司所照呢?照兒現在身在何處?可有認下什麼?”

棠梨搖頭:“世子被大理寺帶走後便再無音訊。”

“廢物!”

阮正柔把桌案上的東西全部掃落下去:“什麼都打探不到,我要你何用?廢物!”

她大口喘息着,心中漸漸升上絕望之情。

侯府……傾覆在即了。

“現在肯定很多賤奴忙着出賣侯府,你讓他們都不許出府,違者當衆打死。”

她的聲音沙啞:“總不能罪責還沒上門,侯府自己先亂了陣仗。”

阮正柔強撐着把命令布置下去,她的指甲狠狠嵌入掌心,卻感受不到一絲疼痛。

她引以為傲的果斷決策在此刻竟然無計可施,她最清楚自己的兒子是什麼樣的人。

若說他真的兢兢業業在官位上做實事,她絕對不信。

外面很快就傳來了杖責的聲音,想來是棠梨見壓不住浮動的人心,隻好殺雞儆猴吧。

阮正柔自嘲地笑了,侯府頹勢難掩,就算現在強行壓住了他們,又能頂幾時呢?

她的笑聲愈發凄厲,已然完全沉浸在絕望之中,連一旁的長孫都沒有發覺。

司有桐很早就到了。

大朝會的消息午膳時就傳遍了整座侯府,司有桐對情緒變動最為敏感,他一下子就覺察到了整座侯府的分崩離析。

是啊,誰願意為遲早垮台的府邸賣命呢?

侯府的人心一下子就散了,當然也沒人願意管這個如同透明人一般的小郎君。

司有桐想找母親,可是不管是母親還是阿娘都許久不曾見他,他想要找父親,但是父親隻會讓他滾遠些。

更别說,父親早上就被一群人浩浩蕩蕩地抓走了,至今都沒有再回來。

祖父更是從未在他的記憶中出現過,司有桐隻能來找祖母。

然而,他才剛在祖母的院子旁站定,就聽到了棠梨的回話。

司有桐今年已經八歲了,他能夠理解棠梨話中的意思,也知道父親犯下了很大的罪過,連帶着整座侯府都要為他付出代價。

他想問問祖母,這件事是不是真的。

但是他面前的祖母狀若瘋癫,她一直重複着“不可能”“他怎麼能這樣”,整個人狼狽地坐在地上,全然感受不到外界的變化。

司有桐膽怯了。

他轉身逃離主院,獨自在侯府中奔跑着,直到被路上的磚石絆倒,狠狠摔倒在地上。

司有桐突然想到了一個人,伯父,對,伯父一定會保持冷靜的!

他循着記憶來到司所善的住所,卻發現此處早就被夷為平地,一切都被祖母拆空了。

司有桐不可置信地往後退了幾步,又被慌張路過的侯府侍從撞倒。

他搖搖晃晃撐起身來,跑出了侯府。

司有桐在坊内亂轉,可他又沒怎麼出過府,坊中的巷道在他眼中漸漸扭曲為一體,他找不到逃脫的路。

小郎君狼狽地靠着侯府牆根,他掀開褲腿,果不其然,自己的雙膝早就被連續的摔倒劃出了血。

他感覺腿難受極了,隻能抱膝坐在地上。

這一天緊繃的神經已經達到了極點,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像一隻棄貓般埋頭嗚咽出聲。

司有桐甚至不敢哭得太大聲,他隻能埋頭噎着,任憑淚水糊滿臉龐。

他哭着哭着便睡着了,整個人縮在侯府的牆根,好在坊中衆人現在對侯府避如蛇蠍,也就沒人發覺侯府小郎君竟然這般不設防地在外将就了一夜。

司有桐在第二天清晨被凍醒,他身上隻穿了裡衣和外袍,在深秋的清晨顯得單薄許多。

他感覺好冷,就算抱緊自身後依舊冷得哆嗦,更别說昨兒午膳便沒怎麼吃,現在腹中饑餓難耐,想要站起身都覺得眼冒金星。

司有桐無言流淚,此時坊門已開,偶爾有出入坊門的人來來往往,他似乎在模糊視線中瞧見了熟悉的身影。

來人踏着晨光,他好像看到了期盼已久的母親和伯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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