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网

繁體版 簡體版
恋上你看书网 > 嫁給前夫死對頭(重生) > 第97章 侯府傾覆

第97章 侯府傾覆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最後,司金名還是想到了一個能去見的人。

他此時正被人領着,從禮部侍郎府所在坊的側門悄悄進入,宛如做賊一般。

不過現在司金名也顧不上什麼别的,他一心想着該如何向安侍郎求情,才能讓他救救侯府。

安侍郎早就候在坊内暗巷,他用袍子将全身遮掩起來,連臉都沒露,明顯是不想和侯府有一絲一毫的關系。

司金名裝作沒看見,他賠笑道:“六郎……”

安侍郎排行行六,而帶司金名進來的人叮囑他絕對不能暴露安侍郎的身份,他隻好如此稱呼對方。

“我不能在此處停留太久,我們長話短說吧。”

安侍郎話中是毫不遮掩的疏離:“你府傾覆已是必然,今日專程來尋我,難不成是抱着能逆天改命的荒謬心思?”

司金名的腦子裡已是一團漿糊,他用盡全力思考着:“現在府裡的事一件接着一件,其他主子能進去的都進去了,雖然我什麼都沒做,但是肯定也會被連累,更别說我妻兒性命難保。”

他欲哭無淚:“六郎,我,我這也是走投無路了啊。”

“哦。”

安侍郎輕輕颔首,他的語氣依舊冷漠:“與我何幹?”

司金名怔住,他瞪大眼睛看着來人。

“你……我……”

司金名組織語言道:“當初府裡可都聽了你的,是你讓我撺掇妻兒相看莫家小姐,也是你讓我借着兒媳婦的名頭去給定甯縣送人……”

“慎言。”

盡管安侍郎的臉都被遮蔽了起來,可司金名好像還能看到他此時似笑非笑的模樣。

對方話中的冷漠依舊未曾化開:“你若是想以此要挾我,那麼你也會與你的妻兒團聚的。”

安侍郎輕笑:“我們要不要拭目以待?”

司金名的臉色瞬間慘白。

他渾身發顫,牙齒間咯咯作響:“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怎麼敢要挾六郎呢……”

“哎呀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就是不會說話,我、我絕對沒有那個意思!”

司金名的腰彎得更低:“六郎,現在所有人都避我如蛇蠍,這府裡的人也跑得差不多了,我實在是支撐不起來啊。”

他還想坐穩自己的甯順侯之位,就像之前一樣,決斷的權力都交給阮正柔,自己隻需要享受供養就行。

“我這要求也不算過分吧,隻要六郎出手,一定能幫我解決困境的。”

安侍郎由衷看不起他這般窩囊的模樣,緩緩搖了搖頭。

他靠近司金名,壓低的聲音似是蠱惑:“賢弟,你也知道,你想坐穩這個位子,前提是你的妻兒沒有事。”

司金名不明所以地點點頭。

安侍郎的話中甚至帶了笑意:“但現在,你兒的罪名一切屬實。”

“所以别妄想了,沒有這個可能的。”

司金名一下子慌張起來,他不是不知道事情走向,隻是還不願意接受。

安侍郎唇角微勾:“你若是不想被連累下獄,方法也很簡單。”

司金名一把握住他的手:“還請六郎救我!”

“隻需要你去自盡就好了。”

安侍郎掙開他的手,好整以暇地看着對方如墜冰窟的模樣。

司金名的手開始哆嗦,連帶着聲音都發顫:“這、這……”

安侍郎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的妻兒是肯定不會從獄中出來了,那麼你是想同樣被抓進去嚴刑拷打,還是長痛不如短痛自我了結?”

他收回手,面不改色地往前走:“希望你好自為之。”

安侍郎沒有回頭,他當然不會關心這種将死之人的事情。

甯順侯府捅出這麼大一個簍子,他沒落井下石隻是出于謹慎罷了。

畢竟……司金名知曉他有意取代莫尚書,他一日不死,安侍郎一日内心難安。

侍郎府的人很快走盡,隻留司金名靠在牆上,連喘氣都覺得痛苦。

他最是膽小怕事,隻想尋歡作樂,完全不敢想象死亡。

司金名害怕得淚流滿面,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侯府竟然幾夕之間就會淪落到現在這般?

他無力地靠牆坐下,腦中一瞬間思考了很多東西,又沒有任何留存在記憶中。

不遠處。

少女掀起帷帽,就聽到旁邊的祖父說:“都看清楚了麼?”

“孫女看清楚了。”

莫為莺的眼神中多了幾分堅定:“孫女認得,那是祖父的下屬,安侍郎。”

“不錯。”

莫尚書徐徐睜開雙眼:“當初,便是安侍郎家的娘子和你說司所照是一表人才?”

莫為莺默默點頭。

“還好莺莺沒有掉進侯府這座火坑。”

莫為莺想到甯順侯府的現狀,也是一陣後怕。

如果自己仍舊認定司所照是良配,在祝娘子與之和離後就嫁進去,那麼現在的她,是否也和甯順侯一樣惶惶不可終日?

莫為莺不敢想,如若真的有那一天,自己該怎麼辦,親人該怎麼辦,莫府上下該怎麼辦。

她再次慶幸自己遇到了祝月盈。

莫尚書沒有多問,他隻是重新合眼小憩。

奉硯陪侍左右,他曾在司所善被趕出侯府那日投奔了祝月盈,又在她的引薦下留在了莫府。

此刻莫家祖孫二人能在此處蹲守安侍郎和司金名,其中也有奉硯的功勞。

莫為莺重新戴上帷帽,她放下車簾:“走吧。”

侯府将傾,而她與世子已無瓜葛,也就沒有必要再看了。

幾日之後。

越定還正式下令,甯順侯府爵位被除,原甯順侯世子操縱官員考核、貪墨、殺妻罪名屬實,腰斬棄市。

原甯順侯夫婦管教無方,流放兩千裡,而阮正柔殺媳未果,流放前還需行杖。

司金名在府中惴惴不安了多日,在聽到除爵流放時終于吓暈了過去。

他沒有那個膽子自盡,隻想着流放或許還能活下去,便更加不敢自我了斷。

至于妻子是否能熬過杖責,兒子的結局如何,他已經不敢再去想了。

聽罷對甯順侯府的處置,在東市的一座邸店中,司所善輕聲問着:“桐兒,都聽到了麼?”

司有桐遲疑着點了點頭。

司所善給兩人斟上一盞新茶:“桐兒現在心裡是什麼感覺?”

他把茶盞推到侄子面前,靜靜地觀察着他的神色變化。

司有桐雙手捧着杯子,他垂眸,定定地看着茶湯中自己的倒影。

“我……不知道。”

司有桐的語氣落寞又空洞:“伯父,我好像什麼感覺都沒有。”

“父親要死了,但是我心裡竟然一點都不覺得難過。我對祖母有一些難受,但沒感受到太多感覺。”

他隻覺得心中空了一大塊,有些恍惚,有些鈍痛。

然而,真要說為此多麼多麼撕心裂肺難過,好像也并沒有。

他見伯父沉默不語,心中又有點害怕:“我、我是壞孩子嗎?”

司所善擡手,緩緩摸了摸他的頭:“不是。”

司有桐小心窺探着伯父的神色,看他是真的沒有怪罪自己的意思,這才悄悄松了口氣。

他還是覺得心中有點酸酸的,隻好開始想另一件事:“伯父也要當侯爺了嗎?”

在剝除甯順侯府爵位的同時,越定還下了另一道命令。

他仍舊保留了甯順侯府的府邸,轉手賜給了司所善,并封其為“甯順伯”,爵位世襲三代而斬。

所以,現在的司所善也算是平甯勳爵的一員了。

司所善的臉色輕松不少,他糾正侄子:“不是侯爺,是甯順伯。”

司有桐點了點頭,仍舊不願意移開目光。

他也知道,自己的父親和祖父母對伯父不好,現在父親腰斬,祖父母和阿娘流放,那他自己呢?

母親在夫子那裡,不能前去打擾。自己現在是罪人的後代,如果不能留在伯父身邊,那麼他就無處可去了。

司有桐很想直接問伯父,問他究竟想如何處置自己?

然而,他的話在嘴邊轉了又轉,最終還是咽了下去。

他不敢期望得到回應。

司所善歎了口氣。

他把小郎君攬進自己懷中,才發覺這孩子的手凍得冰涼:“桐兒。”

司有桐擡眼:“伯父。”

司所善這幾日也在想這件事,此時斟酌着道:“桐兒以後可願與伯父一起住?”

“真的可以嗎?”

司有桐猛地睜大了眼睛,雙眸中是毫不遮掩的驚喜:“伯父願意收留我嗎?”

其實。司所善早在今日之前就知道堂弟一家的處置結果。

他已經借步九思和祝月盈搭上了陛下,越定還賞識他外放時的能力,也願意和自己商議司所照的處置結果。

司所善當然對除爵這件事喜聞樂見,也對自己身上多個爵位有所準備,但他最拿不準注意的,當然還是對司有桐的處置。

現在的桐兒和幼時的他處境無比相似,同樣是沒有親人轉投叔伯,同樣是寄人籬下看人眼色。

司所善不知道自己會不會也變成阮正柔那樣。

他還沒有娶妻,自然也無從得知未來的妻子是否會抵觸司有桐的存在。若是先認下這麼一個侄子在府裡,或許就是在為以後的生活埋下禍根。

然而,現在的司所善看着司有桐小心翼翼又驚喜萬分的模樣,就好像看到了小時候那個期待叔嬸的愛的自己。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