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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元甯十六年[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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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遣談不上。”

步九思垂眸泡了一壺茶,下意識将第一杯灑落在地。

這是今年的新茬,她或許喜歡。

他依舊淡然微笑着,無人能看透他現在真實的想法:“隻是步某與二位有共同的敵人,關鍵時刻還望不吝借力。”

辭别二人後,步九思出門與另一人相約共飲。

說是共飲,但二人面前隻擺滿了空壺,酒水竟是一點未動。

步九思淡然處之:“步某前些日子說過的話,大郎君現在可想好了?”

司所善摘下兜帽,他緊盯着面前之人:“步舍人要知道,我終究是姓司的,你就不怕我向侯府告發你的所作所為?”

步九思給自己斟了一杯茶水,他聞言,甚至都沒擡眼:“大郎君不會的。”

司所善擰着眉思索了好一陣,步九思就坐在他面前從容喝茶。

他最終還是決定相信這位步舍人:“……預祝我們合作愉快。”

步九思放下茶盞,他神色淡然,像是早就知道他會這樣選擇。

“司郎君,合作愉快。”

他把一份文書推過去:“平甯書院已經同意接收司郎君,明年的春闱,步某靜待佳音。”

司所善長舒一口氣:“步舍人果真會拿捏人。”

“步舍人可有想過,若是我沒有點頭答應,這些人情豈不是平白賣了出去?”

步九思莞爾,他起身推開窗棂,示意對方上前。

司所善半信半疑地向下看去,他的雙眼瞬間瞪大。

下方的赤烏大街上,一名夫人頭戴帷帽,旁邊侍從正領着一個十一歲的少年。

那是甯順侯府的莫夫人,以及長孫司有桐。

司所善隻覺自己雙手發冷:“你竟然……”

“如果司大郎君不答應步某,那麼事情也很簡單。”

步九思垂眸:“莫夫人和司小郎君身為世子的妻兒,假設二人身邊無人提醒,自當是逃不過這一劫。”

司所善雙手緊緊抓着窗台,他的确未曾想到,對方竟然連他對莫為莺的那些不尋常之處都算到了。

“司大郎君應該很明白,我的敵人不僅是甯順侯世子,還有整座侯府。”

他淺笑着:“至于誰能提前離開,誰隻能和侯府陪葬,想必司大郎君比步某更清楚。”

這一套恩威并施下來,司所善徹底和他站在了一處。

步九思有了在侯府中的釘子,他的一切謀劃都在穩步推進。

但在他的計劃之外,司所照有時也會直接撞上來。

對方總是看他不順眼,隻要一碰面,司所照就常常出言諷刺他的出身。

“诶呦?看看誰來了,這不是我們身份高貴又孝順的步舍人嗎!”

司所照最看不起這種泥腿子,他趾高氣昂:“步舍人怎麼不高升進中書省啊?是不喜歡嗎?”

步九思面對殺害心上人的罪魁禍首,他面上雲淡風輕,袖中雙拳卻已然緊握。

他垂眸俯視:“滾開。”

司所照依舊不饒人:“你不過比我高半級,竟敢這樣對本世子說話?!”

步九思定定看着他,什麼話都沒有說,神色漸漸冷了下去。

其他同僚看見這裡的情況,都不動聲色遠離二人,生怕被牽扯進他們的恩怨中。

司所照得意洋洋:“步舍人,我昨兒去給祝月盈上墳,你猜我潑了多少腌漬之物給她?”

步九思一下子被點燃了怒火,他驟然出手,摁着他的頭就往桌角磕去!

司所照仍然嘴硬:“哈,我就猜到,你肯定對那個蠢貨有什麼想法……”

步九思拽着他的發冠,發力摁着他的頭一下一下磕在地上,朝向恰好是祝月盈的墳茔所在之處。

司所照身子虛浮,當然打不過比他高半個頭的步九思,鮮血很快從額上淌下,順着他腫脹的面龐染紅了衣襟。

步九思雙眼猩紅,他的手仍死死抓着對方,眼看着司所照快要出氣多進氣少了還未罷休。

司所照這才感覺到害怕:“步九思!你這泥腿子,給我住手!你真的敢把我打死不成?!”

步九思聽不見任何聲音,他鉗制住司所照自救的雙手,直直看着他。

他的臉上仍舊沒有什麼表情,隻有眼眶發紅。

然而,這樣如同死人一般的注視,反倒讓司所照更加害怕。

“你、你住手,我可是世子,你不能……”

步九思仍然盯着司所照,他的雙眼沒有焦距,唇角卻漸漸勾起一個笑。

最後還是祝時安勸下了他:“步舍人!步舍人,小妹還好好的,這個東西隻會放大話罷了。”

步九思恍惚間恢複了清明,這才堪堪松手。

“她……還好?”

祝時安恨恨瞪了一眼癱在地上的司所照,而後點頭:“我一直派人在她身邊守着,你放心吧,沒有人能這般侮辱她。”

步九思突然卸了力氣,祝時安眼疾手快把他攙扶住。

他阖眼:“萬幸,她還好好的。”

經此一遭後,步九思降職罰銀,升官的路便是徹底斷掉了,而司所照對此懷恨在心,以後隻要是有步九思參與的事,他必定嘗試攪渾一切。

在司所善的溝通下,步九思和莫為莺也見了一面。

十九歲的莫為莺已經褪去了少女的青澀,現在她的臉上是濃濃的疲憊。

“步舍人,”她開口,“不知閣下尋臣婦來,是有何事?”

步九思微笑:“莫夫人不必拘禮,我們以誠相待便是。”

他直接挑明了自己想要對方丈夫的命,莫為莺聽罷先是一驚,而後很快就接受了這件事。

“看來我們都有共同的敵人,”她掀開帷帽,“不知步舍人想讓臣婦做些什麼?”

步九思沒有立馬說出自己的來意,他垂眸不語,像是陷入了什麼回憶之中。

他的語氣放輕:“不知……莫夫人為何也想脫離侯府呢?”

莫為莺苦笑:“所善已經和我說過了,祝夫人對你有恩。”

“先前我聽信世子的話,曾經對祝夫人有過偏見。”

她眸中盡是疲憊:“可真當我嫁進來了,才發覺侯府衆人全是爛泥糊不上牆的廢物。”

丈夫是個不學無術的纨绔,婆母隻會站在世子那邊,他們看在自己娘家的份上,不敢像磋磨祝月盈一樣磋磨她,卻也天天讓她回娘家給世子求各種優待。

莫為莺早就不願待在侯府裡了。

步九思難得和人談話時走神,直到莫為莺喚了幾次才緩過神來。

原來,他默默想着,原來她在侯府過的是這樣的日子。

步九思賣了莫為莺一個人情,莫家也不願意把千嬌萬寵的女兒折在侯府的泥潭裡,自然對他感恩戴德。

元甯十五年在暗流洶湧之中匆匆過去,轉眼就到了元甯十六年。

這一年夏,甯順侯世子被曝出殺妻殺妾的罪狀,加之以結黨營私,科舉舞弊,與同僚合夥貪墨之類的罪名,很快就把整座侯府送上了刑場。

除去繼室莫夫人和年歲尚幼的司有桐,司家二房所有人都參與了祝月盈的死亡。

甚至在祝月盈死後,司所照又和阮正柔合謀害死了桃香。

步九思主動向陛下請命,擔下了抄家與監斬的任務。

他坐在高處,司所照被獄卒壓着拖上刑場,隻能費力擡頭遠遠望他一眼。

步九思俯視着他,面上無悲亦無喜。

司所照向他說了什麼,步九思辨認出,他應想說“反正你也得不到她”。

他輕笑,一直沒有移開自己的目光,直至看到對方被斬刑吓破了膽,而後人頭落地。

從刑場下來後,步九思去了一趟祝月盈的墳茔。

他帶了春風樓的羊肉湯:“聽祝郎君說,你平日最愛這一口,我便做主帶來了,望祝娘子不要氣惱于我的自作主張。”

步九思整理好墳茔附近的雜草:“今年是元甯十六年。甯順侯府被抄家奪爵,害過你的人都已死去,皆是由我親眼見證。”

“可惜祝娘子生前時,我并未與你正式認識彼此。我名喚步九思,出身平甯附郭,家父家母是……”

步九思介紹完自己,這才無奈笑道:“說來也怪,我……于你,卻遲遲不敢與你相識。罷了。”

他沒有把那兩個字宣之于口。

元甯十六年,步九思痛失所愛的第二年,他早已沒有了道出“心悅”的資格。

他将那枚金墜留在墓碑下,和她默默待了一會兒,起身離開。

步九思回府後便大病一場。

他這段時日熬着身子忙完侯府的案卷,此時驟然失了方向,心中那根緊繃的弦一松,整個人就開始發起高燒來。

恍惚間,他似乎又看到了祝月盈。

對方頭上戴着帷帽,身着藍色齊胸襦裙,看起來俏皮極了,也健康極了。

步九思想要上前,他夢中的祝月盈并不躲避,隻笑着擡眸看向他。

他千言萬語堵在心頭,唇啟又閉,什麼話也沒有說。

步九思在害怕,怕隻要和她對話,自己就會意識到這不過是一場自欺欺人的夢境。

祝月盈的面容掩藏在帷帽之下,他此時才發覺,自己已經回憶不出她具體的面容了。

不過也好,多看一眼便是求之不得的天賜。

夢中的祝月盈輕扶帷帽,她正挑開紗簾微微笑着,一如二人元甯十年的初見。

若有來生,如果真的能有再來一次的機會……

步九思緊閉的眼眸中淌下一滴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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