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霁初見她喝完了,端起酒杯就想喝,見林羨疏沒有動,便問她為什麼不喝。
“我酒量不好。”林羨疏解釋道。
沈基礎點頭表示明白了,她和許知望愛喝酒,林羨疏平日裡那是真的潔身自好,不會飲酒也正常。
客棧裡漸漸安靜了下來,天色越來越暗,不少客人都已經上樓休息了。
許知望感受到有人推了推她的手臂,她迷迷糊糊的看到青陽扶着她。
“小姐怎麼喝這麼多?”她聽到青陽問,她本想解釋自己喝的不多,但腦袋和嘴巴好像分了家,她的嘴巴咿咿呀呀的說着青陽聽不懂的話。
林羨疏看着青陽與樂陽扶着她們二人回房間後,才放心回屋。
剛剛她一個不注意,再一擡頭,許知望的臉頰已經被酒氣染成了紅色,撐着下巴,雙目放空。
沈霁初也好不到哪去,她側身将手臂搭在椅背上,整個腦袋都靠在上邊,手上拿着酒杯,酒杯的酒水已經被她傾倒在自己身上了。
她起身去拿走沈霁初手上的酒杯,還被她推了一把,沈季初口齒不清的喊她倒酒。
她沒辦法,隻能将青陽與樂陽喊來。
那老闆剛送完一位客人回房,在走廊中遇到林羨疏,見她深色清明,有些意外,忍不住誇贊道:“娘子好酒量!”
她解釋道:“這清夢鎮的酒,後勁很足,這麼多年很少有人能不喝醉的。”
林羨疏隻是笑笑,并不說什麼,林果跟着林羨疏身後,警惕的盯着那老闆。
“娘子早些歇息。”見林羨疏不願意與她多聊,她覺得無趣,便先離開了。
“小姐,這酒有些古怪。”林果道。
許知望與沈霁初都不是不知輕重的人,怎麼會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将自己喝得爛醉。
林果這幾日除了照顧林羨疏,其餘時間都是與青陽、樂陽待在一起,對幾人的了解也多了不少。
林羨疏沒有否認她的答案。
第二日,許知望還未睜開眼,頭痛倒是先襲來,她抱着頭,翻了個身,眼看着就要睡過去了。
“小姐,再睡今日就到不了清夢鎮了。”青陽的聲音像是隔着層層屏障,許知望聽不清,她很快就要睡着了,但是清夢鎮三個字輕飄飄的進了她的耳朵,她瞬間清醒。
她猛的一下坐了起來,将站在床邊的青陽吓了一跳。
“小姐你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青陽關心道。
說到不舒服,許知望眨了眨眼,有些驚奇的看向青陽,未醒時,頭痛欲裂的感覺沒了,她覺得整個人精神得很。
許知望捏着肩膀,拉拉手臂,讓自己更精神一些。
“沒有不舒服。”她說話的聲音有些啞,大概是剛睡醒的緣故。
青陽将昨夜她與沈霁初喝醉的事說與她聽,許知望一臉懷疑,她的記憶中沒有喝醉的記憶。
喝了兩輩子酒,她還是第一回斷片。
“我印象中,我昨日隻喝了兩杯。”許知望不相信。
青陽當時不在,她見到許知望時,許知望已經不像是隻喝了兩杯的樣子了,她家小姐的酒量,青陽是清楚的,兩杯覺得到不了這個地步。
收拾妥當下樓時,沈霁初正抱着林羨疏的手臂,解釋她昨夜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發誓,我真的記得我昨夜就喝了幾口,我怎麼可能喝醉呢?我怎麼可能讓你給我倒酒!”沈霁初同樣對她昨夜喝醉的事感到不可置信。
沈霁初餘光看到許知望,像見到了救星,她認為許知望定能還她一個清白,證明她的酒量絕對沒有這麼差勁。
“不知道啊,我喝醉了。”許知望說道,說完,她還舉起兩個手指,“兩杯。”
沈霁初長大嘴巴,她看向樂陽,樂陽點了點頭,證明許知望說的都是真的。
沈霁初嘴硬道:“那我肯定不止喝了幾口。”
許知望從她旁邊經過,她打算去吃點早餐,同時還不忘評價沈霁初:“幼稚鬼。”
林羨疏同樣說了一句:“幼稚鬼。”
沈霁初:“……”
她轉身抱着樂陽的手臂,哭訴道:“樂陽,我被孤立了!”
樂陽拍了拍她的手臂,低聲在她耳邊說:“昨夜喝醉的可不止小姐和許娘子,咱們隔壁那屋的娘子也喝醉了,她說了一夜……”
聽到八卦,沈霁初的注意力立馬就被拉走了,她拉着樂陽,帶上一碟瓜子,打算會房間認真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