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應祈禮貌應着好,并向珍珠答謝。
兩人在樓梯上遇到了往下走的林羨疏,林羨疏見到賀應祈,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
“賀公子?”林羨疏同賀應祈打招呼。
賀應祈同樣也沒想到會這樣遇到林羨疏,兩人互相點個頭,林羨疏見賀應祈的衣服是濕的,便也沒有過多寒暄。
在賀應祈身後的珍珠見賀應祈還與林羨疏認識,瞬間對賀應祈更加尊敬起來。
她暗暗在心裡猜測賀應祈的身份,見賀應祈年輕,她猜應該是京中朝臣的公子。
大廳裡,許知望撐着下巴出神,聽到聲音還以為是賀應祈又下來了,隻是轉頭看了一眼便将頭偏了回來,反應過來是林羨疏後,她立馬又将腦袋轉回去。
林羨疏被她這心不在焉的模樣逗笑了。
她坐在許知望對面,看着許知望歎了口氣。
許知望擡頭不解的看着她。
林羨疏一臉憂愁,掐着嗓子說道:“哎呀,這清夢鎮這麼危險,賀公子一個男子在這裡多不安全啊。”
許知望一臉見鬼的樣子看着林羨疏,由衷的說道:“你少和沈霁初玩……”
她話還未說完,沈霁初悄無聲息的趴在她耳邊,輕聲問道:“為什麼?”
許知望吓得一抖,手上差點沒控制住力道傷了沈霁初。
沈霁初抓着許知望剛剛那句話,一臉委屈看看林羨疏,又一臉憤怒的看向許知望,說道:“說我壞話被我抓到了吧!”
“你怎麼能這樣許知望?”沈霁初撫着胸口,一副受傷的樣子,“你傷了我,就罰你給我講你和賀公子的故事吧。”她剛剛聽到林羨疏說賀應祈了。
許知望原本還有些不好意思,聽我沈霁初這句話,她瞬間愧疚全無。
林羨疏在旁邊看沈霁初出色的表演,以前看着生人勿近的氣勢在此時已經淡了不少了。
待玩鬧夠了,幾人才正經了神色,準備聊一下清夢鎮的事。
“今日大家都看到了,那些罪惡源頭不僅有野生的,還有家養的,靠我們幾個人是絕對沒有辦法将這些東西銷毀的。”
而想要百姓從酒罐子中醒來,這些酒絕對不能再釀造了。
“廉州知州吃着朝廷的飯,有責任知道清夢鎮的情況并做出行動。”
幾人商量着道。
“廉州知州離清夢鎮快馬不到一日的日程,我同林果去勸說她。”林羨疏提議道。
她解釋說:“廉州知州曾受過我阿母恩惠,林果自小受過訓練,有能力保護我,綜合看我是最适合去的人。”
許知望與沈霁初并沒有立馬應下來,單說這清夢鎮的人沒有辦法逃出,而她們作為外來者,能否順利出去都不知道。
以前不是沒有外來這,但以前的外來者幾乎沒有想逃出去的。
“無論出去與否,都很危險。”林羨疏的眼神劃過沈霁初臉上的劃痕,像在印證她的話。
最終兩人還是同意了林羨疏的提議,由林羨疏去與知州商量,許知望與沈霁初留着清夢鎮觀察敵情。
她們的目标是希望官府能出面,用強硬的手段抵制這種害人的酒釀造,同時銷毀念離草或者含淵草。
“喝酒本就傷胃,照她們這樣的喝法,閻王都頂不住。”海貝叽叽喳喳的跟在老闆身後,人還未出現,聲音倒是先傳了出來。
海貝看到幾人,眼睛又亮了幾分。
在場的隻有沈霁初與她同心,瞬間理解了這個眼神,是要講八卦的意思。
沈霁初招了招手,海貝立馬就過去了。
老闆無奈的搖了搖頭。
屋外的雨絲變小了,隻有殘留在屋檐的水珠還在努力彙聚成一團往下流。
“聽說六街那邊今日死了兩個人。”海貝神神秘秘的開口道,還故意拉長嗓音吊人胃口。
“怎麼了?發生什麼了?”沈霁初最擅長回應了。
“聽說是兩人喝醉了,起了沖突,其中一個人氣不過,趁着上頭回家提了把大刀,将另一人開腸破肚了……那場面血腥啊,吓得街頭街尾的酒鬼都清醒了。”海貝搖了搖頭,觀察着衆人的反應,見大家眉頭緊皺,她才滿意。
她接着道:“那人殺了人,被吓瘋了,像是中了邪一般,竟一頭撞死在了樹上,力道之大,整個臉都模糊了……”海貝說完還啧了兩聲表示無奈。
“據六街的人說,兩人死了身上還一股酒味,雨水都沖刷不幹淨。我覺得可能是她們自己喝了酒才老聞到酒味的。”海貝說。
許知望等人順着她的思路點了點頭,在這頭剛點下去的瞬間,屋外雷聲乍響,清脆的轟隆聲将屋内的人吓了一跳。
幾人立馬換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