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沒有固定的離開時間,任務做完了就可以離開了。”左萱解釋道。
許知望了然點頭。
今日她的任務已經完成的差不多了。
“我們每天都要做這些嗎?”許知望指了指眼前的表格。
左萱搖頭,驚訝道:“當然不是啦!”她又壓低聲音說,“但我甯願每天都做這些。”
她張望了一下,見鐘憶矜不在,接着說道:“鐘師傅人很好的,就是不會說話……”怕有歧義,左萱又解釋道,“不擅長說話。”
“師傅雖然總是一副嚴肅的樣子,你别看她今日不與你講話,我猜那是她在裝,她一開口,不正經的形象就會暴露了。”
許知望想象了一下鐘憶矜今早那個坐姿,原來是已經裝正經的結果嗎?那平時得是什麼樣啊?
她想着,也問了出來。
左萱哈哈笑道,指了指鐘憶矜的桌子底下:“她平時都躺在那裡。”
說完兩人就笑不出來了。
鐘憶矜從桌子底下伸出頭,眼神清明的看着她們兩個,而左萱的手還朝着她。
兩人臉上的表情呆滞了,鐘憶矜嘴角上揚,擺出一個假笑:“活幹完了嗎?幹完就可以走了。”
左萱立馬帶着許知望起身離開。
剛走出司農寺大門,兩人就靠在牆壁上笑了起來,左萱邊笑邊斷斷續續的說:“她今天居然用了‘走’而不是用‘滾’,看來她還挺喜歡你的。”
許知望看不出來,今天她的師傅可是就和她說了一句話,還不是隻對她一個人說的。
回到相府時,天已經暗下來了,風有些大。
剛走到相府門口便聽見貓叫,還有熟悉的清脆的青年的聲音。
“乖乖,再等一下,許知望很快就回來了。”賀應祈說。
許知望繞過柱子,就看見縮在柱子後面的賀應祈和哈哈,兩人同時仰着腦袋看着她。
一瞬間,她覺得自己好像養了兩隻小動物。
賀應祈反應過來,立馬蹦了起來,驚喜道:“你終于回來了!”
許知望摸了摸他的手指,涼的透骨,也不知道在這待多久了。
她忽視了哈哈讨抱的小爪子,拉着賀應祈往相府裡走。
賀應祈立馬變得有些驚恐,他使勁搖了搖頭,拒絕進相府。
許知望這就有些好奇了,好像賀應祈一直以來都不願意和她回相府。
她問出自己的疑惑。
賀應祈将腦袋埋在哈哈身上,悶悶的聲音傳了出來:“我緊張。”
許知望感謝笑他沒出息,随即想到要見賀應祈的父母,她不敢笑了,想一想她也有些緊張。
“我是來送哈哈的,就不進去了。”賀應祈将哈哈遞給她。
許知望沒接。
天色已晚,許知望還是親自送賀應祈回去了,他一個男主獨自回去,她不放心。
哈哈也随着賀應祈回了一趟家,但最終還是被許知望帶回了相府。
賀應祈說:“把哈哈帶回去,我才有理由去找你啊。”
然後許知望就親飄飄的将哈哈抱回相府了。
最開心的就要屬白錦煜,整日抱着哈哈不松手,同時也對許知望未來的伴侶越來越期待。
接下來的幾天,許知望日日早出晚歸,倒也沒見到賀應祈,不過她現在已經知道賀應祈住在哪裡了,她想去找他随時可以。
鐘憶矜在第三天時終于主動和許知望說話了。
許知望受寵若驚。
她說:“去傍幫我買瓶酒回來。”
許知望:……
她看向左萱,想知道在司農寺喝酒是被允許的嗎。
左萱點了點頭,許知望起身去了。
她還沒出門,鐘憶矜大聲的催促道:“快點。”
并給了她詳細的店鋪和酒的種類。
許知望雖心中不愉快,但還是起身去了。
買個酒而且,況且她現在手上沒活。
許意凡問了好幾次她知道狀況,她都說挺好的,隻有她自己知道自己有多不開心。
原來當官是這樣的啊。
這與她想象中的一點也不一樣。
買酒的地方離司農寺不遠,幾步路就到了。
許知望付了錢,用最快的速度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