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望順着賀筠良的目光看向徐星,微微有些疑惑。
在清夢鎮時,賀應祈從未說過與徐星相識。
徐星見許知望将興趣放到了自己身上,立馬清了清喉嚨,等着為許知望解惑。
“徐星很少出現在南陽,她認識阿祈,阿祈倒是未見過她。”賀筠良解釋道,賀家家大業大,産業遍及整個國家,每個區域都有不同的負責人,賀應祈即使是少主也還未能完全接觸到。
徐星并不是什麼負責人,她被培養的初衷是死士是護衛,所以她武功高強。
隻是她幸運,在幾年前救了賀家主君一次,主君許她一個願望。
她說想要自由。
主君允了。
徐星拿着賞賜的錢财離開了賀家,但她一身武功自然也不能浪費,于是她去镖局當差。
那樣幹了一年,潇潇灑灑,然後她的錢被偷了。
她一路追着那人到了廉州,結果跟丢了,後來又摸索着進了清夢鎮。
她是個自由人,京城也好,清夢鎮也罷,都由她決定。
就這樣,她在清夢鎮穩定了下來。
徐星不是忘恩負義的人,她心中感激賀家,第一次在清夢鎮與賀應祈碰面,她便認出了對方,她深知清夢鎮有多危險,随後便與賀家重新取得聯絡。
她一直叫賀筠良家主,即使已經離開多年,依舊沒有改變。
此次是想來京城玩幾天不錯,結果剛進城邊遇到了賀筠良。
賀筠良身邊沒帶幾個人,徐星怕對方出意外,便打算當家主暫時的護衛。
緣分讓她在樓下遇到了許知望,這才有此次的見面。
等到許知望要離開時,賀筠良還戀戀不舍的。
在賀筠良口中,許知望得知二老目前都與賀應祈住一處,她們此次便是為這婚約之事來。
等許知望出了茶樓大門,擡手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才想起來沈霁初。
她立馬往百味樓去了,也不知道沈霁初還在不在那裡。
她趕到百味樓時,沈霁初正拔這百味樓的花往樓底下扔,許知望肩上落了一片,她輕輕拿起。
擡頭便見沈霁初不滿的看着她。
意料之外的,沈霁初并沒有太生氣,看到許知望也隻是輕輕皺眉,而後便笑着去勾許知望的手肘。
“聽說你見到賀家家主了?”
許知望瞪大眼睛,消息已經傳得如此快了嗎?
“騙你的,我親眼看到的。”沈霁初說。
許知望更不放心了。
原來沈霁初今日也為按時到達百味樓,臨到午時,她被她師傅留下整理卷宗。
“那卷宗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她非要我那個時候整理,擺明了就是故意刁難我!”沈霁初氣道。
結果等她整理完,在去百味樓的路上就見徐星拉着許知望往茶樓裡邊走。
她怒氣沖沖的走上去,想說雖然她遲到了,但許知望就這樣抛棄她是不是不太好啊。
剛走到門口,便聽到賀筠良的聲音。
她安安靜靜的看完熱鬧,也不提醒許知望,先回家休息了一會。
她剛在百味樓坐下,見許知望朝這才,故作委屈的朝許知望肩上丢了幾片花瓣。
許知望将手裡被揉成團的花瓣放到她面前,推了推,道:“還給你。”
沈霁初咬牙:“你這揉的也太惡心了吧。”
她話音剛落,許知望變戲法般的将一把黑黑的、一團一團的小花瓣放到她面前。
“許知望!”沈霁初一巴掌蓋住。
“給你的補償。”許知望笑道。
沈霁初擡手喚來夥計,讓人将那一團花瓣拿下去。
許知望雙肩笑得顫抖,與賀筠良待在一處時緊繃的思緒終于放松了下來。
兩人好不容易見上一面,沈霁初迫不及待的要和許知望分享她在大理寺經曆的事。
這些都是上輩子的許知望從未聽說過的。
等沈霁初說累了,停下來喝水,她擡眼看着許知望,眼神明朗。
“到你了。”沈霁初好奇道,“司農寺有沒有什麼有趣的事。”
許知望環顧四周,一臉神秘,将沈霁初的胃口吊起來,對方豎着耳朵等許知望給她分享一些驚天的消息。
許知望輕輕的說了一聲:“沒有。”、
沈霁初:“……”
“我覺得林羨疏說的對,”她幽幽道,“你還是别像我學壞了。”
若是在一年前,誰向誰學壞還不一定呢。
許知望笑了笑,認真的和她說起鐘憶矜:“她真的是一個很有趣的人。”
沈霁初特意要了一盤瓜子,此時還未到飯店,百味樓二層隻有她們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