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意凡與白錦煜得知賀筠良來了京城,立馬抽出時間将禮數都做全了。
兩家人樂呵呵的坐在一起商量起兩個孩子的婚事。
賀應祈恭恭敬敬的站在一邊,白錦煜努力的表現自己的平易近人,怕賀應祈有壓力。
即使這樣,許知望握着賀應祈的手,還是感受到了對方一手的冷汗。
賀應祈太緊張了,在他的影響下,許知望反倒是把心态放平了,結果都是一樣的。
賀家本家雖不在京城,但賀應祈從小與賀筠良走南闖北,在哪都住得慣。
賀應祈的阿爹第一次見到兒子心心念念的人,借着喝茶的功夫仔細的觀察起許知望。
賀應祈說他支的招有用。
夏慈驕傲道:“那當然,你阿爹可是實踐過的。”
賀應祈笑嘻嘻的又請教了夏慈一些小問題,夏慈一一解答了。
兩家挑了一個良辰吉日,在下月初八。
時間緊迫,許、賀兩家人員豐富,又都不差錢,辦起事來格外有速度。
年前,白錦煜準備去提親時便将後邊的事都安排好了。
喜服的制作立馬被推上了日程。
鐘憶矜聽說許知望下月初八成親,近段時間使勁的給她安排事物。
“你現在多做點,成婚後假期便能多一點。”鐘憶矜舉着被老鼠啃了一半的卷軸,半眯着眼幽幽道。
左萱小聲的在許知望耳邊說:“你放心把,就算你現在不幹,到時候也不會真的讓你幹的。”
她自以為小聲,鐘憶矜聽的清清楚楚。
左萱話音剛落,鐘憶矜大叫一聲,手上的卷軸都被她揮掉了。
許知望與左萱疑惑的望過去。
鐘憶矜淡定的撫了撫胸口:“沒事,有隻老鼠。”
許知望汗毛都立起來了,上輩子離開相府之後,她說居住的地方也有老鼠,每到夜晚,它們便會發出一些稀碎的聲音。
“在哪裡啊師傅……”左萱說話都在顫抖,她一手抓着許知望,看得出很害怕。
鐘憶矜左右看看,許知望也跟着左右看看。
“在你倆身後!”鐘憶矜丢下這一句話便消失在屋内。
待她踏到院子裡,曬到暖呼呼的太陽,正想回頭去嘲笑兩個可憐的徒弟時,許知望與左萱已經站在她身後了。
鐘憶矜擡腿跑的時候,兩人也顧不得回頭看,立馬跟了出來。
“年輕人腳步就是快哈。”鐘憶矜笑道。
許知望蹲下身,剛剛那老鼠将她吓得有些腿軟。
左萱也半彎着腰。
“幹活了幹活了。”鐘憶矜催促道,她嘴上說着,擡腳想往屋内走,準備去老地方休息,回想起剛剛的事,她腳步一轉朝大廳去了。
這樣平凡又有些忙碌的日子很快就過去了。
在婚禮舉行的前三天,相府與賀府已經弄得喜氣洋洋,紅燈高挂,大夥都看得出兩家馬上就要成親家了。
街上賣饅頭和賣馄饨的老闆坐在一處便聊了起來。
“沒想到啊,許少卿運氣是正好。”
“可不是,有相府在前擔着,現在又有賀家幫襯,未來可期啊。”
“早起大家都在猜測,賀家會招個贅婿,但這相府定是不會願意的。”那人歎了口氣,“這經營了幾代的家産終究要落入别人手裡啊。”
沈霁初與林羨疏将這些話都收入耳中,轉頭看去。
許知望一臉淡定的品這百宜樓新出的茶葉,沒有多餘的心思分與這些雜言碎語。
“好喝嗎?”沈霁初見她喝得入神,忍不住問道。
還沒等許知望回答,她便将自己面前的茶水送入口中。
許知望與林羨疏一臉笑意的看着她。
果然,下一瞬,沈霁初便将整張臉皺起來,苦巴巴的用眼神控訴許知望,注意到林羨疏的視線,又委屈巴巴的望着林羨疏。
“苦的。”許知望說。
“我知道了!”沈霁初委屈,“好苦!好難喝……你是失去味覺了嗎?”
許知望憋不住笑了出來,她剛剛便是因為太苦又不想讓自己表現得太誇張,沒想到會騙到沈霁初。
這茶回甘的慢,兩人都等不及,咽完立馬用蜜餞壓那苦味。
林羨疏倒是喝得津津有味。
“怎麼,軍器監也那麼苦嗎?”許知望問道。
“倒也還好。”林羨疏淡定舉起面前的茶杯,“也就比這茶苦一點點。”
沈霁初拍了拍她的肩膀:“辛苦了。”
沈霁初感慨萬千:“我也算是看着你和賀公子一步步走來的,沒想到你們都要成親了,還是陛下賜的婚,多大的緣分啊!”
林羨疏贊同,她說道:“林果聽說你和賀公子堯成親了,興奮得很。”
“到時候帶林果一起來啊。”許知望笑道。
遠在清夢鎮的晉娘子等人都收到了許知望的喜糖,孩子們都說“紅紅的,好看”。
“沒說好不好吃?”沈霁初好奇問道。
“舍不得吃。”許知望說。
上個月将婚期訂了下來,許知望與賀應祈便将在救助站周圍擴建了養老院,養老院占地面積極大,有些輕健些的老人有精力也原理去和那些小動物玩。
不喜愛的小動物的老人也有足夠的空間尋清閑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