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淩也明白這些士族大概是出不了什麼力的,但是就這麼放過了,會不會太草率了!她擔憂地開口:“主君,就這樣放過了?”
謝居易點點頭:“難道這些人的家兵還有我們能夠調動的餘地嗎?追随我們的民衆,大多都是亂世之中苟全性命的可憐人,西平城中多是西平軍的家眷,要是前線的士兵知道了後方的情況,恐怕會發生嘩變!”
“這一仗,我們隻能死守!”
她對身側的薛淩命令道:“你現在就去組織願意離開的百姓安全撤離,時間緊迫,最多隻有兩天的時間,一定要抓緊時間完成軍資的計算和百姓撤離。”
薛淩領命就退下了,她在這段時間也在負責這方面工作,自然算得上得心應手。
“不過那些士族,隻要這場戰争勝利之後,自然是我們砧闆上的魚肉,任由我們宰割了,說不定大索貌閱,改白為黃就沒有這麼大的阻力了。”
在場的都是自己人了,謝居易也就說了明白話。現在形勢危急,可恨那些鼠目寸光的世家居然還是隻想着保全自身,殊不知在這個世道,部曲和徒附才是傍身的根本,如果徒有資産而無得力部曲,那麼就像是小兒過鬧市抱黃金一般,最後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在場的玩家都是一測中的高級玩家,這可是玩家進入遊戲以來的第一次正式的大型戰役,這不得好好表現表現?
謝居易拿出了制作好的沙盤,這沙盤模拟了西平城外的河谷的位置,已經是目前的生産力條件下能夠制作出的最好的沙盤。
秦寶樂最近一直在研讀兵書,她看到這個成型的沙盤,眼中亮起了光,各色的小旗幟模拟着雙方的陣營,通過數量的多寡來标識人數的多少,她手扶着桌面,探出頭建議:
“如今敵我雙方力量懸殊,敵方雖然正式戰鬥力隻有三千人,但是可調動的總兵力遠比我們的多,我可投入戰場的人數隻有兩千人,也不知道城中婦孺能留下多少人!所以我的建議是,發動偷襲!”
袁喬猛地瞪大了眼睛:“偷襲,那就隻能從小路出發……但是那些道路……”
在謝居易制作的地圖中也有顯示,在西平城外,南邊有羌人在安營紮寨,難以偷偷越過,而在隘口以西有萬千丘壑。
“那些道路全是在懸崖上的,蜿蜒崎岖,無人能夠跨越,而且在懸崖之上普通的士兵可沒有這個膽子,還需得是軍中精銳。”謝居易沉吟後又繼續說道,“而且山上天氣寒冷,恐怕會非常影響作戰。”
聽到“寒冷”二字,何彥終于找到了自己來參會的價值,軍事訂單嘛,他都懂的:“主君放心,我們羊毛店最近研發的新産品就可以用于支持軍隊作戰,此産品名曰睡袋,是用帶皮的羊毛做的,能夠在野外露營的時候保暖。”
謝居易在羊毛店擴大事業版圖的時候也投入了資金支持,隻是沒有想到居然還有這樣的妙用。
秦寶樂見到自己的“偷襲計劃”已經得到了在場的大多數玩家的認可,便離開坐席,站到當中指着沙盤上的青龍山口,看着其上的狹隘山口說:“這裡是個打伏擊戰的好地方。”
謝居易也注意到了這個位置,這裡山口狹窄,但是官道就從這裡穿過,兩岸峽谷陡峭,而且謝居易還知道,這裡的道路随着叢林和山水而變換莫測,夯土的路面十分坎坷,但是确實是羌人的必經之路。
“但是羌人也不是傻子,這種路段一定會嚴加看守,一定會讓斥候打探清楚,過山口的時候一定是謹慎萬分。”謝居易去過這個地方,自然知道這裡的可怕。
秦寶樂也點了點頭,通過這種險要的地勢,隻要不是傻子,都知道應該派遣斥候打探,确保在山口沒有埋伏才會讓大軍通過。
山道的官道狹窄,如果能夠截斷敵軍的補給,讓前軍和後軍分開,我方隻要吃掉前軍之後,敵人就一定再無還手之力。
但是秦寶樂卻胸有成竹地說:“這個沒有問題,主君别忘了,我們還有一個秘密武器呢!”
一把将在角落中摸魚的謝意薅出來,這就是當初那個研制火藥的能人啊!死去的記憶一下子在腦海中複蘇,她一下子就來了精神:“不知道謝工有什麼錦囊妙計嗎?”
謝意有輕微的i人屬性,在這種場合之下,有些緊張得磕磕巴巴:“我……我研制的炸藥,隻要是引爆了這個東西,就可以将山石炸掉。”
說完,她又拿出了幾個白色的炸藥包,裡面都是十足的炸藥,這些都是在“炸藥局”玩家團隊在這段時間工作提取的。
這些炸藥絕對是這個時代的最強戰力了。
聽到這裡,謝居易大喜過望:“謝工果然抵得上一支精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