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居易點點頭,笑了笑,說:
“我答應你!隻要他們不出兵支援三家的叛逆行為,完全可以放過他們!”
“是!”
軍帳之外,西平軍中,所有士兵枕戈待旦都準備好了,身着黑甲像是黑雲壓城,黑壓壓的一片在校場中集合。
火光之下,謝居易的銀甲反射出奪目的光芒,她抽出佩劍,指着天空:“衆将士,此次平叛,隻需記住。”
“殺敵一人,授田五畝!得朱王陳三家家主首級者,賞金百兩。”
謝居易沒什麼可說的,核心思想就是打土豪,分田地。南面的西平軍聽到後,大聲嘶吼:
“殺敵!殺敵!”
“萬勝!萬勝”
……
朱清之在内應的幫助下,已經打開了刺史府的大門,家丁手持火把魚貫而入。
但是,本應慌亂的刺史府,這時候卻異常安靜!
三家都派了家丁去搜查,但是連袁喬的一根頭發都沒見着,袁喬的家眷也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朱清之堂而皇之地坐到了刺史府的主位上,平日裡他隻敢仰望的位置,沒有進士出身難以企及的位置。卻聽到私兵禀報:“族長,大印和官袍都沒有找到!”
朱清之一把拿起手旁的硯台,用力向這個家丁砸了過去:“沒找到你媽!”
這個時候,朱清之的熱血終于冷卻了下來,有些慌張了,刺史的大印和刺史本人都沒有找到,這還搞什麼,占領了這裡又有何用?
不過,朱清之也迅速平靜了心神,對周圍的族人說:“恐怕袁司馬是躲起來了,大家在好好看看偏僻之處。”
“守好刺史府的大門,不能讓閑雜人等進入了!”
“諾!”
被三家搜查的袁喬現在已經成功抵達了西平軍營,玩家小分隊前腳帶着袁喬撤離,後腳朱王陳三家就來了。
而陳禹廷帶着人馬已經在街上大喊了:“三家叛亂,建甯王隻誅首惡。”
“鎖好家門,夜不出戶,絕不牽連!”
“鎖好家門,夜不出戶,絕不牽連!”
“鎖好家門,夜不出戶,絕不牽連!”
……
因為擴音器的原因,雖然是挨家挨戶地叫喊,但是聲音卻在大街小巷中都回蕩着,墨離軍就在這回聲中集結。
袁喬聽到後,将刺史的大印奉上,表示願意聽從号令。
……
曹氏也是西平的大族,但是還是比不上朱家的财大氣粗和人脈。
當朱府的私兵隊長來到曹氏的府上,一個十人的小隊,居然在曹家的少族長面前趾高氣揚:
“你們老爺現在就在朱府做客,還需要些人過去侍候呢!”
“少族長還是快去召集帶兵器的私兵吧!”
“現在外面叫喊的人是奸臣冒充,司馬已經下令讓我們族長殲滅這個冒牌貨!”
曹少族長面上唯唯諾諾,連聲稱是。心下卻如明鏡,一切都是借口。
他可是親自跟着謝居易和公主手下的牙兵做過生意的,那些賺錢的架勢可是他們這種土包子沒有見過的。
隻能是見多識廣的皇族才可能知道,這樣的公主又怎麼可能是假的呢?
但是,曹家和朱王陳三家也有姻親關系,他的大兒子也和王家的小女兒有娃娃親,雖然現在還沒有成親。他的妹妹也嫁給了朱清之的侄子。
這姻親關系可是把它們牢牢地綁在一起了,早成一根繩上的螞蚱了。但是,這又如何?
造反是殺頭的大罪,他可不想摻和進去!
大索貌閱,公主也隻是想要讓大家補交以前沒交的錢糧,對大戶和那些貧苦百姓都是一個标準。
隻有父親那個老糊塗會去參加朱府的密謀,現在倒是把自己搭進去了!
就在這時,屋外傳來了“隻誅首惡”的诏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