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沒有消息!這可如何是好啊?”
面對采霞的疑問,謝居易隻能搖了搖頭。在明面上,自從司馬惔領兵前去埋骨嶺後,已經快要一個月了,但是中間隻有第五日有信使回來傳遞了消息,帶來了司馬惔的密信,說是一切正常。
但是距離那次,也已經有半個月的時間了,在這段時間裡,再也沒有消息了。
西平城中不免有些人心惶惶,因為信使不僅會帶來戰報,也會帶回來家書。城中百姓收不到家書,自然會心慌。
“會不會……”采薇欲言又止,下面的話不用說就已經能讓人明白了。
采薇并不知道系統的事情,百姓更不知道系統的事情,自然不知道謝居易每日都和軍中的秦寶樂一同交流,了解戰況。
但是采薇還是存有疑惑,不過出于對謝居易的信任,她暫且按下不表。
“埋骨嶺中沼澤遍地,山高草茂,林深多猛獸。進去之後自然不容易傳遞消息,我已經派人去河邊裡了,從水路上來的消息比陸地上要快得多……不必過多憂心!”薛淩察覺到了采薇的疑惑,也主動解釋道。
看着兩人都如此沉穩,想來心中一定是有底氣的,采薇也就将心放到肚子中去了。
但是謝居易卻察覺到了一絲不妙,一邊批閱公文,一邊說道:“城中百姓想必也憂心忡忡了吧?西平城乃是商貿之地,不能讓做生意的人感到不安,民心不安,商貿不行啊!”
薛淩看着這個遊戲主要NPC一邊批閱公文手上動作不停,一邊思考說話,再次感受到了她處理事務的能力,這種手段堪比衙門中經年老吏,這份治才,讓她都忍不住信服。
正在說話的時候,忽然聽到了門外的守衛傳來了消息,說是有要事要禀報。
謝居易隻能放下手中的事情,将注意力都轉移到來人身上,一看,這人居然還是個熟人,正是隴城縣的陸遠。
行過禮後,陸遠倉皇禀告道:“南邊從江陵來的流民已經到了隴城縣外三十裡,外出樵采的士兵都被殺了好幾個。恐怕是來者不善,還請主君移文出兵。”
謝居易一聽,顯示有些驚訝,繼而是一陣困惑,這時候并沒有到青黃不接,也并未有大規模的災荒,怎麼在這個時候會有大量的流民,而且是從南方來的?
南方可是富庶的江陵,江陵太守便是當今庾皇後的哥哥,怎麼可能出現這種情況呢?
而此時,陸遠偏偏又自作聰明提起了西平軍至今沒有音信的事情:“西平軍中也不知道怎樣了……”
心中雖然不快,但是謝居易不得不按耐下性子,再一次解釋道:“并非沒有消息,你放心。”
在西平城向北的道路已經很久都沒有戰馬的痕迹了,但是主君如此說,陸遠也隻能點頭應和。
“南方就隻有江陵了,但是江陵怎麼會有如此數量的流民呢?”薛淩也十分疑惑。
“聽說最近江陵招安了一夥流民,而流民帥名為蘇峻,此人狡詐無比,肯定不會閑來無事跑到西平來。多半是有什麼陰謀詭計,我們要小心!”
“可是蘇峻不是被招安了嗎?跑這麼遠來幹嘛?”薛淩雖然知道庾亮招安了蘇峻,但是還是沒懂。
“江陵和西平也就不過二百裡的路程,夜間在江陵酒肆暢飲,疾馳一夜後,第二天也能趕到西平。”
謝居易雖然說的有趣,但是所有人都知道這裡面的彎彎繞繞。
“讓司馬健帶領一百娘子軍前去隴城吧!記住,不要多生事端。以不變應萬變,守住就成了。”謝居易也不知道來者為何,她作為領導者也需要謹言慎行,萬一說錯了,她的話語權也會受到影響。
隻有一些颠撲不破的方法,才是目前應對的方法。
謝居易現在要穩定西平的局勢,西平軍的消息還沒有确切的來源,城中士兵家屬也擔心,而周邊的羌人部落也在逐漸融入,多項并行之下,西平城經不起半點兒損傷,不能有一點兒動蕩。
謝居易想着想着,心中突然升騰起了一點猜疑,西平軍一走,鎮壓妖魔鬼怪的振石就被挪開了,什麼牛鬼蛇神都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