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王爺帶回來一個姑娘,舒年悄悄過去看。
姑娘低垂着眼,瞧那背影,舒年一眼認出是柔曦!
柔曦怎麼來這兒了!
聞臻慎看到遠處站着的舒年:“舒年,過來。”
舒年上前,作揖,探究的目光在兩人身上徘徊。
聞臻慎輕咳兩聲:“我瞧着這姑娘可憐,賣身葬父,想着你一個人也無趣,就買回來跟你一起吧。”
這借口,舒年上一世也用過。
“不知這位妹妹叫什麼。”舒年牽起柔曦的手,柔曦怯生生的看一眼舒年,有低下頭去。
“奴家原名叫龐柔曦,如今入了王府便是王府裡的人,還請王爺賜名。”
聞臻慎随意的說道:“看你們倆聊得來,那你就叫舒月吧。”
柔曦俯身道謝,又樂呵呵的轉身喊了舒年一聲姐姐。
舒年差點沒直接說出口,你怎麼看我們聊得不錯。
舒年還是帶舒月回了小院。
逸安王府比長公主府更大方,給舒年的屋子有三個廂房,舒年住在東廂房,舒心被她安排在西廂房。
舒心一點都不别扭,一進小院就跟進了自己家一樣。
舒心逛完一圈,甜甜一笑,梨渦很深:“謝謝年姐姐。”
舒年随意的應了聲,她現在怕極了别人叫她姐姐。
舒年越想越不對,柔曦不,舒心怎麼被聞臻慎帶回來了,聞臻慎到底知道什麼,聞臻慎不是想接茹太妃出宮一起去封地嗎?
那他牽扯柔曦有何好處。
大清早,舒年就被舒心吵醒。
她餓了,想吃東西。
舒年這兒是有竈台的,裡面雞飛狗跳,舒年拉着臉,揪出煤炭舒心。
舒心鹌鹑似的低着頭,等着被訓斥。
“你可知王爺帶你回來想做什麼。”
“他護我安全,我帶他見我未婚夫。”
舒年一驚,驚聞臻慎竟然在做上一世她想做的事,又喜,喜舒心還是這般好忽悠。
“既然知道,就别亂搞,你這臉皮不一定能擦下去,換一張相似的來。”舒年嫌棄的将她推進屋,立馬關上房門,喊道:“快些,别誤了早膳。”
舒年在試,是舒心敢不敢拿下臉皮。
舒心現在的臉皮是舞姬柔曦的,嬌豔明媚,是将她原本的五官妖媚化,取下,就用原本的面貌甚是清麗,原本就沒幾人見過她。
她隻用跟聞臻慎解釋,卸了妝也過得去。
兩刻鐘後,舒心扭捏開門出來,好一張清麗秀美的小白花臉蛋。
舒心試探擡眼:“可行?”
舒年點了點頭,帶她去用膳。
舒心一路上感慨,逸安王府人才濟濟,逸安王一下子認出她是南國亡國公主,舒年一眼看出她的臉皮,幸好這些人都不想害她。
聞臻慎丢來舒心後,又不管兩人,兩人每日無事在府裡閑逛,舒年要去找老嬷嬷,舒心屁颠屁颠的跟着去。
好的聽話,一套一套的,老嬷嬷被哄得很開心,還做了一些舒年沒見過的小甜點給她們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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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府。
夏瓷按照記憶裡的長公主模樣給阿今打扮,阿今越看月皺起眉頭,拂開她的手說道:“不是跟你說過,要清雅些,怎還這般俗氣。”
“長公主,您貴為長公主,太過素雅,那些阿貓阿狗都會騎到您身上。”夏瓷手依舊在給長公主上金钗。
阿今不滿的拔掉剛插上去的:“你出去,叫春芯來。”
看到略帶怒意的長公主,夏瓷低頭出去喊春芯入内,兩人路過之時,夏瓷還不忘瞪一眼春芯。
春芯看到長公主頭上雜七雜八的金钗,瞬間懂了。
“長公主,要奴婢取下些?”見長公主微微點頭,春芯取下三分之二的钗子,又調整原本的位置,整個頭飾還勉強能看。
“你的手藝比夏瓷好太多。”阿今看着鏡中的自己,還算滿意。
“奴婢手藝一般,不及舒年一分。”春芯再提及舒年的時候特地觀察長公主的表情,府裡人都知道舒年和長公主不合才去的逸安王府,可她瞧着不是這般簡單。
阿今臉瞬間冷下:“提她做什麼。”
“長公主莫怪,奴婢昨日瞧見舒年在偏門這才想起她。”
阿今來了興趣。撫摸過珍珠耳環,無意間說道:“她?來幹什麼?”
“奴婢不知,好似是叫夏瓷出去說說話,以前她們關系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