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年輕拍長公主,有一搭沒一搭,哄着:“公主為何突然這麼說?”
“上一次我刺激上官顔珏,她給我下毒,這一次我主動出擊查詢一下鄉試背後之人,又有人給我下毒,我……”話未說完長公主低聲啜泣,聲音似蚊鳴,小又不容易讓人忽視。
舒年揚起的嘴角,拉扯一下,又安撫道:“阿今不都是為了更好的未來嗎?既然是為了以後,舒年都支持阿今。”
舒年說謊的眼睛一眨不眨,面色如常,心中的彎彎繞繞恨不得抓住長公主質問:你到底是誰!為何要冒充啊!你到底要做什麼!
長公主激動的起身,眼裡都是希望的光,看着舒年,又伏在舒年懷中:“舒年,這次你不會走了吧?”
舒年順着長公主的話,說道:“不走了,阿今周圍還是太不安全,舒年得陪着阿今。”
長夜漫漫,兩個心思不純的人,互相依偎在一起。
-
翌日,太後駕到。
太後一點都不意外出現的舒年,就像舒年在她的眼裡就是一隻微不足道的蝼蟻,不用在意。
母女兩人簡單的互訴衷腸後,皇帝來了。
正是下朝時間,陸陸續續的,攝政王、聞臻慎到來。
京都最令膽顫的幾人集聚一堂。
“皇姐身體可還好?”皇帝蹙着眉,眼前的皇姐最近幾月風波不斷,他有些懷疑是不是鎮不住這京都。
長公主飲完最後一口湯藥,強扯出微笑:“無礙,隻是鄉試之事,皇姐怕是幫不到了。”
“此事讓攝政王多操勞些,皇姐多多休息。”皇帝安撫幾句,看到舒年在側,眉頭愈發緊促。
長公主微微側身,眸帶歉意:“還望攝政王見諒。”
對上目光的攝政王隻說了句無妨,這半個月,攝政王與長公主因為鄉試隻是相處甚多,他在此事上看到不一樣的長公主。
以前,他隻認為長公主嚣張跋扈,如今,竟覺察出她的膽識。
更重要是,以前的長公主每每接近他都帶着極重的目的,恨不得叫将他生吞活剝,立馬撈去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兒。
現在的長公主,心無雜念,竟真的像一個為國為民的長公主。
“臻慎,”長公主忽然叫到站在最邊側的聞臻慎,聞臻慎被叫甚感意外。
他上前幾步,作揖:“皇姐,康健更重要。”
長公主拍了拍舒年的手:“前些時日,舒年勞煩你照顧,隻怪我身體不适,還是舒年照顧的安心些,隻能叫她回來,你不會怪皇姐吧?”
聞臻慎拱手:“舒年一直都是皇姐的人,隻是暫住在弟弟這兒,皇姐需要自然急皇姐。”
幾人言語,有決定舒年的去處。
太後驅散衆人,太後和長公主在屋内說着體己話。
舒年将幾人安置在前廳,奉上茶,幾人左中右坐下,看上去特别穩定。
茶盞輕扣桌面,皇帝率先發難:“五哥,怎麼這麼快拱手相讓,都不問問弟弟想不想要。”
舒年沏茶的手一頓,若不是說話的是九五至尊,恨不得将滾水直接潑他臉上。
“十二,舒年從小跟在皇姐身邊,你怎麼能奪人所好。”聞臻慎長吹一口,才抿上一口茶。
攝政王豪飲一口,絲毫沒察覺水溫過高:“舒年伺候人的功夫不錯。”
這三個男的,不會說話,可以不說,舒年一一給他們添茶。
看到外頭的人送來茶點,舒年立馬過去接。
春芯将的托盤遞給舒年時,兩人眼裡的情愫,雙雙低下頭,舒年在轉身前快速的留下一句:“今日深夜。”
沒時間确認春芯是否聽清,舒年果斷離去,一一給幾尊大佛擺上茶點。
僅僅隻有聞臻慎拿起來咬上一口:“皇姐這般嗜甜,今日喝藥竟能面不改色,不知這些時日吃了多少苦。”
對面的兩人眸色愈發深沉,沒一會兒,皇帝離去前留下一口:朝中要事多過,五皇兄該多多出力。
不到一刻鐘,攝政王也離去。
聞臻慎又咬上一口茶點,這是第二口:“這些人真是不會聊天。”
舒年隻是斟茶不語。
“怎麼回了娘家,就不認識夫家了?”
舒年狠狠的倒水,水滿則溢,順流溢出:“王爺!東西可以亂吃,話絕對不可以亂說!”
沒一會兒,桌上一灘水,倒映着兩人的面容。
聞臻慎端起茶盞,茶面晃動,沒漏下一滴,吮吸一口,眼眸卻一直看着舒年:“舒年真是無趣,人啊,長大了就變了,對吧?”
舒年壓住唇觸欲動的手:“王爺自重,外男不宜久留。”
聞臻慎将茶飲盡,潇灑起身:“得嘞,舒年還未嫁,本王也還未娶,是不适合孤男寡女共處一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