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臻慎忙着捂他的命根子,又想追舒年,可惜身形佝偻動彈不得。
聽着舒年的聲音遠去,暗罵道不好。
無奈的坐在地上,他就是閑着想來探個消息,哪裡會知道差點人生從此斷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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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年跑遠了些,悠閑地蹲坐在一顆樹下。
她也沒打算對聞臻慎做什麼,隻是想到之前他耍着她玩的模樣,有些不甘,折磨一下他僅此而已。
至于嚷嚷采花賊之事,她的院落偏的,正常人都不會來,能有人聽見才奇了怪了。
靠在樹幹上,透過随風擺動的樹葉,舒年看着高懸的明日,晃了眼,就如現在的長公主,令舒年琢磨不透。
“舒年姑娘,您怎麼能席地而坐!”十來歲出頭的丫頭春雯着急忙慌得來扶舒年。
舒年無奈的順着她的力起身,春雯嘴裡還碎碎念着:“姑娘喜歡這兒等奴婢去拿個席子再坐,這草地裡……”
舒年無語扶額,這丫頭是這位新的長公主特地買來給她的,甚至賣身契也給了她,還特地說:“既然将你給了舒年,你就是舒年的人,其他的事兒你都不用管,你隻用伺候舒年即可,若是有一處不是,定讓你生不如死。”
原本長公主還想再給個丫鬟,舒年連忙拒絕。
也不知長公主哪裡尋來的,才十來歲出頭,這般愛碎碎念,不過做事兒是真的沒話說。
“好了,再念下去,我的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舒年連忙阻止春雯的長篇大論,得虧剛剛支出去春雯,不然聞臻慎這般亂入,她都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明日我要去周山寺,你安排一下。”
春芯撣完舒年身上的塵土,無奈的說道:“姑娘忘了,早上您還說明兒要去聽聞軒呢。”
“那就先去聽聞軒,若有空,再去周山寺。”
被聞臻慎一攪合,原本的計劃都忘了。
這些時日,舒年對未來簡單的做規劃。
小叔叔是一定要見得,萬一認親不成功,柔曦是她的備選方案。
皇帝,舒年沒什麼把握。這皇帝陰晴不定,明明前幾世也有法子直接讓他出宮,卻一直直接放她走,這一世也沒來尋過他。
再者,舒年不覺得他們關系有多好,萬一他突然為長公主折磨一番舒年,舒年可是一點都跑不掉。
至于聞臻慎手裡曾經有一段時間屬于過她的鋪子,這一世估計難搞到手。
越想越虧,剛剛就應該威脅聞臻慎拿出。
舒年剛回到屋内,春芯急匆匆的闖入,額間的汗順着臉頰滑下,大喘着氣。
“大忙人有空來找我?”舒年打趣,這些時日舒年成了半個主子,長公主想要提攜一人在她身邊,舒年直接舉薦春芯,至少春芯還是個心善的。
春芯猛地灌下一杯茶水,“你倒是清閑了,這府裡就我和高嬷嬷忙的團團轉,高嬷嬷又是個勢利的,沒什麼油水的都不愛幹。”
春芯忍不住吐槽,緩口氣,又倒出一杯水給自己灌下:“夏瓷出事兒了,被高嬷嬷罰跪着呢!快随我去!”
舒年秀眉微蹙,不疾不徐:“夏瓷做什麼事兒惱了高嬷嬷?”
“還不是高嬷嬷許多事兒不願意做,都丢給底下的人,夏瓷跟她理論幾句,高嬷嬷就讓夏瓷在烈日裡跪着了。”
“原本也就以為是一刻鐘,夏瓷頂撞也算受了懲罰,可如今半個時辰過去,高嬷嬷還是不肯放過夏瓷。”
春芯見舒年一動不動,拉起舒年就要走,舒年反按住春芯的手,示意她坐下。
春芯心裡焦急,卻還是坐下。
舒年示意春雯退下後,拉着春芯的手說:“夏瓷本就是三等丫鬟,有什麼資格頂撞高嬷嬷,不過是仗着我疼愛她,驕縱了些。”
“大家都知道你寵夏瓷,如今高嬷嬷不就是再打你的臉嗎!”
“我的臉有什麼用?再說,夏瓷犯錯在先,就算鬧到長公主面前,也是夏瓷的錯。我若去,那各個不都來捧我,盼着盤高枝兒?”
雖然舒年說的有理,可夏瓷以往一直都是她和舒年護着的,夏瓷小孩子一貫心性,大家也都知道的。
舒年不護,那夏瓷在府裡可不好過。
春芯于心不忍,還想說什麼,被舒年攔下:“夏瓷終歸是要成長,你我早晚得出宮,護的了一時,護不了一世。”
遊說一番,春芯勉強安撫下來,心裡還是惴惴不安。
不到一刻鐘,春雯敲門入内,身邊還跟着個丫鬟。
丫鬟一見到舒年和春芯立馬跪下:“求姑娘救救夏瓷吧,夏瓷暈過去,高嬷嬷還不許人去請郎中。”
春芯一聽立馬憤怒起身,惡狠狠地拍向桌子:“欺人太甚!”
這丫鬟平日裡跟夏瓷走的很近,說的話,舒年并不全信。
況且,前幾世,那些世家小姐們都能頂着烈日跪上一兩個時辰,夏瓷一個丫鬟身體素質不如那些小姐舒年是不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