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不是故意的。
舒年拉住正要沖出去的春芯:“這般急躁,何事你能穩妥些。”
看向跪在地上的丫鬟,舒年上前扶起:“你且慢慢說來,知曉清楚才能更好地幫夏瓷。”
丫鬟眼神閃躲,說話結結巴巴,前言不搭後語。
遲鈍的春芯都覺察出不對勁,兩人對視一眼,舒年給她一個安撫的眼神。
舒年繼續安撫,像是不知道似的。
又磨蹭許久,舒年幾人才去,這下夏瓷是真暈了。
舒年去的路上就看到郎中來的背影,壓住嘴角的笑意,對着春芯說:“高嬷嬷還是有分寸的,怎麼會真的不給夏瓷請郎中呢。”
在看到郎中的那一刻,春芯懸着的心平穩落下,她知道夏瓷至少跪上一個時辰,再怎麼說還是心疼。
舒年一入屋,高嬷嬷立刻斂下着急的神色,帶上高傲。
舒年故作不知情:“這是怎麼了?”
“哼,不過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犯事兒了而已。”高嬷嬷随意說道,眼神卻不自覺的在舒年和夏瓷身上徘徊。
郎中看過後,隻說是多曬了點太陽,脫水而已。
高嬷嬷立刻放松:“這丫頭一點都不皮實,幹點事兒就累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裡的千金小姐呢。”
高嬷嬷身邊的丫鬟立刻接上去:“誰人不知,長公主府裡的人随便一個丫鬟吃喝都比小富人家的千金還好呢。”
春芯有些不滿,被舒年攔下,幽幽道:“嬷嬷可不興這麼說,千金小姐還進不了長公主府呢。”
衆人嗤笑。
裝睡的夏瓷忍不住都懂睫毛,舒年眼尖的看到,立馬上前關心:“夏瓷可好些?”
夏瓷不得不醒,啞着聲回:“舒年姐姐,我……”
舒年安撫:“怎麼啞成這樣,還怎麼伺候長公主,你身子也太虛了些,我去請示長公主,讓你回家修養一段時間。”
春芯聽到眼睛瞪得可大,她也想休息,她的目光慢慢轉移到高嬷嬷身上,似乎在盤算什麼。
春芯樂意,夏瓷可不樂意,拼命的搖頭,強撐着說道:“我沒事的,我很快能養好的。”
舒年強勢的将春芯按回床榻:“你才一個時辰就暈過去,這不是在打長公主府的臉嗎?你養好身子才能更好的服侍長公主。”
對上舒年的眼神,夏瓷服軟應下。
“都散了吧,府裡這麼多事兒,你們還有閑情在這兒看着。”舒年一聲令下,走的七七八八。
高嬷嬷走前還留下一句:“不行就别留在府裡。”
夏瓷很氣,卻不敢在頂嘴,她摸不準舒年的脾氣了,以往她收點蹉跎,隻要去找舒年,舒年定會幫她,可今日看着像是在幫,她總隐隐覺得不對。
春芯羨慕夏瓷,夏瓷羨慕春芯。
路上,春芯拉着舒年的手就問:“不如,我也去頂嘴,你看我,像是有休息的命嗎?”
“得了,你這差事有多少眼紅,好好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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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年無趣的再府内閑晃,以前府裡的人多是懼怕她,現在眼裡都是藏不住的羨慕。
待舒年晃到水池邊,長公主蹲岸邊,拿着枝丫在玩水。
太後前些時日的特别囑咐舒年還記憶猶新。
“我的兒,欽天監算過,今年你和水反沖,切不可在去水邊。”
“長公主怎麼又來此處?”這可是當日落水的地兒,不吉利的狠。
出神的長公主突然聽到聲音,吓得一激靈,差點不穩又要撲通落水,身邊信提攜的丫鬟倒是機靈,穩穩地扶住長公主。
“舒年是你啊,最近過得開心嗎?”長公主讪讪起身。
“托長公主的福,奴婢很開心。”
“那就好,那就好。”長公主莫名的松口氣,輕拍胸口。
舒年有些疑惑,長公主好似特别在意她的情緒,每每見到都是在問她多的開心嗎?快樂嗎?
其實一點也不,她的開心、快樂估計隻有在出宮的時候才有。
“那個……我還有事,先走了。”長公主落荒而逃,不知道的還以為長公主怕舒年呢。
舒年看着着汪水池,不知道生出多少個長公主,這位長公主明顯是知道什麼,這池子跟她們有什麼淵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