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年睡到自然醒,這些時日,長公主免了她的一切事務,她無所事事,越發懶。
手伸過頭頂,慵懶的伸個懶腰,臉上全是餍足,翻身到床邊,舒年哼着小曲兒坐起身,一眼就看到坐在椅子上打盹的長公主。
小曲兒立馬截斷,舒年冷下臉,穿着得體後,走到長公主身前,輕輕地推了推長公主:“長公主?”
“啊?”長公主一愣神,身形一晃,心跳加速,一擡眼看到舒年放大的臉,尖叫出聲。
舒年站直身子,等着尖叫聲平歇。
春雯立馬闖入:“發生什麼事兒了?”
舒年擺了擺手:“無事,長公主夢魇了,下去吧。”
春雯狐疑的看一眼,舒年的身形擋在長公主前,她什麼都看不到,悻悻的關上門。
“長公主?”
長公主看清人,睡着的腦子終于清醒,安撫胸口:“吓死我了,你可終于醒了。”
拉起舒年的手,“走,我給你帶了些好東西,你會喜歡的。”
門一打開,舒年看着上一個時辰被她認為是夢裡的畫面,掩下一閃而過的尴尬。
“長公主擡愛,這些物件奴婢不合适。”
“有什麼不合适的,你瞧這簪子多好看啊!”長公主随手拿起一個簪子。
“此物奴婢戴便是僭越。”這簪子是先皇的生母賞賜給長公主的,她哪裡敢要。
“哎,你怎麼這般迂腐,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這些玩意兒怎麼來的。”長公主洩氣的蹲下,“舒年你就說我能給你什麼吧。”
舒年也蹲下:“長公主待奴婢很好。”
長公主煩了,想就地躺下,可這片早就沒地方給她撒潑。
東西怎麼來的,就怎麼被搬回去。
院子又空蕩蕩的。
春雯心疼的看向那些離去的珠寶,沒忍住道:“姑娘為什麼不收下呢?”
春雯是從外面買來的,不懂宮裡的玩意兒。
舒年笑了笑:“收了,那就是有錢沒命花咯,我呀,還想好好地活着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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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芯看着整整齊齊回來的物件,掩住笑意上前安慰長公主:“長公主莫傷心,舒年隻是一時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等她想通就會好的。”
“希望如此。”長公主氣餒的癱在床上,“我怎麼這麼笨呢,一點都沒做好。”
春芯不敢接茬,靜靜的陪着。
“我當初到底是怎麼想的呢。”長公主突然坐起身,開始沉思。
一刻鐘後,長公主如老僧坐定般,一動不動。
“啊!煩死了!”長公主抓撓頭發,頭發沒抓到,抓到一堆發飾,無語的撐在床上,“這京都有什麼地方可玩的嗎?”
“聽說聽聞軒來了個舞姬,容色傾城,身姿曼妙,舞藝……”
春芯話還沒說完,長公主一拍手:“那就去看看!”
舒年獨自一人前來觀賞柔曦的絕色舞姿,毫不意外的遇到聞臻慎。
“王爺可真是消息靈通啊!”舒年剛坐下還沒和柔曦深入探讨一番,聞臻慎大搖大擺的坐在舒年身側。
聞臻慎不客氣的拿起桌上的茶一飲而盡:“這京都,玩的哪有本王不知曉的。”
舒年咬牙切齒:“王爺一點都不懂先來後到嗎?”
幾世過後,舒年是一點都不想尊敬這位逸安王,想到這幾世他做的離譜的事兒,要不是他是王爺,舒年是真想揍他一頓。
“我們倆的關系,還用講這些嗎?”
舒年往左側挪了挪:“我哪裡敢跟王爺有關系!”
聞臻慎也跟着挪一步:“咱們倆這麼多年的交情,怎麼沒關系?”
柔曦看着眼前眉來眼去的兩人,都忍不住翻白眼,這是來看她跳舞的還是來談情說愛的。
深呼吸将茶放置兩人面前,“公子請喝茶。”
聞臻慎拿起茶聞了聞,放下直勾勾的看着她:“柔曦姑娘是哪兒的人?”
“奴家……”
柔曦話還沒說完,門被人推開,長公主穿着女裝大咧咧的闖入。
“好巧,你們也在啊!”長公主一點都不尴尬,直接強勢插入舒年和聞臻慎的中間。
“诶,不對,你們倆什麼時候背着我好上了?”目光在兩人身上徘徊,嫌棄的看着聞臻慎,拉着舒年的手說道:“舒年你的眼光不太行啊,雖然他救過你,可是他花心啊!還來看舞姬跳舞,一看就不是個好的。”
長公主這話一下子,把在場的人都罵了。
“長公主想多了,遇到他純屬跟遇到您一樣是個意外。”
“皇姐,你這話就說的不對了,我這麼英俊潇灑、風流倜傥,行的直坐的正,不容易找了。”
舒年、長公主、柔曦:……
柔曦一曲舞畢,長公主看呆了眼。
“給你贖身要多少錢?”
“皇姐怎麼跟我搶人?”聞臻慎立馬攔住。
“你還說你不花心,吃着碗裡的看着鍋裡的!過分!”長公主拉開舒年,“你看你看,我就說他不靠譜吧!”